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没有怎么这样?”付京看着半死不活的小佑佑。
“……”江佑蔫头蔫脑,表情有些尴尬。
他也是才知道,原来人这方面的欲望,是会随着身体健康状态变差而下降的。
江佑不说话,付京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更认真的调动他。
在把江佑翻过去时,付京动作刹那间一滞。
江佑白皙清瘦的后背上,从肩胛骨到腰际,遍布着狰狞的青紫,显然是昨晚从楼梯上摔下去弄的伤。
本来兴致正盛,但那片触目惊心的伤痕横亘在他眼前,实在碍眼,不一会儿付京便草草了事。
洗完澡,付京把他自己的身体乳抠出去,倒进垃圾桶,把治跌打损伤的药膏挤了进去。
他拿着这罐特制的‘身体乳’回到房间,江佑正瘫软的躺在床上。
细长的胳膊从床边无力的半垂下来,又薄又瘦的身体仿佛要嵌进床褥里面,望着房顶的双眼空洞无神。
江佑这个模样就像被玩坏了的玩偶,毫无生气。
“不知道还得以为你被Lj了。”付京站在房间门口冷眼瞧着他。
江佑扭过头,反应慢半拍,“什么?”
付京端着胳膊走进来,口气硬邦邦的命令道:“趴过去。”
江佑睫毛扑闪一下,脸上又是那种纯净到近乎无辜表情,“…怎么了?”
不是吧,还要来吗?
付京他举起手里的矮罐子,“身体乳过期了,拿你试试毒。”
江佑长舒口气,放心下来。
盯着付京手里的身体乳,江佑在认真思索一会儿后,实事求是,用一种近乎安慰的口气对付京说:“不是吃的,问题应该不大,不会毒死的。”
付京点点头,拧开盖子,“先给你试试,你抹完没事我再用。”
“…我要是被毒死怎么办?”江佑胳膊肘向后,撑在床上支起身子,缓慢翻过去并乖乖趴好。
“挖个坑儿把你埋了。”付京声音冷淡,毫无情感。
江佑:“……”
付京指尖触碰到他背时,江佑身子下意识往前一缩,很疼,还有点凉。
付京指尖悬在他背上,拧着眉毛,一时间不敢再下手。
江佑背伤的确实太重了,仔细看全是泛紫的血点。
手指再次覆上去的时候,付京指尖直有点发颤,他尽量将动作放到最轻。
“你用的什么身体乳?怎么香味里还混着薄荷味儿?药膏似的。”江佑耸着鼻尖,仔细嗅着空气里辛辣的薄荷味。
“过期的关系吧,之前不是这个味儿。”付京加快速度。
江佑心说过期的这么严重呢?味儿都变了?看来真变质了。
他好心说:“那你还是别用了,我用了没事不代表你就行,别再过敏了,你先凑合用我的,回头我给你买一罐。”
说得好像付京很娇嫩似的,明明他自己三天两头生病进医院。
付京硬邦邦的说:“我洁癖,不用你的。”
“……”江佑回头无奈的瞅他一眼。
抹完‘身体乳’后两人就躺下了。
江佑依偎在付京身旁,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前江佑迷迷糊糊的向上帝祈祷,直到他和付京离婚那天,最后的日子,就让他和付京这样平静的过完吧。
他的安眠药早就开始起作用了,不然他也不至于玩到一半上关鸡。
付京侧头瞅着江佑,江佑一手抓着他胳膊,一手搂着他腰,腿还得缠他身上,和膏药猴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和被丢到福利院的经历有关,像个缺爱的黏人小孩。
可为什么偏偏在他身上找爱呢?
付京无声长叹口气,关闭床头灯睡下了。
…
第二天清晨,付京起床后便拉开了窗帘。
天光大亮,但丝毫不影响江佑的酣眠。
他裹着被子,身体蜷的像一只穿山甲,深埋着的头只露出紧闭的双眼和一小节鼻梁。
听着他深而绵长的呼吸声,付京眉头一皱,一把拽着他胳膊将他从床上扯起来,“起床,草坪还没拔完。”
安眠药的副作用就是,在人需要清醒的时候很难快速醒透。
江佑的意识像浸泡在深海里,混沌又沉重,被突然强制唤醒,江佑三魂六魄只叫回来一魂一魄。
“我好困付京,想再睡会儿,下午我去拔好不好?”江佑掌心撑在床上,勉强支起身子。
“不行,就现在。”付京一副不容有异议的态度,“要不你就跟我一起去公司。”
江佑缓慢吐了几口气,将紊乱的心跳平复下来,他有气无力的拖着身子爬到床边。
起身时候突然一阵头晕目眩,眼前发黑,在他即将倒下的时候,付京迅速拦腰将他抱住。
江佑的身体还在往下坠,付京一手搂着他腰,一手捏着他脸颊抬起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