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危言耸听!
傅非臣往后仰了仰,防止陈念气急败坏、一口咬在他下巴上:“你看,又想跟我动手了吧?”
“……”陈念恶狠狠磨牙,“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欠你许多个大耳刮子。
傅非臣挺满意:“知道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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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陈念的内心活动,傅非臣宽宏大量把人放了,没让陈念保持着这个丢人的姿势回游艇上见更多人。
……
虽然就这么几百米的距离,该看见的早都看见了。
不该看见的也在口口相传中知道了。
别人怎么想不好说,但回程时小公关显然已经把陈念划归为同行,非常热情地凑过去要跟他交换联系方式。
“客流共享。”小公关自以为隐蔽地朝他眨眨眼,“你放心哥,不白用你的。”
陈念无力吐槽,拿出手机来给他扫码。
他对这行倒不是看不起,别人做他尊重,但自己干他受不了。
陈念将之归结为自己缺乏服务精神。他干侍应生不也挺砸锅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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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回到船上吃了午饭,下午沈为舟联系了些朋友,又回码头接人。
有一个是之前ZeroK里见过的,就那个娇滴滴的男孩子。陈念听见沈为舟连名带姓地叫他叶眠,态度不怎么好:“你怎么来了?”
“他们几个通知我的呗。”但叶眠居然不生气,还主动去挽沈为舟胳膊,“你怎么不叫我呀为舟哥哥,是不是船上藏人了?”
陈念嘴角一抽,跟小公关面面相觑。
后者咽咽口水,从吧椅上出溜下去:“我出去透透气,哈哈。”
他能走,陈念却不能。
老板还在呢。
傅非臣正跟沈为舟喊来的一班纨绔握手寒暄,气质跟在小艇上耍流氓时截然不同,懒散中带一丝威严。
装。
死装。
陈念偷偷点评他,从傅非臣被海风吹乱少许的发型,到他嫌热解开的衬衫纽扣。
审判到胸口处他有点绷不住,那点水痕好像是……
他栽进傅非臣怀里时蹭上的口水。
“……”
陈念耳朵根腾地红了,羞耻且气恼。左右对方这会儿正忙,他也从吧椅上跳下来,正要找个安生地方自己躲会儿,却见傅非臣结束寒暄,施施然朝他走了过来。
那双深邃眼眸里含着戏谑,陈念不知第多少次警铃大作。
傅非臣瞥一眼他背在身后、紧抓桌沿的手:“你晕船?”
陈念警惕摇头。
“原来不晕。”傅非臣了然,“那你刚才盯着我看,是……”
陈念飞速打断他:“刚刚记错了,其实我晕船。”
他诚恳地说:“特别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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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晕的陈念被傅非臣拉去隔壁安静些的客房里陪开会,直到吃晚饭时才跟着老板从房间里飘出来。
晚餐弄得挺丰盛,沈为舟在桌上宣布要和各位亲朋好友一起庆祝游艇第一次下水,今晚全场消费……
他是老板,他爱收不收。
“干杯!”
“干杯!”
好一派觥筹交错。几个公关模样的人从门口进来,呼哨声中陈念抬头扫了一眼。
没看见小公关,不知道又躲哪儿去了。
叫叶眠的男孩子正瞪沈为舟,一张小脸煞白。
傅非臣则被一帮二世祖围在中间,这会儿正低声聊些什么。他觉察到陈念视线,漫不经心地偏头看过来。
“……”
晦气。
陈念转开眼,跑去小食台边拿吃的了。
游艇餐厅里打了暗色的灯,和ZeroK的包厢看起来没两样。沈为舟是东道主,没多久便灌得半醉,扑到陈念身边时几乎踉跄:“陈……呃,陈念!”
陈念扶了他一把:“怎么了沈总?”
他对沈为舟印象其实还行,惦记看海豚的人能是什么坏人。
“老傅跟你说没?”沈为舟大着舌头,“等会儿有烟花!”
陈念嘎吱嘎吱吃洋葱圈:“没说。”
沈为舟搂着他肩膀,很豪迈地拍两下:“没事,等会儿一起、一起看!”
“……行行。”陈念被他拍得有点疼,勉强忍了,“一起看一起看,你先坐下歇会儿吧。”
他扯过张矮沙发,把熟面条似的沈为舟丢进去。不知谁在放音乐,突然切进首前奏炸裂的金属摇滚,陈念脑子嗡嗡叫,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人已经看他良久,更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贴过来。
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傅非臣堵住了。
男人下巴压在他肩上,呼吸间也有酒气:“你跟谁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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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处境很尴尬。
他刚把沈为舟扔沙发上,都没来得及转身,退路却已经被傅非臣堵得一干二净。傅非臣的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另一边是墙,陈念想了想,觉得自己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