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好,我听人说起过你!”
花孔雀似的祁以期热情地跟他拥抱,吧唧一声,以他半个家乡的理解来了个贴面吻。
“你也来祝福陈念和傅非臣吗?”他兴高采烈道,“我也是,我们可以坐一起!”
晏秋迟:……
他就不该来,这里压根就是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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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安顿好薛燕华,正赶上祁以期扑腾着他的花翅膀过来给傅非臣报告战况。他远远就听见祁少爷无语的声音:“以后我真的不会做这种事了,这有损我的绅士风度!”
“……”
傅非臣慢悠悠瞥他一眼。祁以期隐约读出秋后算账卸磨杀驴的意味,他呃了声,往后退:“不过这确实也是一种锻……”
“你第一次见念念的时候,”傅非臣悠悠打断,“是不是也想亲他?”
“这种行为,不是正符合你的绅士风度么?”
“……”
祁以期无言以对地跑了。陈念憋笑憋得难受。他溜达过去,往傅非臣背上拍一把:“又吓唬人呢?”
“念念。”
傅非臣伸手就抱他。他们今天都换了正式些的西装,陈念流畅结实的腰身被完美勾勒出来,他早就想摸了。
陈念听之任之。
这个露台位于主宅侧方,正对旁边两栋装潢复古的小楼。前来参加婚礼的人大多被安置在那儿,这会儿已经有不少人三三两两聚集在楼外的草坪上聊天。
喧嚣声离他们很远。陈念享受这点偷来的安静,他转过身来,跟傅非臣接吻。
浅淡的、不掺多少欲念。傅非臣扣住他的腰,将人拖近些。
“还不能告诉我,是什么惊喜?”
“不能。”陈念斩钉截铁。他抓着傅非臣手腕揉了揉,“紧张吗?”
“……”傅非臣笑着朝外望了望,吐出两个字,“紧张。”
别人可能不会相信,紧张这种情绪也会出现在他身上。但陈念是看着他一路焦虑过来的,因此很知道这种心情。
——就像他拼尽全力复习一门课,再如何有把握,临场十分钟前也会紧张。
“没事儿。”
陈念展平他的手,玩似的勾勒人掌纹。在那阵微痒的触碰中,傅非臣奇异地缓下来。
“都准备多少次了,不会出大问题的。你都不如去教育教育今今,它上次还想在舞台上撒尿来着。”
“是吗?”傅非臣忍不住笑出声,“那还真是……”
“敢说随我我真揍你了,”陈念瞪他,“我没它这么不看场合吧?”
“嗯。”傅非臣附和着点头。他捏捏陈念脸颊,“念念很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比如现在。他抛下外面一堆杂事,跑来安抚自己的未婚夫。
因为猜得到他紧张,也明白他心情。
“……那你也该知道啊。”陈念抿起唇,帮人把亲吻中被蹭歪的领带整理好,“这不是考试,不是比赛,也不是什么商战。”
“就只是我们要结婚了,傅非臣。”他轻声道,“只有这些。”
“……”
有风吹进来,撩乱他蓬松的额发,也荡得傅非臣心旌一动。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陈念也不要他说什么。他踮起脚,贴着傅非臣唇角笑。
“小陈老师的婚前最后一课,听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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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撩拨的后果,就是被人起来按在吊椅上啃破了嘴角。陈念怕摔,两条腿紧缠在傅非臣腰上,摇摇晃晃中给人衣服上留了好几个鞋印。
“你就借题发挥吧,脑子里一天到晚就这事儿!”
他气得狂骂自己不争气的学生。傅非臣不以为忤、反以为荣,他挑起眉,吻了吻陈念湿漉漉的杏眼。
“这也是最后一课,小陈老师。”
说罢,他伸手将人往肩上一扛。陈念手软脚软,只能胡乱扑腾。
“下午、下午还彩排呢!叶眠人还没到,你放我下来我去催催!”
“这是婚礼,又不是考试。”傅非臣活学活用,“只要我们在,谁不来都可以,不是么?”
陈念:……
“我就多余劝你!”
“不多余。”傅非臣拍拍他屁股,“小陈老师的课很有用,我想……”
“谢谢你。”
第269章 他确实爱我
人生怎么能这么无语。被从吊椅上抱下来时陈念一个鹞子翻身、呲牙咧嘴站到了地上,他指指傅非臣:“不许笑!”
“没笑。”傅非臣低眉,过来将人揽在腿上揉腰。他亮出表来看了看,“没耽误彩排吧?”
“……是要我夸你还是怎么着?”陈念匪夷所思地瞪着他,“差不多得了啊!”
再撩就得炸毛,傅非臣识相闭嘴。他陪陈念洗了个澡,又给人把头发吹干。
来之前陈念刚剪过,发梢短短地蹭人手。傅非臣勾着他一绺头发吹干,摸狗似的呼噜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