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地牢里出手相救了吗?”
“谁把我关进去的!”
“你心里清楚!你心里清楚是谁!”
说话间,索尔已经将洛基举起猛地撞在飞船上,于是阿尔赫娜上前制止住他们。“她不会想看到我们这样的。想想看我和奥斯蒙德的下场。现在——”
阿尔赫娜用左手推开索尔,右手将洛基抓起来站稳。她从中间攥住两人,这样两边都能控制住。然后她抬抬下巴,指向前边。
“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够互相信任,作为家人。”
索尔一直盯着洛基,直到来到他面前,停下来。之前,为了以防万一,洛基一直都戴着囚犯的手铐。兄弟俩对视了片刻,“我希望能够一直信任你。”
洛基现在正式被释放了,他自由了。
索尔开口说道:“兄弟,我们能够重新开始生活。听我说——充满野心没有什么不好的,这事解决之后我们可以去中庭继续探讨这个话题。你可以跟我说说你的想法。”
阿尔赫娜停下飞船,但却没有下去。
洛基弹了弹沾到了灰尘的斗篷,从阿尔赫娜的旁边走过。
现在,洛基很想知道,自诩公平正义的战争之神是否会因为曾经的犯罪分子做兄弟而感到不信任。
不过洛基转念又想,她既然也深溺于愧疚的沼泽,说明她自己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或许自己顶这个阿斯加德叛徒的头衔能让她多份安心呢。
突然,一滴湿乎乎的东西落到了他的手背上,洛基回头看去。
现在他没有武器,阿尔赫娜放在他面前的手里握着一柄匕首,尖锐顺滑的刀刃正往地上滴血。
这时又不停有血打在洛基的手背上,他连忙侧过手转个向握住刀柄。
他打量了一眼手中的这个匕首。
“嘿,你其实可以不以这种方式给我。”
“血液,能让你铭记。”
“哦,那好吧,你现在就是只有那把弓箭了。这是你防身用的武器。它们可都是尼达维星人打造的乌鲁质地武器,所以一旦你交给了我,我就不会那么好心交还给你。”
“别弄丢了你的小命。这就是给你防身用的,近身菜鸟。”
“可你的魔法还是我教你巩固的,小公主。”
随即是一阵沉默,因为阿尔赫娜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她还是勉强说了几句,因为她明白对方的心思。
“我摸索到了预知的门。”
“那就对了。你已经学会如何对待尚未发生的现实,现在没机会再有别的选择了。你的未来掌控在未知。不知道的时候才是最好的可能。”
索尔朝他们转过身去,只见他们露出既释怀又沉重的苦笑站在他面前,非常迷惑。
他小声问道:“两位,我想我搞不明白两个法师的心思,而我很可能也不喜欢被蒙在鼓里。走吧,趁我还不想对你们动手。”
之前谈到的事已经过去了好多年。生活对他们进行了严格的锻炼,把几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变成了言不由衷的大人。
但是,他们所经历的艰辛还只是现象而已。在这期间,他们已经踏出了各自的人生道路。
在这条道路上,有劳累,有痛苦,但也有快乐和满足。如果过一种相对平静的生活,他们就无法体会到这些。
阿尔赫娜最后的合作经历是和这位与她互揭伤疤的洛基王子一起,从阿斯加德出发经过各个国度到华纳海姆。
她从那里往宫殿出击,去偷袭费约尼尔,而洛基则留守原地,给她打掩护。
洛基能制造一场以假乱真的幻术,她从洛基那儿学到了不少有关幻象的学问。
他对幻术等魔法有着不同寻常的锐利的天赋,他从弗丽嘉的教导中自创了许多魔法。
她常常要花几天的时间把他的魔法小把戏看穿,至少在幻术上她总是吃亏。
如果他有这个想法,只要他不愿意就没有人能够看穿。
他们当年关系最为亲近的时候,他的秘密总是向她敞开着,她不必刻意诱导他就可以知道这些事情。
但是这种情况不会经常发生,因为她不属于那种只和洛基一个人结交朋友的人。
索尔同时也和她关系要好,这让洛基不舒服时宁可一个人躲起来,也不会向朋友倾诉。
阿尔赫娜认为,没有什么会成为他们感情之间的真正杀手。
虽然有人反对她这种看法,但她还是坚持:尽管他们的关系大不如前,偶尔也会破口大骂,并且表现得形同陌路,可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遇到危险,他们友谊或亲情的美丽翅膀就如同雨后彩虹一样出现。
真正的家人是为对方而乐于牺牲,在他们兄弟和她之间甚至可以为了彼此而牺牲生命,这种乐于牺牲精神是至高无上的,神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