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渐渐变得沉默寡言,甚至还会渐渐的同他客气起来。
讲真,钟离怀念那个会奶呼呼在他怀里撒娇的小肉鸟团子了。
魈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谬论,说是“与尊敬之人要懂得避嫌”,魈因着这句谬论,还要与钟离分开睡。
钟离当时气得简直青筋暴起,狠狠将魈压在床上,用带有严肃警告的语气对魈道:“你如果敢有同我分床睡的心思,我便现在就要了你。”
尚未回复记忆的魈其实不太懂钟离说的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能看出来因为这句话钟离究竟有多生气。
这是他自从出生以来,帝君第一次对他这般发火,帝君满眼都写着不可忤逆。
魈当即便道了歉,心里暗暗责备自己说错了好,惹了帝君不高兴。
也不敢再提什么分房而睡的事。
魈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自从他出生开始,就一直很尊敬信赖钟离。
(当然等魈恢复记忆就知道了。)
第五个月的时候,魈已经完全长得和曾经没有任何区别,曾经在荻花洲日夜巡逻的少年仙人,再次回到了钟离的视线里。
唯一不同的是,右臂上因为业障留下的纹身,现下已经没有了。
再也没有业障侵蚀了。
只是记忆还没恢复。
……
这一日钟离同魈吃完晚饭,闲来无事,钟离突然想到了什么,坐在桌边喝着茶水,手指一下一下地点着桌面,岩金色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正在铺床的魈。
魈将床铺好之后,对钟离道:“帝君,已经铺好了,可以歇息了。”
钟离将手中茶杯中的茶一饮而尽,“不急。”随后又斟了一杯,对魈道:“魈,过来坐。”
“好。”魈乖乖走过去,在钟离旁边坐下。
钟离也给魈斟了一杯茶。
魈看着钟离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禁有些担心,只能小心翼翼地问道:“帝君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钟离笑笑,犹豫道:“没有烦心事,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魈:“什么事?可是需要魈帮忙去做?”
魈眨着一双金色眸子天真地看着钟离。
钟离:“魈,你还记不记得,你出生之时,与我立了一个契约?”
魈的脑袋瓜快速转着,回想着自己刚出生那段时间同钟离立契一事。
想了好一会,魈才道:“记得。可是对您的称呼一事?契约的内容是待我成年,便对您改变称呼。”
钟离无奈笑笑,故意调笑道:“魈想了这么久,可见是当真没将此契约放在心上?”
魈听后,不禁睁大双眼,忙解释:“没有没有,此等重要之事,魈怎敢不放在心上,只是当时魈才出生不久,一时记忆有些恍惚。”
钟离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小鸟慌乱地解释,急得小脸通红。
钟离咳了一声,故作严肃道:“你如今已是成年之体,应是践行此契约。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是,是。魈不敢违背契约。”魈低着头,犹豫着,“帝君,您……”
“嗯?”钟离严肃道,“魈,你违背了契约?”
“不,没有,夫、夫君。”魈低着头,小心地解释着:“魈只是一时间还未习惯对您改变称呼,帝、夫君还请不要生气。”
钟离这才满意地笑笑,站起身,走到魈身边,俯身将魈横抱而起,道:“记住,这是你我的契约,你不可违背。”
魈僵硬地点点头。
钟离终于满意了,温声道:“既如此,我们就寝吧,天色不早了。”
魈:“是,帝……”
钟离:“嗯?你叫我什么?”
魈赶忙改口:“不对,夫君,还请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不,我想抱你。”钟离抱着魈,将魈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了下去。
魈乖乖地缩在被窝里,露出半个脑袋。
钟离似乎是没听够,抚着魈的后背,温声道:“魈,再叫我一声。”
魈不明所以,清澈的眸子眨了几下,犹豫道:“夫君?”
钟离含笑:“嗯。”
钟离满心想的是,趁着现在魈还没恢复记忆,好糊弄,赶紧将他这个称呼的习惯改过来,否则恢复了记忆之后,便再想让他的上仙改可就难了。
他的上仙到时可能只会羞红着脸,说着“不敬帝君”。
好在从魈出生到现在自己没有告知过他“夫君”这个称呼是什么概念,钟离暗暗想着,真的幸好没告诉他“夫君”这个词意味着什么!!!
……
三日后,旅行者和派蒙来此看望魈,钟离特意留给了他们独处的时间。
旅行者和派蒙拉着魈在璃月港闲逛,看到一家卖桂花糕的摊位,魈拉住了旅行者,真诚道:“旅行者,夫君上次给我买过这家的桂花糕,很好吃,你们要不要也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