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你都知道了。”
“当时晚晚在老江面前跪地发誓,他要是再不务正业拍电影,这辈子就不得善终。”
“誓是老江让晚晚发的,但老江没想到晚晚会发这么毒的誓,他哥去世给老江留阴影了,气的老江差点打死晚晚,左胳膊都打折了。”
说完,李乃如灌了口酒。
付京扯着唇角,似笑非笑,“没想到江佑还挺叛逆。”
李乃如哼一声,“晚晚都是蔫的,表面看着温温柔柔很好说话,其实内里犟的很。”
李乃如这句评价简直一针见血。
付京才知道,原来江佑和李乃如关系这如此亲近,彼此之间这么了解。
李乃如说:“当时他们父子俩闹得特伤,都哭了,此前两人从没有过矛盾。”
“不过也不白闹,这次之后老江彻底认清,江佑是江佑,蔺晚秋是蔺晚秋,两人虽然是兄弟,但是两个完全不一样性格的孩子。”
李乃如说完,空气安静下来。
付京想起他们大四毕业那年的夏天,他在父亲公司,为了拉投资忙的焦头烂额。
江家就是这个时候找上门的。
而且上来就是以媒人说亲的形式。
本以为毕业典礼一别,两人再不会见面,不成想,才隔了一月不到,江佑就又出现在了他面前。
媒人上门说亲过后,大概过了一周,江佑左臂打着石膏,带着礼品来到付家。
当时江佑脸上还挂着伤,不过江佑当时的说辞是不小心摔得。
原来是被他爸打的。
看望付京父母过后,江佑把付京约出门,两人一起吃了一顿饭。
当江佑捧出九十九朵红玫瑰时,差点震碎付京对他的认知。
红玫瑰艳丽而庸俗,眼前的男人寡淡而沉闷。
可江佑眼里的小心翼翼,又透露着与之气质相违和的羞涩。
“江佑,我没记错的话,我是拒绝你了吧?”这是当时付京对江佑说的第一句话。
江佑:“没关系,我会坚持到你答应我为止。”
付京当时咬着牙,压制着体内的洪荒之力,“你直接跟我生米煮熟饭,结婚把我锁死了,还有我拒绝的机会吗?”
江佑春风化雨,“结婚是为了把你放在身边慢慢追,早晚都会追上,先结方便培养感情。”
听完这话,付京彻底凝固住,生无可恋四个字在那一刻于他脸上具象化。
而今想起起这段记忆,付京只觉得无奈和好笑。
江佑这个性子,get到了就会觉得也蛮可爱,get不到也是真头疼。
后来付京喝醉了,喊了梁晨来接他。
对于付京醉酒梁晨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付京是被他搀走的。
临走前,付京说想再去看看江佑。
梁晨扶着他去了。
到江佑房间门口,付京只呆呆的站着。
梁晨:“付总,我帮你敲门?”
付京良久未言,而后摇摇头,又站了会儿,对梁晨说:“走吧。”
梁晨欲言又止,搀着他走了。
上了车,梁晨问付京:“付总,回别墅还是?”
付京深靠在座椅里,“回别墅。”
两年前,江佑走后,付京又搬回了他们的别墅,也许是住久了,换哪都不如这里住的安心。
付京索性就搬了回去。
可他不敢再带江佑回去,那里于江佑而言,应该只有难过和痛苦吧。
到别墅,梁晨停下车,去后座接付京。
付京白着一张脸,手用力抵着胃,颓着身子靠在车门处。
梁晨拧着眉,把付京搀扶下来,“付总,你是不是又胃疼了?”
“没事。”
这两年付京变成了工作狂,江氏在他手里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付京忙起来饭都不吃,烟一根接着一根,还染上酗酒的毛病,把胃搞坏了。
在梁晨看来,这两年付京过得简直是自残式生活。
他像是在惩罚自己。
前阵子不知道哪个窍突然开了,说要休息两天去西北玩玩,给梁晨开心的啊,差点就在家门口放鞭炮了。
付京陀螺似的转,他也停不下来。
也不知道西北这个地方是不是开过光,付京回来后就像三魂七魄,七情六欲都归位了一样。
人一下子就活了。
后来梁晨才知道,付总把他们江总带回来了。
这事说普天同庆都不为过。
可幻想中两位霸总重修旧好的好光景还没出现,他们付总又颓废了。
梁晨把付京搀扶进家里,找来胃药和热水。
付京:“不早了,你回去吧。”
梁晨犹豫,“那付总你想着把药吃了。”
“好。”付京疼的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梁晨走后,付京在沙发坐着缓了会儿,把胃药吃完,上了楼。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付京一阵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