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时威森特的梦中,他正跪伏在床下,捧着一个娇小漂亮的东方男孩的足踝,像奴隶一样服侍着他。
他甚至丝毫不觉得这样的行为有合不妥,轻而易举地就接受了,齿尖叼着他的袜缘,小心地用粗糙舌尖舔起蕾丝上颗粒分明的宝石。
这是他的小公主。
他的爱丽丝。
小公主叫他做任何事都是理所应当的。
他也会牢牢衔住公主的丝袜,绝不松口。
威森特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罗荔不敢用力,怕强行夺回来,会把这价值不菲的丝袜给撕扯坏了。
紧张地对峙了许久,依旧无济于事。算算时间,现在应该也已经很晚了。
不能再和这家伙消耗下去。
罗荔没办法,只能站起身来。
在心里悄悄地说,这可不是我的错哦,是你自己不肯松嘴的……一边把那双高跟鞋抱在怀里,拿好房卡,推开了宿舍门,慌慌张张地走进漆黑一片的剧团。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
次日清晨,威森特从一场漫长的美梦中醒来。
他很久没做过这么酣畅淋漓的一场梦了,直到现在转醒,仍然沉浸在那种不真实的幸福感中。
梦里的他好像和一个小公主在一起了,虽然现在已经不记得对方到底是谁,但那种朦胧的爱恋依旧让他无法自拔。
小公主还奖励他,让他脱下那双贴紧腿肉的丝袜。
威森特回味着梦境中的内容,撑着手臂坐起来。
忽然间,指腹蹭到了什么东西。
一低头,一双黑色的长筒丝袜,就缠在自己的手心。
威森特的大脑一瞬间宕机,捡起来一瞧,上面留下了许多撕咬的痕迹。
还有口水。
他瞬间凌乱了,愣了好一会儿,才慌张地找到手机,打开昨天罗荔发给自己的那张照片对比。
一模一样的款式,连上面有几颗钻都清清楚楚。
罗荔的丝袜怎么会到了他的手里?
难道自己昨晚梦游了?
威森特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他想拨通罗荔的通话问情况,但又遏制了这个念头。
万一自己真的梦游偷了人家东西,现在电话打过去,那不是不打自招吗?
更何况,还被自己啃成了这个样子……
所以昨晚自己难不成,一直在咬罗荔的丝袜?
而梦里的那个小公主,自己该不会是把他当成了……
威森特耳颈一阵爆红。
眼前的弹幕也在飞速刷新,因为权限限制,观众不能透露真相,因此他看到的,就是满屏的阴阳怪气。
【感觉有袜子收集癖吧,好变态】
【其实只是觊觎小萝莉而不自知呵呵,早已看透(抠鼻)】
【平常一口一个替补,结果梦里却把人家当成小公主,蹭床单的时候在想啥好难猜啊】
【早已看穿此男当龟的潜质,之前被小萝莉做局锁在更衣室不也老老实实受着了吗,完全迷失】
威森特攥紧双拳。
什么龟不龟的,这只是个意外。
梦里的小公主也绝对不是罗荔,肯定不是。
他怎么可能想咬一个男生的丝袜……都是那两片安眠药害的。
等着瞧吧,他一定会当面质问罗荔。
威森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胡乱收拢几件衣物,把黑丝袜放在了里面。
……就算要对峙,也必须先把丝袜上自己留下的罪证给洗干净才行。
他做了一路的心理准备,趁着早晨人少,猫着腰走到洗衣房,打开洗衣机。
犹豫了一下,只放了自己的衣服进去,黑丝袜单独一个盆,放水手洗。
掌心被蕾丝轻轻刮磨,威森特又一次回想起那张黑丝腿照,还有自己的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上的缘故,他总觉得自己有些亢奋得不正常。
像是趁着早上没人,偷偷清洗着昨晚女朋友被自己弄脏的衣物……
厕所就在隔壁不远处。
要不要去一趟?
正犹豫着,外面却传来一阵声响。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没有,你们别瞎说。”
威森特的水盆都差点掀翻。
是罗荔的声音。
……
罗荔站在洗衣房门口,被几个剧团学徒围住了。
这些人基本都是来剧团不久的新手,有名气的魔术师大多心高气傲,他们不敢招惹,但是罗荔这样的小助手就不同了。
“我说爱丽丝,上回你好不容易在魔术山的巡演大出风头,怎么到现在还无声无息的啊。”
“就是说,要换做别的魔术师,早就通告满天飞了,可你看看你现在,连个采访都没接过。”
他们说的其实也是事实,只是一群学艺不精的小屁孩嘴巴碎得很,听起来叫人十分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