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干脆就给克林特打电话,以斯塔克有事务为理由拒绝继续破解雷神之锤上的咒语。
到底,索尔毕竟是罪魁祸首。
“他只是速度很快。”这样,索尔仍感到不满意。
他慢慢地收拾起皮特罗留下的杯子和碟子,这令简十分诧异。
她感到,她比她起初所想象的更加好奇着去了解他。
-
星期二,天气冷得刺骨。
下午两点,皮特罗顶着严寒到斯塔克大厦拜访,当门口的保安与他寒暄,他们的态度让他纳闷,究竟讨厌鬼之前是怎么宣传他的:这件事几乎已经变得完全不可信了——他开始认真质疑自己是不是小肚鸡肠了。
“斯塔克小姐让我转告你她在顶部第二层。”前台告诉他。
“那家伙在吗?”
“哪位?噢,斯塔克先生也在——他们正在举办派对,也许……是派对。”
前台的声音听起来很惊讶,她的表情看起来饶富有趣。
他在心中默默地诅咒自己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下表现得如此小气,他早该知道以那家伙的奸诈,肯定故意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很大度,这样就会更显得自己心胸狭窄斤斤计较。
而他的推测其实也与真实不符——以托尼的骄傲,是不屑于对这种微不足道的小胜利所打动的。
对于从来就不操心别人的托尼来说,他根本不需要那些引诱的小伎俩,这是皮特罗这种稚嫩的男孩才用得上的。
当他想要什么,这个圈套本身就已经足够了,那么托尼-斯塔克会在乎他这样的小人物吗——这终究是皮特罗致命的刺点,他的人生都被斯塔克工业制造的武器毁了,永远只为了生存而存在。
皮特罗找到人群中的莉莉安。
“我急着想见你,”他坦白地说,“我想跟你说话——我的意思是那种深入的交谈,在某个可以让我们俩独处的地方,可以吗?”
“你的意思是?”
她的回答顿时让他不安起来,他觉得她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不是只是坐着聊天。”他说。
“噢,好啊,可是不要今天——托尼把公司交给波兹小姐后打算参加赛车比赛,波兹小姐不同意。”
外面既冷又湿,所有郁积在冬季心中的不甘,都化为绝望而冰冻的寒风,无情的去到斯塔克大厦肆虐,直吹托尼内心。
在这种情况下,要保留理智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身体的不舒适让他无法专心,所以托尼决定将公司交给自己最信任的人。
他四处张望,看见佩珀-波兹站在前方四十尺外一动也不动,她的脸有一半藏在毛衣竖起的立领,表情非怒非笑——他无法判断是哪一种,于是他丢开手里的酒瓶开始往她走去。
“别让我打烂你的酒柜。”她说。
“别这么生气,”他不解地回答,“我的决定让你太过惊喜了吗?”
“我觉得你疯了,”她声称,“把公司丢给我,自己去痛快?”
“真的很抱歉。”
“听到你的道歉,这真的很有趣。”
他们肩并肩朝莉莉安走去。
“当女人们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她们通常不会跟钱过不去。”
“太有意思了。”
“今天天气太冷,喝点酒暖暖身子吧。”托尼刻意轻快地带过,以掩饰他的心虚。
佩珀没有响应,以至于托尼开始怀疑是否他说下一句,佩珀就会向他递交辞呈。
她一言不发地往莉莉安走去,直到皮特罗也出现时,才回头简简单单地说了一句话:
“你最好马上结束这场疯狂的派对。”
托尼迟疑了一秒钟。
“也许我下次直接拔掉电源比较好。”
“就照你说的做吧。”他的话轻到有如在说悄悄话。
莉莉安正热情地同皮特罗打招呼,陷于极度的温情之中,突然看见某位先生踉踉跄跄地走过来。
他嘟嘟囔囔,语无伦次,时而还同身旁的波兹小姐低语几句。然后,他便停止嘟囔,手舞足蹈起来。
他喝醉了,两腿发软,在走廊上晃来晃去的。
最后,便在他们跟前差点瘫坐下来,手托着脑袋晃悠了一阵,似乎有些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这块地方远离音乐,几乎空寂无人。
一股温热地风从头顶的空调吹拂着,他们就这样三双眼睛互相对视着,而且,他们现在的氛围也许比托尼清醒时还要和谐。
“喝得真多啊。”皮特罗心中暗想,“这家伙肯定会睡得很好,连梦都不做。他的贴心助手波兹女士此时此刻正在与谁拨打电话,交谈工作内容。而他,西装革履,双颊红晕,两手摇晃不停,是个及时享乐声色犬马的混蛋。”
然而,皮特罗不知道,待托尼醒来时,等待着他的是那无尽的啃噬人的忧愁和数不清的要人命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