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福玉并不傻,她隐隐感觉纳兰拜赫的真正意图,佟唤也不过是挑着好听的说罢了,而她也只能点着头,不让兄长为难。
在姚致善唤佟唤值班时,她率先劝佟唤离开,自己也是失落地往回走去。
回想着数月来发生的事,容贵妃突然怒火中烧,本想用茶水压下怒气,谁知宫女们如此不上心,一杯凉茶入喉,使她连连地咳嗽起来。
听到屋内传来咳嗽声,柳飘飘急忙走了进来,抚着容贵妃的背,劝道:“主子,您脸色很差,奴婢去找太医吧?”
“不必了。”容贵妃用手帕捂住嘴巴,拉住柳飘飘,摇着头。
“主子,这几日您身体不适,现在更是咳嗽不止,再不找太医会更严重的。”柳飘飘再次劝道。
“本宫说不用就是不用。”容贵妃无力地怒道。
柳飘飘自知劝不动,只能再去倒杯新茶。
眼瞧着回宫的日子就快要到了,沈莹玉再次独自到芙蓉清幽馆闲逛,难怪越嫔喜欢这里,的确是清幽的好地方。
踏上二楼,却发现江景微站在那里手搭在栏杆上,沈莹玉愣了片刻,江景微却先开口道:“就要回宫了。”
沈莹玉笑着走到他身边,侧头问道:“怎么?在这没待够?”
“我倒是待够了,只是不能狩猎,倒是可惜了。”江景微失落地说着。
第六十七章 圣眷
“也许是父皇政务繁忙,无心狩猎吧。”沈莹玉解释着。
江景微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楼下的小路,却瞧见走过来的人影,只能扶额喊道:“连休,发生了何事?”
连休抬起头,踮着脚说道:“六少爷,东西小的都整理好了,您要不要再去看看?”
话说完,他又看到探过头的沈莹玉,面露几分尴尬地看向江景微,堆着笑说道:“小的都收拾好了,六少爷不看也没事的。”说着就要走,却被沈莹玉唤住。
“连休,你等等。”沈莹玉又对江景微说道,“不如回去吧,我想起来我的东西还没收拾呢。”
如此两人便下了台阶,各自回了住处。
回去的一路,连休的肠子都悔青了,这么好的独处机会怎么就让他给搅黄了呢?
这边沈莹玉才回明德殿,阿满急忙迎了过来,低声道:“大公主,秀彩掉井里没了。”
乍听此事,沈莹玉自然是有些微楞,接着又道:“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就听说有人发现她在井里。”
“福玉呢?”
提到福玉,阿满无奈道:“福玉姐姐在房里休息,脸色不大好,可能是生病了,奴婢要去十三所抓几副药给她,她也不让。”
沈莹玉点着头,心中却有不好的念头,一转而逝。
陪着陆皇后闲聊的昭仁帝说起秀彩,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曼妙的女子,也是沉了脸色,心生惋惜。
“皇上,是臣妾不好,臣妾身体不适,不能顾及东西两院。”陆皇后穿着浅绿色的衣衫,依偎在床上轻咳着。
坐在一旁的淑妃却劝道:“皇后娘娘,后宫事务繁多,您又在病中,这事又怎能怨您呢。”
“这簪子……是容贵妃的吧?”昭仁帝瞧着木案里的簪子。
陆皇后瞧了过去,道:“是去年容贵妃过生辰,皇上送的。”
昭仁帝眸色一敛,问:“容贵妃那边怎么说?”
“回皇上,容贵妃说是簪子丢了许久了,因为之前是秀婕妤管着首饰,如今秀婕妤的身份,她不好询问的。”陆皇后回道。
“丢了?臣妾记得它好好地放在库房呢……”秀婕妤皱眉说道,越说声音越小。
一心都扑在秀婕妤身上的昭仁帝哪里会怀疑秀婕妤,只哼声道:“是不是丢了,丢了多久,容贵妃她自己心里有数。”
可见,昭仁帝将秀彩之死归在了容贵妃的身上。
而淑妃也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地说道:“听说容贵妃染上了风寒。”
“染风寒了?”昭仁帝眉头忽皱,容贵妃身体一向是很好的。
“皇上,臣妾前些日子瞧着容贵妃,确实脸色不太好,如今贴身宫女又殁了,皇上可要瞧瞧?”秀婕妤善解人意地劝道。
“张恩生。”皇上沉思后道,“去十三所寻个太医去容贵妃那里瞧瞧。”
“是。”张恩生低着头,转身离去。
“既然皇后和容贵妃都病着,那就淑妃多操劳些后宫事吧,秀婕妤也跟着学学。”
掌管后宫事物,对于淑妃来说不是难事,可她更看重皇上的这份赏识。
回了住处,淑妃松了口气,对着沈丽心语重心长道:“心儿,我们快有好日子过了。”
“你有没有好日子过和我有关系吗?”沈丽心却敛住笑容讥讽着,再多的隆恩,淑妃也不过她一个女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