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妤松了一口气点头：“吃了的，很好吃。”
“都……吃完了吗？”
顾妤有点心虚，倒不是别的，她有点私心，想要留下来慢慢吃，比如一天吃一块，又或者不吃，干脆留着。
可这对做饼干送礼的人来说算不上是好事。
顾妤只好点头：“全都吃完了。”
接着她便看到纪砚辞嘴唇嗫嚅了两下，似是有话想说却又在犹豫。
“那就好。”他勉强扯起嘴角笑笑。
“怎么了？是真的特别好吃，我都吃完了。”顾妤害怕他伤心连忙解释。
半晌后，也不知道纪砚辞想到了什么，双手收紧，唇与她的下巴仅有几厘米的距离。
“那看来我还得再做一点给你。”
顾妤：“？”
“不是很喜欢吃吗？”他边说着边吻在她嘴角，“再做一点给你。”
吻又覆上来，顾妤抿着唇往后仰，他却抱得更紧，追着她吻。
他撬开她抿着的唇，指缝也有了填补。
“再做一点给你，你也要吃好吗？”
顾妤渗出了汗，点头：“好。”
他转着身子把她压到沙发上，气氛暗涌，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生气了，俯下身咬住她的脖子，却没怎么用力，舌尖轻轻地扫。
“当着我的面吃。嗯？”
顾妤摸着他的头发，点点头。
他又道：“不许送给别人吃。”
“那你又给楼下的小朋友也送，只许你送不许我送，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吗。”她手用力一抓，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扯起来。
纪砚辞吃痛抬起头来，未见他有怒意，眉眼间带着笑。
“不准笑。”
她生气地咬着下唇。
纪砚辞头发短，没回答她的话，又来亲她。顾妤还是心软，没舍得真的薅他的头发，没注意间，手便松了。
周围变得更加热，身上的衣物褪去也不见有多冷。
顾妤被他撞得一颗心悬起落下，却始终没有得到他为什么要也送别人饼干的答案。
尽管这是他做的，他想送给谁是他的自由，但她贪婪，她想要独一无二。
察觉到她的不开心和不配合，纪砚辞这才抱起她，盘腿坐起来，慢慢送。
“那是加多了糖的失败品，给你的是最完美的。”
第25章 装袋 你和我结婚后，我会睁一只眼闭一……
纪砚辞说的话, 顾妤已经自动将其归类为不可信。
尤其此时此刻说的话，他多半带有目的。平时到了她快要坚持不住在抗议的时候也没见他真的按他说的停下来，反而变本加厉。
顾妤没回答他, 咬着下唇不做声。
就在这时，沙发角落的包袋里，手机在嗡嗡作响。
纪砚辞充耳不闻。
顾妤原也没管, 但手机在第二次响起时，她提出要看手机。
纪砚辞“嗯”了一声, 抱着她往后退了点，伸长手在她的包内摸索了一阵, 摸到手机递要准备递给她。
但在手机从包里拿出来的那一刻, 他清楚看到了手机屏幕上的名字。
——柏元嘉。
回忆起今晚, 许闻星打电话给他，说顾妤也在酒吧。他连外套也没穿，赶到酒吧的时候，柏元嘉就坐在顾妤旁边, 和她离得不算太近, 但另一只手却放在沙发靠背上, 从他的角度看去，就像是在搂着她。
他没有拱手做嫁衣的习惯, 所以他凭什么要让顾妤接这个电话。
纪砚辞松了手指的力道, 手机重新跌回包包里, 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响, 嗡声响得不停歇。
他收了手, 掐回到她的腰上。
“嗯……是谁，给我接一下……”
他拨开她鬓边汗湿的碎发，可怜巴巴地凑到她颈间：“是柏元嘉, 不要接好不好，和我在一起难道还不够吗，不要接他的电话好吗，小鱼。”
她大概是意识有些迷糊，喃喃：“柏元嘉……”
纪砚辞眉心一皱，用力一送到底。
“别叫他的名字。”
顾妤缩了缩，意识好像回笼了一瞬间，想起来这人是谁。
“不接，我不接，你别这样……”
可接下来，电话没有消停的意思，不知道纪砚辞那随意一扔把手机扔到了包内的哪一处，震动着包内的物品，发出了更大的声响。
这声音成了纪砚辞愤怒的催化剂，从而变相地折磨到了顾妤。
顾妤被磨得有些神志不清，再加上是她躺着，耳侧靠着沙发，她能更加清晰听见那恼人的震动声，实在是太吵了。
“快关掉……太吵了，我不想听。”
待她说出这句话，纪砚辞才终于在唇边勾出一个舒心的弧度，安慰她道：“我这就去关掉。”
当按下挂断键，再将手机关机，看着手机屏幕黑得彻底的那一刻，纪砚辞忽然有了一种胜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