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此间之恶揍敌客+番外(102)

就此,她一顿,也有了一瞬的茫然。

她觉得五条悟这个问题真是莫名其妙。

焦虑?她有什么好焦虑的?

她哪有值得焦虑的事情,顶多在意那个姓「伏黑」的男人罢了。

于是,她只能再次给出个“没有”的答案。

五条悟也不追问了。

娑由加快脚步,嘟囔说:“不要跟过来。”

五条悟却扯着嗓子,拖着老长老长的调在身后嚷嚷:“你让我不跟我就不跟,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言毕,似是觉得这个理由不够噎人,他又理直气壮地补上了一句:“又不是你一个人想喝汽水。”

娑由果然就不说话了。

对此,他满意地挑了挑眉,开始追着她喋喋不休:“明早再回去的话,天内的悬赏在飞机上结束了不是更好吗?”

“听说这里的刨冰很好吃,今晚这里还有烟花,就顺道看了不好吗?”

一路上,他就在那说个不停,说的无非都是多呆一个晚上的好处。

娑由第一次觉得五条家的大少爷原来是个这么能说话的人。

确实该喝汽水了。

她想。

不然渴死他。

不多时,他们两人一起在卖饮料的小摊前就坐。

说是坐,其实也只有娑由。

毕竟小摊前只提供了一只凳子,理所当然的,被先到先得的娑由占领了。

五条悟则是踩着拖鞋,叉开腿,懒散地蹲在她身边。

冲绳的蝉鸣好似没有东京的彻耳。

午后时分,阳光从上方落下来,篷伞形成的阴翳中,他们的目光没有交接,而是一同放远,去眺望远处澈蓝的大海。

其中,娑由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我以为你不会阻止我。”

她是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的。

就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呢喃,若非五条悟耳聪目明,估计很难捕捉到。

娑由说:“昨晚和刚才,我都以为你不会阻止我,就像以前一样。”

她知道的,她作为杀手的做法向来没什么人认同,很多时候,就连雇主或同行都无法苟同她的理念。

但是,当年那个夏日里的小少年,以某种叫她为之惊艳的姿态尊重了她的活法。

彼时,她近乎动容。

那种奇异的欢喜至今都还保留在心中。

可是,明明涉及到自己的性命时都还能那般无所谓的人,这次却三番两次地阻止她。

对此,娑由觉得莫名有些失落,甚至有些委屈。

以致于她说:“你变了,五条悟。”

娑由得知了这样的结论。

但话说出口的那一刻,她自己又觉得不太对。

不,是大家都在变,这才是正确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会变的人或物。

就像五条悟这个人,她曾经觉得他是个位于天上的人,心性剔透傲倨,格格不入,宛若隔绝彼世之人。

她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有朋友。

但他有了朋友。

就像从天上落入尘世一样,几年不见,他长高了,有了朋友,他在前进。

就像奇犽一样,一直一直在往前走。

一直以来,停滞不前的人只有她而己。

这个认知叫她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厌恶感。

她也不知道是针对谁。

自己?五条悟?或许都有吧。

而那个少年听罢只是随意地瞥了她一眼。

虽然她没有明说,但娑由从他的那个通透的眼神中知道,他已然知晓她的意思。

他总是这样,好像可以用那双眼睛看透她。

现在,他也不否认自己的变化。

他用一种近乎不以为然的口吻说:“之前是懒得说你,但是,你这家伙每次都把人推得远远的行为实在很碍眼,看得我烦死了。”

娑由一愣,侧头去看五条悟时,就见汽水的水珠正从他的喉结上滚落。

长开了的少年,线条分明,轮廓介于成熟与青涩之间。

她嗅到他身上有糖果与肥皂混合的清香,夏日鼓动的光点在他雪白的眼睫上蹁跹,那双望着远方的眼睛,好似倒映出了无限延展的天空。

可是,他表情索然,声音也很轻:“明明你是个很怕寂寞的家伙吧。”

就此,娑由呆住了。

他在说什么呀?

寂寞?这是什么玩笑话吗?

她困惑地歪了歪头。

但五条悟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只是喝了口饮料,漫不经心地说:“她都那样说了,就随她呗。”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天内理子。

兜来兜去,还是天内理子的事。

娑由收回目光,听到他在说:“说到底,你就是想赚钱不是吗?”

娑由没有否认。

他便哈哈大笑起来:“你现在该不会还在坚持那个天方夜谭的梦想吧?”

娑由依旧没有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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