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安曾经向奥丁发出求救,请求神王帮助自己的子民摆脱赫卡柏,不过当奥丁放弃她这个“不自量力”的请求后,她便与阿斯加德再无往来,很快就为了华纳海姆的安危不得不“割袍断义”。
她与奥斯蒙德谋划了许多年,断断续续结束了很多看似不起眼的麻烦,也很少高调引起注意。
然后有一天,一件不幸的事件彻底地结束了她在华纳海姆的人生。
两年前的某一天,她与奥斯蒙德解决了赫卡柏时不时留下的“小彩蛋”,结果却发现了对方在这件事上对阿尔赫娜的重视程度,商讨后,奥斯蒙德举起重剑,对准了他朝夕相伴千年之久的孪生姐姐,接着就是驱逐了。
次日黄昏,一支军队踏平了她的宫殿,奥斯蒙德以重骑兵的优势将她逼下王座,只有一句话冷漠地说着:“请阿尔赫娜殿下自愿交出神权。”
看来,奥斯蒙德也意识到了她才是问题的中心——并决定大义灭亲,保全子民。
神。
每次具有神话意义的话题出现,莉莉安的鼻子就会经常性的忧郁,这是一种讽刺意味浓厚的忧郁,暗示惩罚之火正在舔噬着罪人。
她的记忆已经接近模糊;然而,当记忆越来越疏远于清晰,它的存在感似乎也越来越大,占据她的情绪,压迫着她,直到莉莉安臣服在她的阴影底下位置。
莉莉安不止对华纳海姆抱有排斥、思念和犹豫不决,还对任何中庭意外的世界感到恐慌。
那些她曾发出求助却对她的期望残忍拒绝的神,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为她的禁忌;甚至奥丁还宣称,她在与赫卡柏的游戏中耍小聪明就是在自寻灭亡,不仅仅是她的结束,也是华纳海姆的结束。
“索尔是一个自大莽撞的人。”莉莉安以自己过往对索尔的认知向克林特保证,“对的,没错。他会给人带来麻烦,有人已经证实了。”
对此,克林特不知该如何回应。
“如果你读过《北欧神话全书》,你就一定会相信了。”
“这个,莉莉安——我的时代是比较信仰科学的——一个个更笃信科学的年代。”
但皮特罗的说法大获全胜:
“噢,是的,可是你知道你面前站着的是战争之神并不是特工某某某,她是来自另一个星球的的神。”他挑衅地冲着克林特微笑,这是他一贯自信的表现。
在皮特罗的脑海中,有某些现实的存在是根深蒂固而不可动摇的,这些科学早已无法解释,根本不需要再去证明,若要他否认这个绝对肯定事实的任何一样,是不可能的——或许对他而言这不是传说,而是集所有信仰传说所无法接触的部分。
终于,轮到莉莉安的发言。
“你们知道人绝不会离开自己的武器太远,对吧?嗯,那是蠢货才会做的,他们的智商让其压根想不起来武器的重要性。嗯,我要说的是,索尔虽然没那么聪明,但绝不是把自己贴身武器弄丢的蠢货。”
“我确信你说的。”皮特罗真情流露地说,“我确信这些。巴特先生,你知道,就是最近的医院在哪里吗?莉莉安,我得告诉你,当一个人离开他的武器,除了受伤无法拿回武器之外,我想不到任何理由——除非你认为这儿有人类能够强大过那位雷神,把他当作某种入侵的外星人抓起来囚禁。”
克林特适时发出声音,表达他对此一神奇事迹的惊讶之情,接着便把他的主题导向雷神,有如一个专断的交通警察,用以疏通自己的道路。
“我明白,皮特罗,”他向皮特罗保证,“我会通知弗瑞局长。我理解你的意思——噢,我可以感受到你话里对我称呼的故意,但我不在乎。我认为一个人必须有能力对自己学生的戏弄一笑置之,至少我是这么相信的。我以为这么久了,我们已经没那么生疏了。”他轻松地揶揄着。
“你拥有一个老灵魂,我以前说过的。”
“也许我是吧。”克林特已经精疲力竭无法最应对这个思维活跃的年轻人,只能屈服。他必定是个老灵魂,克林特胡思乱想;就是因为年龄差距太大而注定跟不上节奏。但是不知为何,重复这句话仍让他感觉些许不忿而无力反驳,于是他改变话题。
“怎么解决这把锤子无人能够举起的问题呢?”
“这是你们神盾局要解决的,应该和你的同事以及上级商量。”
莉莉安打趣着,随后沉默,思索。她用力扭曲脸部肌肉,明显可看出本来打算挤出一丝微笑,后来却成了愁眉不展。
她并不想移动这个破锤子,最好索尔那家伙立刻跳出来带着他的东西滚回阿斯加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