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家小心的接了模板走了,岭南王又看向柴先生问:“去上京后,先生可曾接触到楚国公”
柴先生摇头,“楚国公每日都是官署、皇宫、楚国公府,三点一线。且,她身边必然跟着暗卫,属下不敢贸然接触。”
岭南王嗯了一声,没有表现出一丝失望,而是道:“先生做的对。从上京传来的种种她的消息,说明楚国公是个谨慎小心之人,贸然接触必然会让她怀疑。”
柴先生认可的点头,就听岭南王又道:“本王怎么都没有想到,楚国公府还会出这么一个人物。”
柴先生对此保持沉默,他虽然不会知道岭南王对楚国公做的事情,但也知道岭南王在针对楚国公。他觉得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行为,楚国公府跟岭南王府并没有深仇大恨,岭南王不应该给自己拉那么大一个仇人。
当然这话他是不可能说的,这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幕僚能说的话。
岭南王也只是叹息了一声,然后又跟柴先生说:“虽然先生舟车劳顿十分辛苦,但是还有一件事情,劳烦先生马上去做。”
“王爷吩咐就是。”柴先生恭敬的说。
岭南王又亲手给他倒了一杯茶,“先生明日去找虞晨风,想办法让他吃一部分聚丰钱庄的银票。”
这个银票自然指的是他们刻印出来的,而不是聚丰钱庄发行的。
柴先生点头,问:“让他吃多少”
岭南王手指敲击了几下桌面,“越多越好,到时候你可以适当许出一些承诺。”
“是。”柴先生马上道。
岭南王满意的看着他,然后从茶台下面拿出一个匣子,放在柴先生面前:“先生辛苦了,赶快回去休息吧。”
柴先生看到那小匣子眼睛就是一亮,赶紧恭敬的行礼:“谢王爷。”
l岭南王摆手让他去休息,柴先生起身离开。等他走后,一个二十多岁,样貌与岭南王有五分相似的男子,从书架后走了出来。
“父王。”男子朝岭南王行礼。
此人是岭南王世子朱怀安,
岭南王招手让他坐到自己对面,“都听到了”
朱怀安点头,岭南王看着他问:“对于谢凝安你是如何想的”
朱怀安沉思了一会儿道:“模板真的不假”
岭南王笑了,满意的笑,“接着说。”
“若儿子是谢凝安,会选择跟楚国公合作。”朱怀安道。
岭南王点头,朱怀安不解的问:“既然父亲也是如此想,为何还要让人去上京拿聚丰钱庄的模板”
“你还是想的浅了。”岭南王道:“任何事情想要万无一失,最好做两手准备。”
朱怀安脸上有些懵懂,岭南王见到后眉头微皱,不过还是耐心地跟他解释,“一个人的行为,有时候并不能按常规道理来分析。有时候,这个人做的事情,是受了某件突发事情的影响,也有可能他看了某本书,受到了什么启发,做出了不符合他性格的事情。”
“您是说谢凝安”朱怀安问。
岭南王摇了摇头,“我是在跟你讲这个道理。当初谁又能想到谢凝安会跑到皇帝跟前,举报他的亲祖父”
朱怀安听了这话点头,就听岭南王又道:“听说当时谢贇派了不少人在路上阻挠,但是姜钰帮了谢凝安。别人不知道楚国公府与谢家之间的恩怨,我们是清清楚楚的。你能想到姜钰会在那个时候帮谢宁安”
朱怀安摇头,“不会。”
“所以,有些事情不能按常理去分析,应该做两手准备。”岭南王接着说:“谢凝安有可能是在跟姜钰演戏,给我们的是假模板。但也有可能,他是真的受到了姜钰的排挤,想要与我们合作,谋求后路。”
“所以,您让柴先生找虞晨风,让他吃一部分聚丰钱庄的银票。”朱怀安恍然道。
见他说到了关键,岭南王满意的点头,“虞晨风背后的主子是南夷五皇子蔡军瑞,我与蔡军瑞见过几次面,他有意与我们合作。”
朱怀安听了这话思索,过了一会儿道,“若谢凝安给我们的模板是真的,我们用以假乱真的银票与他做生意,就是血赚。若模板是假的,我们就把事情推给大乾的朝廷,让南夷跟大乾讨说法。”
岭南王嗯了一声,示意他接着说。朱怀安得到了鼓励,脸上带着兴奋讲,“至于南夷皇帝会不会找大乾皇帝要说法,只要您到时候许给五皇子些好处,他到时候在南夷皇帝跟前说些话,事情就能成。毕竟南夷也想从大乾捞好处。”
岭南王哈哈笑,“对,不过还有一点你没有说到。我会把印出来的银票抛售出去,必然会引起动乱。”
“然后您要做什么”朱怀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