她抬眸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方姚攥着他手腕的力气松了几分：“你一定要这么做？”
方姚看着他眼睛时带着几分恳求又有几分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姜贺心脏砰的几下，他原本也没想过真发，他只是想听方姚的一些真心话而已。
可是他在方姚嘴里得到的答案和他想的不一样。
姜贺再开口时他声音有些暗哑：“回答我一个问题，照片删掉。”
“什么？”
“喜欢他什么？”
这个问题让方姚有些措手不及：“你……你以前不是问过吗？”
“我想再听一次。”姜贺一瞬不瞬盯着她眼睛看。
“他……对我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宋岩益对于方姚算是救命恩人，虽然这年头不流行以身相许这种俗套剧情。
她当时答应宋岩益的追求，也是带着几分喜欢的，宋岩益高中做了三年班长，会说话，成绩也不错，长得也不算丑，方姚喜欢他很正常。
只是那时候方姚不知道，宋岩益是带着面具的，两个人在一起后，摘下面具的宋岩益，让方姚慢慢感到不适。
其实她自己也是个虚伪的人，她为了不让自己良心受谴，她开始在这段感情中摆烂，期待着宋岩益和她说分手。
方姚你看，你自己也不是个好人。
郑梓欣说方姚傻，别人对她一点好，她会加倍还回去，可郑梓欣不知道的是，自己没有她说的那么好。
高三模拟考，方姚看着郑梓欣的亮眼成绩，她虽不嫉妒，但是心底羡慕，她心里没有脸上表现出来的那么为郑梓欣开心。
她每天晚上学到凌晨，给自己定早上四点闹钟，起来背单词，再继续学。
就因为她也想在下次模拟考之前追上郑梓欣。
这些话她从来不敢和任何人说，她觉得自己不光彩，就像偶像剧里那种阴暗的女配一样。
姜贺不知道方姚内心那些想法，在他听到，方姚说宋岩益对于她有不一样意义时。
他内心那一点点期待值直接降到了零，他想问点什么，又突然觉得挺没劲的，偏头看向马路，淡声道：“走吧，照片我会删。”
方姚不语，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她要亲眼看着姜贺将照片删除。
姜贺冷哼一声，调出照片当着方姚的面点了删除。
方姚嘴唇微动：“还有最近删除。”
姜贺看了方姚两秒，方姚看不懂他眼里情绪，只指着手机又重复了一
遍。
看着姜贺将最近删除里的照片删掉，方姚脸上才露出轻松的表情。
她想，她和姜贺之间的合作可能要黄了，她耸了耸肩决定先开口：“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忙。”
姜贺眼眸漆黑，嘴角挂着讥讽：“现在打算卸磨杀驴？”
方姚：“……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但是如果你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在所不辞。”
姜贺看着她冷笑了一声，不讲话。
方姚抿了下嘴唇：“那我………先走了。”
姜贺打量着她唇角的弧度，悠悠道：“话说早了，我们之间要算的账多了。”
“欸？”方姚还没反应过来，姜贺已经对着不远处的出租车招手。
方姚以为他要坐，还特意后退了一步，姜贺打开后车门，转身拉住方姚，将她塞进车里，再关门，一气呵成。
方姚坐上车了，隔着车窗看姜贺时，震惊的还没合上嘴。
姜贺站在外面，冲她挑了下眉头，好像说了句什么，方姚没听清，但是看他口型像是：想结束？做梦。
方姚赶紧摇摇头，她坚定自己刚才肯定看错了！
-----------------------
作者有话说：方姚不完美，姜贺也不完美
第29章 绯闻 他真是这种人吗？
方姚很快就知道姜贺口中的“做梦”是指什么了。
她打车到了宋岩益说的地方, 结果宋岩益还没到。
方姚给他发微信，问他几点到，宋岩益说临时有点事, 让方姚等一会儿。
方姚不知道的是，宋岩益所谓的临时有事, 是指王野。
王野没有打电话，直接堵到了他家门口, 说想找他聊聊。
宋岩益装傻。
王野开门见山, 问他，为什么不回微信，现在想好了吗？
宋岩益说再给他一段时间，目前还是朋友关系。
“朋友之间会睡觉吗？”宋岩益想装做什么都没发生，王野不允许。
王野不是本市人, 家里三个孩子，家里不算富裕, 虽然让她念书，但也只是每个月给点生活费而已, 学费是助学贷款。
王野知道自己家庭比不了其他同学, 所以她做什么都比别人更加努力。
同理, 面对宋岩益也是。
她对宋岩益本人是有喜欢的, 但是更吸引她的是宋岩益的背景, 宋岩益透露过他父母在国企上班，他毕业后大概率是不用愁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