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刚刚洗漱完毕,毛绒绒的短发还腾着水汽,连带着眼睛都有些湿漉漉的,他穿的是丹枫还没穿过的寝衣,因为身材的差距,深青色的寝衣在他身上显得略微大上那么一些,宽松的没有那么合身,精致白皙的锁骨从衣领侧边露了出来,连带着往下的线条有些半露不露的痕迹。
侍女顿时倒吸了一口气,连连摇头,“没、没什么,那么丹恒大人,我便先退下了。”
她敢确信,她们丹枫大人一定是上面的那个!
她就说,丹枫大人那么厉害,怎么连着几个传言都认为他是下面的那个呢?
丹恒虽然不太明白这位侍女刚才为何停留在门口,但也没有在意,推门而入,门内,丹枫正在坐在床榻边上摆弄着什么瓶瓶罐罐,哪怕才刚踏进门口,丹恒都闻见了那混合着各种植物的清香以及药香味。
他奇怪的问道:“你受伤了吗?”
丹枫闻声抬起头看他,先是摇了摇头,后才失笑道:“还是大了些,明天这样的寝衣也裁几件吧。”
说完,他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示意丹恒坐下。
“不必如此麻烦。”丹恒依言走过去,一边用云吟术将自己身上剩下的水汽剥离,一边道。
丹枫笑了一声,“这有什么麻烦的,用的花的都是从我的私库支出,我的衣食住行族内自会负责,少也用到,与其留着那些东西充公,便宜了龙师,倒不如花在你身上,等后头你也能带回列车上用。”
他边说着,边毫无预兆的伸手,仿佛只是要拍拍丹恒的肩膀一般的按住了他,那力道轻柔且有力,一切自然的不像是蓄谋已久,等丹恒反应过来的时候,丹枫已经死死的抓住了他,面上露出一种‘总算让我抓着了’的微笑,道:
“把尾巴放出来。”
丹恒:“......你居然还在执著与我的尾巴。”
他都以为丹枫放弃了,原来是现在才抓到时机吗?!
他企图垂死挣扎,“我觉得这没什么必要,已经很晚了,你明日还有要事,还是先休息吧?”
丹枫不听,依旧死死抓住他,不让他跑了,“我觉得很有必要,没关系这点时间还是有的。要是不能在你回去前把你的尾巴保养好,我丹枫两字倒过来写!”
丹恒:“......”
但也不必这样。
他挣扎了一会,发觉丹枫今日似是要和他死磕到底,想着他逃得过初一也逃不过十五,无奈之下只能任由丹枫去了。
淡青色的微光自丹恒身上浮现,随后短发的模样退去,龙角崭露,长发披散,连同那让丹枫在意许久的龙尾也终于重新显现在他的面前,轻轻的搁在他的膝上。
那龙尾同他最初细细观察时的模样一般,鳞甲粗糙而暗淡,划痕斑驳,看上去简直惨不忍睹。
丹枫略微心疼的摸了摸那鳞甲,稍微翻弄了一番,甚至还浅浅的解开的鳞片,查看地下的皮肉。
被掀开鳞片的滋味很是奇怪,有点微痒又有点的危险,丹恒轻轻的哼了一声,下意识的就想把尾巴给抽回来,可惜丹枫早有预料硬是抱住了没让他抽走。
如今细看,丹枫才发现这尾巴糟糕的还不止那一点点划痕,而是一些色泽略微奇怪的鳞片,那并不是什么伤害造成的,而是幼时成长的时候换鳞蜕皮没有蜕干净,鳞皮和后来逐渐成长的鳞甲糊在一起。
这种情况换条龙来恐怕早就难受死了,丹恒居然还跟没事人一样!
他将这个情况同丹恒说了一声,随后便上手轻轻揭开那前边的鳞甲,将那片鳞的根部露出来,然后用手伸进去轻轻的抠扯。
“嘶,丹枫,等一下!”
丹恒微微吸了一口气,挣扎了一下,丹枫手指抠扯的鳞片根部的动作直接将鳞片被揭开后的奇怪感觉加剧了不知道多少倍,连尾巴上的毛都轻轻的炸开来,下意识的就想溜,但都被丹枫一一镇压。
“跑什么,这个不弄完,你会一直难受。”丹枫轻斥了一声,也拿出了真力气死按着他不让他跑了,单比力气两人的力道相当,丹恒也知道丹枫是为了自己好,只能一边挣扎的抓住被褥,一边被逼的时不时企图逃跑。
一时间,低低的呻吟声和喘息声在屋内相互交杂着,其中时不时掺杂了一些衣物的摩擦声和□□触碰的声音,听的屋外去而复返的侍女不禁瞪大了眼睛。
卧槽!卧槽!卧槽!她听到了什么?这还是她能够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