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干事摆手,
“这,这不怨他们,我们主要就是想来采访一下您的,您就是这次竞赛的负责人吧?”
袁朗转头就走,他不想和这种人多说什么,这里进行的不是一场供人点评比赛,他对这里每一位参加的士兵都保持着同等的尊重,
“采访我干什么,我没有什么好采访的,再说了这没有竞赛,什么比赛啊?”
“我没听说这里有什么比赛啊?”
袁朗把放到桌子上的地图收起来,放到衣服的口袋里,看着这两个狗皮膏药一样跟着他的人,皱了皱眉,
“这不是正在进行一场比赛吗?”
张干事脸上的表情一时间僵住了,他回头看向李梦,李梦也一脸懵的看着他,
袁朗抬头看他们,
“这里没有比赛啊,谁说有比赛你找谁去。”
“可能是我们表述有点不清楚,我们的意思是经过我们两这一路来的所见和采访,都觉得这是一场非常意思,很特别的比赛,所以想听您谈一谈。”
张干事也跟着袁朗一起坐下,袁朗拧开一瓶水,看着他俩,又站起身来,掏出一个墨镜带上,他可不想跟这两货在这里浪费时间,
正巧不远处有一声枪响,袁朗抬手指着那里,摆摆手,
“那边枪响了,我这得过去挨骂了,哎,别拍照,有人会给你砸了的。”
“小马!看着他俩。”
“是!”
说完这句话袁朗就走了,
这边蓝木他们躲进了一处小土坡,刚有一辆车从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驶过,几个人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土里,许三多过来拍拍蓝木的肩膀,把手里的鱼腥草递给他,再给其他人分分,
伍六一和成才在警戒,蓝木靠在孟五声旁边,看着他干巴的嘴唇都快裂开了,
“别老舔,越舔越干。”
甘小宁对了他那个连渣子都没有口粮袋,吐槽,
“死老A,死侦察营,有他们这样的吗?”
蓝木嚼着嘴里的鱼腥草,淡淡地说,
“连长也没办法,要怨就怨死老A吧,肯定都是他们的主意。”
“连副,你说这地方连个火都不让生,你说要是来一顿烤野鸡烤野兔,那该多美啊~”
蓝木狠狠地敲了一把甘小宁那颗脑袋,
“你是不是饿得出现幻觉的了,不要提吃的,你这叫蛊惑军心我跟你说。”
一边的成才举着他相当有分量的八五狙,在观察四周,
“在这种地方生火,简直就是自投罗网,还是吃草吧。”
其他人都没说话,蓝木抓着许三多让他赶紧休息,偷偷地凑到他耳朵边上,
“三多啊,我这还有一颗糖,你看你都吃这破草吃哭了,没事啊咱不吃了。”
许三多瞪着眼睛看着蓝木,嘴里还在嚼着鱼腥草,
“蓝木,我现在不需要,我还能坚持,你还是给小宁吧,他比较需要。”
许三多说话的声音大了点,甘小宁一听到在叫他,蹭了过来,两眼放光,
“连副,你这也太偏心吧,有什么好东西不拿出来给大家分享分享,居然给班长一个人开小灶,你也太偏心了吧,我们可都是你的兵啊!”
他这一嘴嚎,吓得蓝木赶紧过去把他嘴巴给捂住了,其他几个人也纷纷扭头过来看着他,孟五声一脸难道我不是你最爱了的兵的表情看着蓝木,
把蓝木看得头疼,他狠狠的拧了一把许三多那张守不住一点秘密的嘴,一个一个瞪回去,
“怎么我们俩守了大半年七连了,关系当然好了,你们干什么都一个个的,刚才不是都把自己那份口粮都吃了吗?我这地主家也没余粮了,就剩下最后一颗糖了,这不是看三多吃不惯鱼腥草才给他的吗?”
甘小宁在一边小声插嘴,
“当然吃不惯,这都是喂羊的,才不是给人吃的呢。”
还没等说完就被蓝木警告地瞪了一眼,
“你们有意见?有意见也给我憋着,给羊吃的怎么了,能吃就行,孟五声你做那个表情恶不恶心,给我憋回去啊!”
蓝木说完之后当着他们每个人的面把自己手里的这一小把鱼腥草一口气都放进自己的嘴里,一股苦涩海腥味带上草根的泥土味冲进蓝木的鼻腔,喉腔,差点蓝木就把自己嘴里的都给吐了下去,但是他捏着鼻子硬生生把嘴里这堆稀奇古怪的东西给咽了下去,
然后就是一瞬间,鼻涕眼泪以各种方式抢着要离开蓝木的身体,
随即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块大白兔奶糖拆了,硬是塞到了许三多的嘴里,就连许三多本人都是一副拒绝的样子,但被蓝木无情镇压,
他把糖纸放到自己口袋里,
“看我干什么,看周围啊,我看就是离了七连之后你们一个个过得太好了,就该好好饿饿你们,吃草吧,再看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