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傅非臣说,“但我好像看到了我自己的名字。”
陈念:。
不是喝多了吗?视力还这么好?!
要不别当他这个什么总裁了,去当狙击手吧。
“你看错了。”陈念别开眼,若无其事地把拇指挪到锁屏键上,“谁没事儿干聊你啊。”
“是么?”
傅非臣的指尖顺他肘弯爬上来,掌心直接包覆住陈念整只手,生生扼住他隐藏罪证的动作。
陈念挣扎的动作立刻大起来。
“你讲不讲人权,我给你打工又不是卖给你了。”陈念憋着劲儿跟他拼力气,“谁家、谁家老板查员工聊天记录,小心我曝光你……”
傅非臣哪管他这个,玩烦了就把手机抢下来,一字一顿在陈念耳朵边念:“忍、者、神、龟?”
陈念瞪回去:“怎么了,我哪儿说错了吗?你当时听他那么编排你你都不出声,他都……那什么我了你也不管,傅非臣你是不是有……”
“病”没说出来,傅非臣把他嘴捂上了。陈念对这动作已经应激,张开嘴一顿乱咬。
可惜咬在空气里,只蹭了傅非臣满掌口水。
“原来你还在生气。他摸你哪儿来着?”傅非臣不笑了,垂眼定定看他,“腰、后背、手……”
“是不是还有……这里?”
“唔!”
他一个部位一个部位往外报,每说出一个地方自己的手便用力掐揉上去,像是要覆盖掉贺睢留下的痕迹。
“你有……病!”陈念闷在他手心里剧烈地喘,眼前一阵发光又发黑,到傅非臣把他衬衫下摆从裤腰里扯出来时,终于忍不住抬腿踹人,“放开……啊!”
衬衫夹狠勒进肉,陈念几乎听见线头崩裂的声音。
傅非臣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喝醉后的躯体格外沉重,散发出比平常更强的侵略性。
和占有欲。
“别光埋怨我,陈念。”傅非臣声音也有点喘,“怎么不敢提,你被他堵在那儿乱摸的时候,心里在期待什么?”
“一无所有的时候,你的拳头敢往贺睢脸上去。现在反倒会忍了?”
陈念的眼睛因缺氧有些涣散,还在死死地瞪他,眼尾烧出不服输的红:“你管我想干嘛……呃!”
傅非臣顶开他乱撞的膝盖,将陈念桎梏在劳斯莱斯宽大的座椅上:“承认吧,陈念。”
他居高临下道:“你在等我救你。”
“你在求我救你。”
“……操!”
陈念终于从他手里争回一瞬间喘息的余地。他脑袋发晕,身上发软,腰上残留着两道不同的指痕。
但他盯着傅非臣,像是要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
“不是……我求你。”
胸膛剧烈起伏中,陈念的声音断断续续。
“最开始是你,是你求我留下的。”
要不是傅非臣死乞白赖非要他做保镖,他现在应该在ZeroK偷果盘,偷得好好的。
轿车平稳地驶入隧道。灯光忽明忽暗,傅非臣的脸藏在交界处,眼中闪过几分惊愕。
和微不可查的,恼羞成怒。
傅非臣看他一会儿,忽然笑了:“都不对,陈念。”
“是我……太惯着你。”
让你居然以为,自己还会有别的路可以走。
-
陈念觉出大事不妙的时候已经晚了。
说到底他只是个大学生再就业的打手,过招的人通常也是些身体被掏空的酒色之徒,哪经历过傅非臣这样的对手。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傅非臣翻个面按在了膝盖上。
其动作之纯熟,让陈念怀疑傅总卖煎饼亦是一把好手。
车子还正好转了个弯,陈念在惯性作用下一头撞到车门上,眼底一片金星。
“别动。”傅非臣还要把这种伤敌0自损一千的动作当成陈念在挣扎,当即不悦地呵斥一声,“趴好。”
陈念眼前是劳斯莱斯的真皮座椅。皮革气息裹着傅非臣身上的檀木香,熏得他难受。
“我趴你爹……傅非臣!”他姿态狼狈地撑起身子,“保镖是这么用的吗?!”
傅非臣很欣赏这个用字:“不是。”
他掌心按在陈念后腰上,猛然发力:“但做错事,要受罚。”
“……靠!”柔软腹部恰好被人顶住,陈念想吐,他胡乱蹬了两下,都踢在车门上,“我做错什么了,都是你先惹我的!”
“先朝我扑过来的,不是你么?”傅非臣跟他拌嘴,一只手却已扣住他膝弯,将人压制。
另一只手则在陈念看不见的地方高高扬起。
“啪。”
痛感传来时陈念人都愣了,长这么大没这种被人按腿上挨揍的经验,羞耻和疼痛说不上哪个更多。
感受到对方的僵硬,傅非臣很好心地揉了揉他:“这次我不要求你记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