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书嗓子与鼻子泛酸的不敢开口。
纪玄凌俯下身侧着脑袋,满目柔情似水看向她的眼睛,“我想过给你自由,想过你不入宫就不去打扰你,可是你来宫里了,还让我看见你过的这么不好,那萧峥满是心机,心里只有利益,他只想着功名利禄,怎么能给你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锦书,我才是对的人啊,我是老将军给你选出来的,怎么会错呢。”
这话触动了赵锦书的心,萧峥确实是个满腹心机之人,他利用自己的身子去伺候使节,就为了得到功名利禄。
他该死!他连心爱之人都能下此毒手,她要萧峥赎罪!
赵锦书不在憋着眼眶的泪珠,任由它们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一滴滴流到脸颊,鼻子酸涩的哭了出声。
她兴许应该利用纪玄凌的爱。
“萧峥整日打我骂我,从未把我放在心上,我已经心灰意冷,才会想着结束自己。”
纪玄凌见不得赵锦书哭泣流泪,可也听不得萧峥二字从她嘴里说出,脑子里又是吃醋又是心疼,“别哭,那就离开他,别在爱他了,不值得。”
赵锦书比纪玄凌矮上一尺,泪汪汪的抬头看向纪玄凌,故意露出脖上被麻绳勒出的红印试探,“父亲定下的婚姻许是对的,父亲在世时常常夸赞摄政王殿下文武双全,琴艺高超,有走马观碑之能,我也只是儿时得与殿下相聚一刻,没能得以殿下相知。”
纪玄凌抚摸上她的疤痕,按着肩让她坐在凳子上,低头对上赵锦书泛着泪珠的可怜模样,“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相识相知,我们重头再来。”
“嗯,”赵锦书害羞的错开目光看向别处,“今日时常已经不早,值房里除了我还有别的宫女,待会儿她该回来了,若是看见摄政王在此该引起误会了。”
纪玄凌得了便宜,跑到赵锦书看向的那侧挑了个位置坐下,挺直腰板偏过身想挨近她,问,“误会什么?”
赵锦书故作害羞,“没什么,不过是些女孩子们茶后嚼舌根的。”
纪玄凌弯着唇,解下腰间的令牌,一手拽过赵锦书的手摊开,一手把令牌塞在她的手里,“这是我的令牌,宫里宫外做事都很方便,你拿着,要是有人欺负你你便拿出来,切不可让自己吃亏受伤。”
这令牌赵锦书曾有耳闻,先前不知纪玄凌就是摄政王,总是把有关摄政王的消息忽略,除了耳畔总是夸赞他容貌娇好,无妻无妾的。
现在想来,除了这两点,关于摄政王的还有一点,那就是,
摄政王掌管禁军,监察百官,对犯人和涉案官员杀人不眨眼,查起案来心狠手辣,对于外人更是板着脸,话不投机半句多。
赵锦书使劲把他的手退回去,“不行,这是你的令牌,若是像父亲给我的一样不小心弄丢被坏人捡去那就麻烦了。”
纪玄凌趁她不注意,强硬的把令牌塞在她的手里,起身走到三步之外,“不会麻烦,这令牌在京城还没人不知道,只怕丢在路上也没人敢去捡。”
赵锦书看着他站在门边,“那我便收下了,多谢殿下。”
纪玄凌突然不满,大步走到她面前,玩笑道:“我们已经如此相熟,不过是再次重逢的重新认识,锦书应该唤我什么?”
赵锦书愣了愣,“玄……玄凌?”
他满意的背着手往后退去几步,转过身忍不住背着赵锦书无声的咧嘴而笑。
纪玄凌推开门,收回笑容扭头叮嘱道:“自己万事小心,药我会差人送来,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赵锦书点点头,“好。”
纪玄凌正想替赵锦书关上门,只见远处有个宫女朝这这边走来,眼神示意赵锦书后拔腿离开。
与那宫女擦肩而过。
宫女见摄政王在这尚仪局宫女的值房门口站着,眼里满是不敢相信,那双眼睛越睁越大,嘴巴张大能塞下一个鸡蛋。
宫女转头看纪玄凌走远,大步跑进房内。
把门锁的严严实实。
捂着嘴凑近赵锦书问,“这这这,这,刚才那是摄政王?”
赵锦书点点头,“对。”
宫女“嗯”了一声,压低声音好奇的心痒难耐,“天啊,摄政王来这了!他他他,他来干嘛啊?”
赵锦书淡淡道:“没带护卫走错路了。”
宫女仰头长叹一声,“天啊!我错过了什么!早知道就不去鸿胪寺领赏明日再去了!”
领赏?
赵锦书把摄政王令牌藏入袖子,看来这令牌有用了,明日一早便去鸿胪寺探探风。
第5章 离间
那天后她再也没有去见过萧峥。
不知过了几日。
一早,尚仪局的宫女们都在院子里插花,小太监捧着圣旨带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