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彦卿三小只大开眼界,一脸惊叹,“这倒是...完全未曾设想过的方法......”
几人都是仙舟上长大了,对十王司权力的独立性和强硬都深有体会,因而在认知里,也从未有过可以把十王司给告了的想法。
丹枫此举可谓是给这几个年轻一代打开了一条不按常理出牌的路来,令几人颇有茅塞顿开的感觉。
感觉可以借鉴一下这种解决问题的思路啊。
他们身旁,景元见他们这般惊诧,轻笑了笑,“他就是这么个性子,不屈于旧例的传统和不可能,敢为人先,如若不然,他也不会成为第一位亲自上战场前线的罗浮龙尊,也不会反抗自己的授业师长,将其弹压的敢怒而不敢言。”
更不可能犯下那等大事。
这诸般种种,福祸相依,不外如是。
彦卿若有所思的道:“感觉和将军出奇兵的时候有些类似?”
他的另一侧,腾骁将军闻言笑道,“小子,你不知道吧,你家将军当年也是个不守规矩的主。”
将军景元哭笑不得,“腾骁将军,这个时候就别拆我的台了。”
彦卿恍然大物,“原来如此,这般不拘于常理出其不意的思路,彦卿受教了。”
景元:“额...彦卿,这个不用全都参考的......”
他们身后刃站在怀炎身边,看着直播上那人的神情,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他这脾气,倒是和记忆中一样。”
他身旁的怀炎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些个孩子,捋了捋胡子,呵呵笑了起来,“看样子等这些未来的翘楚上任之后,怕是会非常有趣啊。”
直播中的丹枫自然不知道外头的议论,他听着旁白那头的回应,挑了挑眉,‘我们’,也就是说还有其他人要参与?
但他没有多问,能为丹恒找场子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丹枫在此...多谢了。”
他将目光转回面前的暂停的画面上,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给自己好好做了一番心理准备之后,才缓缓开口,“继续吧。”
记忆的画面重新的动了起来,年幼的孩童按照狱卒的命令站上业镜台,开始接受判官的‘讯问’,旁白也随之响起。
【在站上业镜台之前,他尚不知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何种境况。】
判官们的问题无外乎就是他是否记得丹枫的记忆,是否对前世留有印象,是否知道龙心的所在等等。
他们问的很细,甚至有的问题还会反复问,只要但凡出现一点差错都会被立刻察觉,这是个标准的审问犯人的过程,甚至在丹恒的认知中可以说是比较温和的审讯方式,但前提是它的审问对象不是一个正经的连奶气都没褪去的小娃娃!
【孩童的世界纯粹的可以令任何圣人自残形愧,他们的观念尚有对错之分,认为提出的问题里应有对应的答案来解,尚不明白大人们肮脏的思维方式,是以他很快就陷入到了一场没有正确答案的折磨之中。】
丹恒很快就因为这样的情景感到了害怕,他在幽囚狱至今,虽然没有被多么善待过,但也确实没人虐待他,一下子根本遭不住这样的讯问。
小孩子的逻辑和认知都尚且浅薄,摸不清那些判官的意思,不知道自己说了实话为什么不被相信,可一旦他想要顺着那些大人的意思说慌就会立刻被揪出来,予以警告,很快,他就连摇头点头都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的眼泪久违的在那双眼眶里打转,却到底都没有落下,只是害怕瑟缩的蜷缩在那里。
丹枫原以为自己刚才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了,接下来无论要经历什么他都不会被打倒,但看到这一幕的他才知道,他还是天真了。
那群家伙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小孩子?!断情绝爱后,曾经仁义礼智信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是吧?!这是哪家偏见修出来无情道啊!
说好的正宗无情道是大爱苍生呢?!爱哪了?!
他几乎是怒极反笑的捏碎了自己腰间的玉佩,皮笑肉不笑的道:“很好,我这次回去就给元帅上书,让十王司加强一下相关的素·质·教·育。”
说到话末的时候,他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的那几个字,他当然知道这样一点还没发生的事奈何不了十王司,但他本来也不是要在这个时代和十王司这么死碰。
作为一个从出生开始就在学习成为全持明族最忙社畜的龙尊,丹枫非常明白能够怎么折磨一群已经断情绝爱的社畜。
比如写点什么加强相关教育之后的心得体会和报告,定期汇报的公文等等等等。然后让十王和判官作为示范重·点·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