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没关系，我可以等。陈念把脸闷在他肩膀上，很想攥紧拳头给他来一下。
“你装什么柳下惠呢，傅非臣。”他闷声道，“……都XXX了。”
“抱歉。”傅非臣坦然道，“人之常情。”
“……你大爷的。”陈念骂他一声，最终深吸一口气。
“我不知道，算不算准备好。”他眼神乱闪地说，“但我也……嗯。”
傅非臣垂眼看他。
陈念躲躲藏藏。但还是能看出来。
有那么点兴奋。
“……好。”傅非臣喉结滚了滚。他搂紧陈念，一把将人扛在肩上。
“操……！”
陈念骂声还未出口，便陷进柔软棉被中。炽热的天倾覆下来，遮住那盏小夜灯最后的光。在铺天盖地的亲吻中，陈念听见傅非臣发颤的声音。
“念念不怕。”
“我会……”
最后几个字，隐没于唇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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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玩意儿不光取决于个人意愿，还取决于本身的天赋。
“靠……”陈念很快后悔起来。他把脸埋在枕头上，“要不、要不先算了？你这……唔嗯！”
回答他的是一场更轻缓的细雨。水汽从底端蒸发，漫流过四肢百骸。他在水滴石穿中丧失抵抗，感觉有岩壳一层层碎裂开来。
崩解后露出最生嫩的芯。
不能碰，却又引人碰。
“……”
陈念喘着气回头瞪人，但实在没什么力度。那对杏眼这会儿泡了水，缠绵成一场春风，吹熄了他裹在身上当做铠甲的所有戾气。
刺猬露出肚皮时很容易死，陈念也不免害怕。他忍住哽咽的冲动，死死咬住嘴唇。
然而却被捻开。傅非臣哄他：“咬我好不好？”
“……不好。”
陈念把脸闷回枕头里。傅非臣提前预判，伸手一挡。
然后就得偿所愿，真挨了一口。陈念有气无力地发泄怨气，结果发现傅非臣笑得更开心了。
咬的地方还是虎口。从最开始到现在，勾成个完满的环。
“……念念。”
傅非臣终于心满意足。雨势也大到一个不可收束的地步，噼里啪啦拍窗，路灯下溅出万千点飞沫。
陈念陷在雨水里，载沉载浮。他感觉自己看见了月亮，明晃晃照在他眼前一轮，忽而光影飞逝，陡地一旋——
“……！”
他想骂，想喊，然而已经找不回自己的嗓子。开口时呼吸碎成一连串，他快要认不出自己。
耳后却有温柔的触感，很轻，和这个荒谬的夜迥然不同。棉被里渗出太阳的气味，陈念被裹紧，恍然间仿佛陷入一场梦。
梦里有人叫他。
“念念。”
在那阵混乱的、风急雨骤的攻伐里，他听见傅非臣对他说。
“生日快乐。”
“……我爱你。”
第238章 小寿星不哭
“你管这个叫生日快乐？”
第二天陈念睡到十二点才起。他呲牙咧嘴地坐起来，接过傅非臣递来的水，恨不得把杯子砸过去：“我生日还是你生日啊，到底谁快乐了？”
“别这么说，念念。”傅非臣坐在他床边，不紧不慢地给人揉腰，“你也快乐了。”
“……”
是快乐了，但那能一样吗！陈念咬着杯沿，表情很残念。
嗷嗷叫了这些天说要给他过生日，结果呢？
结果傅非臣自己吃上自助了？
“……别揉了。”他把傅非臣手拍开，没好气道，“也不是疼，就是……”
酸，使不上劲儿。傅非臣看起来还真的系统学习过相关知识，昨晚折腾半宿还记得抱迷迷糊糊的陈念去清理，清理完又是热敷又是按摩，差不多到天亮才睡下。
陈念是早就着了，就记得在浴室里傅非臣亲他脖颈，一声接一声地夸他。
什么做得好棒，什么好厉害，什么漂亮，什么乖……
“噗——！”
陈念差点把自己呛死。他惊恐地回想着自己有没有讲什么丧权辱国的话。
应该、应该是没有吧？就是后来迷糊了，傅非臣一直追着他说我爱你我爱你，陈念好像……
也回了一句。
至于是“你滚蛋”还是“我也爱你”，那他就想不起来了。
反正傅非臣表现得很像收到了后者，但其实从正式谈上很久之前，他就已经是一副听到“你滚蛋”也浑身舒爽的死出。
“念念。”
思绪被傅非臣的声音打断。陈念抬起头，正对上一盘……
送到他跟前的丰盛早餐。
而且丰盛得很中式，不是傅非臣拿手的那一堆沙拉培根大拌菜。傅非臣拿了个鸡蛋，就要往他额头上贴。
“你干嘛呢？！”
陈念吓一跳，歪着酸软的身子往旁边躲，被傅非臣很执着地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