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知道,晚些时候,棠儿会说清楚的。走吧,药房的药品消耗太快了,我们得赶紧补齐。”穆衡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也猜了八九分,只是此刻不是说事的时候,结束了知航的话题,催促他先做正事儿。
知航往远处看了看玉簪和杨雨棠,又加快脚步跟上穆衡。
玉簪跟在杨雨棠身后,也是心事重重,看杨雨棠只是闷头做事,心里更是无措。
“怎么了?”小铃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便小声问道。
玉簪摇摇头,表示无事,也明白此时确实不方便说话。
“我什么都没听到,只是晚上有些事情想跟你们说清楚。玉簪,我们一起长大,就像亲姐妹一样,你不必多想。”杨雨棠小声向她解释。
玉簪点头,再看杨雨棠时眼眶已经红了,急得杨雨棠放下手中的东西安慰说:“真没事,别多想啊!”
杨雨棠一安慰,玉簪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吓得她赶紧将手里的勺子递给小铃,将人拉至一旁,小声安慰:“你到这边歇会儿,再哭我就要懊恼死了!早该跟你们说清楚的,害你这么难受,是我不对。”
玉簪摇摇头,说:“我不会跟小姐分开的。”
杨雨棠替她擦了擦眼泪,顺手捏了捏她的脸,笑着说:“这可是你说的,我们不分开。”
“嗯。”她重重点头。
“你先歇会儿,我们晚上再说。”杨雨棠安慰完她就又去帮忙盛药。
走到一半,她发觉小腹有些不对劲儿,一把抓住小铃,轻声问:“我的小日子,还有多久来?”
“嗯?”小铃疑惑看她,手里没有停下,杨雨棠见状去找玉簪,又问道:“我记得,我的月事,还有十天才来,我怎么感觉这会儿要来了?”
玉簪闻言有些慌张,小心问道:“小姐,你往前走两步,我瞧一眼。”
杨雨棠有些尴尬,闭了眼,咬着牙往前走了几步,玉簪没发现异常,便跟过去小声说:“还没有,我先扶您回去。”
杨雨棠点头,让玉簪跟小铃说一下。小铃闻言,往这边看了下,见杨雨棠脸色已经有些不对劲了,说:“你快扶小姐回去,这边也快结束了!我等会儿就回去。”
回屋换下衣服后,杨雨棠才真的确认自己猜的没错,但不知为何提前了这么久,又为何这么难受。她知道有些女子月事前后会身上不舒服,但她从来没有过任何不适,这一次一点准备都没有。
“小姐,要不要请姑奶奶来帮您瞧一眼。”玉簪说的是沐芸,盯着杨雨棠额头上的汗,她也察觉到些不对劲。
杨雨棠艰难摆了摆手,拒绝道:“她现在忙得很,晚些时候等她回来再说,你去给我拿件厚点的衣服,我怎么觉得有些冷?”
玉簪将她额头的汗擦干,听她说好冷,心里更是紧张,急急忙忙去找衣服,然后又空着手回来说:“小姐,您趟床上休息会儿吧!”
杨雨棠点头,随她过去躺下,玉簪为她掖好被子,她方才觉得身上冷颤的感觉减轻了些。
沐芸为今日最后一个病人诊断完后,出来看见小铃一个人在忙,便问起:“世子妃呢?怎么就剩你一个。”
小铃冲她福了福身,答:“世子妃身子不适,先回去休息了!”
沐芸便站在她旁边,跟她一起做事。
杨雨棠躺下后,便让玉簪回来帮小铃。尽管心里不情愿,玉簪还是从命,进门一眼瞧见沐芸,便赶紧上前行了礼,小声又紧张地说:“姑奶奶,世子妃身子不适,您能不能去看看她,这会儿明明出了一身的汗,却还说冷。”
沐芸闻言手里动作顿住,小铃听着心也跟着悬起来。
“我随你过去。”
“诶,世子妃怎么了?”这位来盛药的本地人听懂些官话,听到他们说的话便好奇搭腔。
“喝药吧!没你的事儿。”沐芸看诊的时候就觉得这人流里流气的,这会儿看见他东张西望的更是来气。
那人听了也不生气,用当地方言跟身边的人说:“世子妃累倒了!”
旁边几个人十分惊讶:“早上来诊脉的时候见他还是好好的。”
“累倒了呗!”“不能吧,她也没干啥啊!”“世子妃是金贵人,平日里什么都不用做,跟我们能一样吗?”“那也太金贵了!”“胡说什么,小心杀头。”
沐凤梧回来的路上,就听见有人在讨论说世子妃病了,当场就晕倒了,生死未卜。
春归拽住那人问:“你说什么,怎么回事?世子妃怎么了?哎,世子,你等等我。”
沐凤梧,听了两句脚步都没停下来,就往他们住的地方跑。春归甩开手里的人跟上去,进门便瞧见杨雨棠好端端坐在屋里,沐芸也在旁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