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小家伙们,出发前还有什么问题?”
安德烈努了努嘴,然后拍拍卡在他下巴上的吸嘴,“这东西一直卡着我的血管。你是怎么忍受戴着它度过这长途飞行的?”
亚历山大像是看孩子似的,耐心地笑了笑:“噢,小兄弟,通常我们并不把这玩意儿倒过来戴。”
随着黑鸟战机直冲云霄,安德烈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
他不知道今天哪里出错了。他本该和好朋友一起参加一些组织抗议的。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坐在一个超音速的战机上,借助氧气面罩进行呼吸。
亚历山大按了下按钮,黑鸟战机便瞬间隐形,引得从未离开过索科维亚更别说是见识过飞机之类的青年们连连惊讶。
“到学校有多少距离?”莉莉安询问道。
亚历山大很快就和他们解释:“一直向西,几分钟就到了。”
皮特罗一下子就从座位上弹起来了,坐直了,“什么!”他试着在脑子里想象出一幅地图,却怎么也想不出索科维亚到纽约那么远是怎么这么快的。“那可是一百多英里的距离啊!”
“照我们现在的速度看,确实如此,”亚历山大说,“请你们坐稳了。”
皮特罗还没反应过来,亚历山大就将SR-71黑鸟战机的机翼后掠,缩到空气阻力极小的位置上。不到几秒钟,他们就以每小时大约二千三百英里的速度飞行了。
现在,除了皮特罗和莉莉安,其他人只觉得头晕目眩。随着他们在空中飞驰,他们的速度快得什么也看不清。他们只觉得器官翻江倒海,难以遏制。
他们耳边响起亚历山大模模糊糊的声音:我向你们保证,这件事会给你们留下深刻的印象,你们不会感到遗憾的。
安德烈哀吟着,伸手去捞呕吐袋。
永远不要相信一个笑面客。
十五分钟后,随着一声爆炸,圣提亚普利废墟堆一片火光,剧烈的爆炸声响彻整个山谷,山坡也陷了下去。
对已坠入死亡深渊的人们来说,此时此刻还不如即刻毙命更好些,那些未被杀死的袭击者利用变种能力狂奔,但最终都被火花吞没。
唯一存活下来的,只有及时清醒过来,利用幻象化作现实勉强躲过一劫的杰森-温加德。他踉踉跄跄地回到汽车,眼露凶光地驶离这里。
仅仅几分钟,这个废墟堆已荡然无存。
火光背后,一张满是沟壑的面孔露出阴沉的神情,他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手指不停敲击着裤腿,最终转身消失在一片阴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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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维尔天才青少年学校位于威彻斯特的一幢漂亮的具有中世纪建筑风格的庄园。
这是个闹中取静的地方,许多无处可去的变种人孩子都被收留在这里学习。
从大门向里望去,可以看见一片漂亮气派的房子,原是有钱人家的住宅。这个建筑群还有一个巨大的湖水花园,那儿栽种的一些常青树木全然不在乎四季的更迭和人世的变迁,一直傲然挺立在那里,旁观着这片庄园几易其主。
战机降落下来,门被打开了,亚历山大招呼着他们从里面走了出来。一个浑身蓝色毛发的变种人站在前面向他们微笑问候。
亚历山大笑着与这个蓝毛野兽握了握手以示归来,并把他们几个介绍给他。“虽然遇到了一些麻烦,但好在把他们安全带回来了。”
“别笑得这么开心,我有别的任务要通知你,我希望你集中精力对付它。”亨利-麦考伊说完这番话,让亚历山大去办公室找罗伯特-德雷克,这是秘密任务的信号。
“好吧,除了教授,就你会这么使唤我。”亚历山大摸着短发朝庄园走去。
吩咐完之后,亨利-麦考伊走向这几个拘束的青年,“兄弟会的人蛮邪恶狠毒的,对吧?”
安德烈率先反应过来,点点头:“是啊,没错,他们差点就杀了我们。”
“相信我,假如他们逮住你就会把你们大卸八块。”麦考伊微微地一笑,似乎很喜欢看到他们这些初次到访者露出窘迫惊慌的表情。
看他们脸色一变,麦考伊才自我介绍起来,“亨利-麦考伊。也可以叫我汉克,都行。”他一开口便说出了自己的别称,好像这个名字足以引起大家注意似的。
实际上,这个名称确实熟悉。
麦考伊似乎习惯于应酬,做得十分客套得体,毫无敷衍的做作之感,然而自我介绍只是个小插曲,他走在前面领着他们往庄园内部走去。
当他们步入庄园时,一位姜黄色卷发的变种人——一位看上去十分友善的男人——步履矫健地迎上前来。
这位男子的那身休闲西装松垮地穿在身上,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他好奇地上下打量着这些新来的人,“新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