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佑没多说什么，回自己屋继续玩呗。
他给付京领到一楼客房，抬手往斜对面屋一指，“那个是卫生间。”
完事他便走了。
付京洗完澡便躺下睡了，他今天没用安定，许是累了，又或许是来到了江佑身边，没多久付京就睡着了。
第二天江佑睡到九点多醒来，听见院子有人在扫落叶。
他扒开窗帘一看，是付京。
江佑拽着被子把自己埋起来，翻个身继续睡。
不知过了多久，江佑刚要睡着，瞌睡虫被一阵轻缓的敲门声打断。
随后付京推开门，探个头进来，“江总，快十点了，该起床了。”
江佑只露出一双眼睛，“我再睡会儿。”
付京：“别睡太久，锅里温着鸡蛋羹，一会儿起来吃了。”
江佑没说什么，缩回被子里。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江佑起床下楼。
付京抱着咪咪，正在用笔记本不知道干什么，表情很认真，可能在工作。
看他下楼，付京放下咪咪，去到厨房，把锅里温着的鸡蛋羹给他端过来。
两人一起在地毯上坐下来。
付京技术了得，鸡蛋羹蒸的和布丁似的。
付京把勺子递给江佑，“尝尝。”
江佑接过勺子，舀一口，吃进去。
“好吃吗？”付京歪头看着他。
江佑点点头，“好吃。”
江佑就是这样，永远不会让他下不了台。
付京说：“我炖了一些牛腩，放进分装盒了，等晾凉想着放冰箱冻起来，想吃的时候拿出一盒放进微波炉热透就可以吃。”
江佑看着他没说话。
“我下午两点的飞机，一会儿我就走了。”
江佑卡顿半秒：“好。”
然后他想起来，昨天付京说，如果他嫌他烦，他明天就可以走。
“……”
临走前，付京学着视频给江佑炒了一盘土豆丝。
外加一小碗牛肉，一碗白米饭，一碗紫菜鸡蛋汤。
都弄好，付京给江佑端到客厅地毯的矮桌上。
“炒菜你喜欢吃放辣椒还是不放辣椒？”付京问江佑。
“……”江佑：“都可以。”
付京换个方式问：“炒土豆丝你喜欢吃辣的还是不辣的？”
“辣的吧。”
付京眨了下眼，他以为江佑不会喜欢重口味，“这次没放辣椒，下次放。”
江佑：“……”
“吃吧。”付京手贴着他背，让他在地毯上坐下来。
然后付京把电脑合上，拿起来，回到客房，没一会儿穿着外套，拉着行李箱出来。
“我走了。”
江佑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抬头望着他，“好。”
看江佑没有送他的准备，付京放下行李箱，朝对方走过来，在他跟前跪坐下来，张开胳膊，“要不要抱一下？”
“不要。”
付京只好摸摸江佑身后的胖猫头，“走了咪咪，下次见。”
咪咪半眯缝着眼，淡淡瞅着他。
江佑同样。
“早睡早起，认真吃饭。”付京看着江佑。
“知道了。”
付京站起来，停顿一秒，转身离开。
就在他提起行李箱，准备向门口走去时，江佑突然喊住他。
“付京，”
付京回过头，看着他。
江佑轻声开口：“付京，我还是觉得，我们以后最好不要再见了。”
江佑不愿意拒绝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他珍视他们，爱护他们，不愿他们伤心，不愿他们难过。
当然，这些人里也包括付京。
但这一次，他想先爱护自己。
付京总来见他的话，他会难过，会难以忘怀，他会被过去抓着，永远脱不了身。
这一刻的两人，像是静止画面，空气寂静到外面风吹落叶的声音清晰可闻。
付京瞅着江佑，半会没有开口。
江佑也同样注视着他。
第100章 洒圣水
“……”
北欧N国以壮丽的秋景而闻名。
归途时，付京路过的每一条街道都铺满了黄灿灿的落叶。
随意一取景框，都是一幅美不胜收的秋景图。
付京用蹩脚的N国语告诉计程车他想要去到的机场。
从江佑离开后，他便开始学习N国语，现在可以做到一些简单交流。
司机问他是哪个国家的人，付京告诉对方他是Z国人。
司机又问他为什么来北欧。
付京卡顿好几秒，然后用自己的母语喃喃道：“来见一位我非常想念的人。”
司机问号脸。
付京摇摇头，浅笑着，用N国语回他：“没什么。”
…
付京走后，江佑在付京睡过的房间发现一只深棕色的毛绒熊。
熊身上的毛绒不是很光滑，看起来像旧的一样。
熊身上放着一张纸条，江佑拿起来看了看，是付京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