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安置处,白珩直接横打抱起已经昏迷的战友,一路火花带闪电的带着人冲到了治疗点。放下人后又驾驶着星槎马不停蹄的赶到丹枫那处战场附近。
她前脚刚到,景元、镜流和应星后脚就紧接着赶来了,白珩见三人齐至,降下星槎落了地,颇为讶异道:“你们怎么来了,其他战线怎么样了?”
景元无奈的摊了摊手,“事实上,现在除了倏忽,其他敌人已经不成气候了。”
白珩:“啊?”
等等,一切变化的太快,她都反应不过来,怎么就已经不成气候了?刚才不是还收缩阵型着吗?
倒是一直跟在她身后默不作声的未来镜流了然出声,“是星穹列车的人出手了,对吗?”
她刚才将自己的气息隐蔽的很好,又一直靠在星槎的仓内,即便是这个时代的镜流也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她的所在,直到她走出来出声,几人才察觉这里原来还有个‘镜流’!
但战事紧急,又有刃的先例在前,还有白珩帮着解释,几人也立刻明白了对方的身份,没有再试探上继续浪费时间。
景元点了点头,“确实,列车组的三位集体出手,大大缓解了云骑军的压力,白珩姐你急着赶去治疗点可能没注意,现在唯一棘手的,就是倏忽。”
“倏忽的实力已经完全远超出了我们的预估,将军也完全拿他没有办法,只能勉强将其拖延,甚至都无法对其造成多少有效伤害,再加上丹枫已经陷入龙狂,再这样下去,事态恐怕非常不妙。”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不仅要打败倏忽,还要唤回陷入龙狂的丹枫的理智?!”白珩听完大致战局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她飞快转动着脑筋,竭力想要揪出一些可行的法子来,思索间,她的目光转动,下意识落在身旁未来的镜流身上,眼睛顿时一亮。
“对了,咱们可以直接要攻略啊!通关者本人都在这了!”她拉过未来的镜流问道:“诶,咱们那时候是怎么把丹枫那家伙救回来的?”
未来镜流迎着她期待的目光,抿了抿唇,眼中浮现出哀伤,“是你,白珩,你以性命为代价,从龙狂中唤回了丹枫的理智,可你自己却死无全尸。”
白珩:“......”好吧,这个攻略可能不太好学。
她一巴掌护在了自己脸上,心中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想着问点别的什么转移话题,“那...我们又是怎么赢的啊?是将军最后打败了倏忽吗?”
未来镜流再次道:“也是你,你前往朱明求援,带来了足以杀死倏忽的制胜关键,自己以身犯险,与倏忽同归于尽了。”
白珩:“......”
这话没法聊了。
谁能告诉她,今天是什么对话地狱日吗?她怎么问啥啥踩雷啊!
“不过,也并非毫无办法。”未来镜流话锋一转,道:“如果那只是倏忽,如今只需我一人便足以将其斩于剑下,但,那并非倏忽。”
她转身向外走了几步,看着战场上缠斗的威灵、巨龙和巨树。
威灵前脚砍断了巨树的枝丫,巨树后脚便已再生完全,巨龙与其血肉缠斗却只落得自己伤痕累累,对方却并无大碍。甚至于巨树被两人攻击过的地方已经开始发生增生现象,变得越发的难以对付。
“我永远不会忘记和倏忽一战时的惨状,饮月龙狂,腾骁战死,无数的云骑将士牺牲,我像疯了一样挥舞着支离,剑光不断地落下,在它的血肉上落下巨大的伤痕,却又在片刻之后便尽数恢复。”
“那是一场无比绝望的战斗,即便我们获得了胜利,如今回想起来,当时那如同地狱降临一般的景象却仍在我脑海中回荡。但,和你们现在所面对的‘倏忽’相比,却只是不值一提的存在。”
至少当时腾霄和丹枫还能造成有效攻击。
提到倏忽的时候,她的眼神中闪过几抹深恶痛绝的憎恶,连气息都不稳的散溢出了些许。
镜流感知到后,神色一震,“你的气息……这是…魔阴身?!”
在场几人闻言下意识都看向了未来的镜流,景元更是不可置信的颤抖着声音唤道:“师傅?”
他一个哥哥陷入了龙狂,一个姐姐刚刚死里逃生,现在告诉他,他师父未来也堕入了魔阴,那他难不成要对自己的师傅出手,亲手...
“我确实早已身犯魔阴,如今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能这样正常的同你们对话,也不过是借着仇恨隐约保持一线理智,直到这一切终了,现在的我也许就会奔赴本该早已去往的死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