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将军召我,不好让他多等,我就先走了!”
这声音还没散去,他的人就已经一溜烟冲进了神策府中。
丹恒这才默默的看向丹枫,眼神示意,‘这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吗?’
丹枫也不顾玉兆中白珩还叽里呱啦的说了些什么,面无表情的举起玉兆放在耳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是的,我们打算同居了,今晚就搬,你要不要随点心意?”
玉兆那边也一下子没声了可能也被震撼的不轻,丹枫也没等她的后续直接挂掉。
丹恒:“......”
是他低估了丹枫的脸皮,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好像这么说也没错,但丹恒总感觉是不是哪里怪怪的?不过...
“今晚?”他确认性的问道?
丹枫刚才也是气急了随口说的,可等丹恒问起,他解释的话到嘴边兜了一圈,就莫名其妙变成了询问,“可以吗?”
其实如果不行,他去丹恒那边睡也可以,睡觉嘛,不就是一张床的事情?
丹枫虽然贵为龙尊,但其实衣食住行上却也没有并没有说特别的娇贵,他能享用的了持明族最上等最为珍贵的布料与宝石,也能受得了在尘土漫天的战场席地而眠。
丹恒还是觉得这对话哪里怪怪的。
他倒没什么可不可以的,他行事向来干脆,也没那么多讲究,既然会答应丹枫,今晚和明晚也没什么差别,当即点头道:“好,我回客栈拿几件衣服。”
这倒是提醒了丹枫,他立刻想起这孩子龙相的那一身服装,想起丹恒那淡的吓人的物欲,想起从各种细枝末节的地方透出来的多半也好不到哪里去的幼年时光,还有那痕迹斑驳的尾巴,于是他摇了摇头,“不用。”
他打量着丹恒,原本浅淡的神色隐约露出几分兴致,连眼底都罕见的泛着期待的光,“正好,我让族里给你裁几件新衣,你既是来陪我的,怎好意思还让你自备穿用?”
丹恒看着他的表情,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当初被星和三月七拉去逛街的时候被迫成为试衣架子的经历,默默退却了一下,“会不会太麻烦了?”
“怎会?”丹枫似乎已经开始打算着什么,眼中神光闪动,身后仿佛燃起了什么丹恒看不懂,也不是很想看懂的气势,总而言之,他似乎对此志在必得,并怀有极高的热情,“正巧,听闻你也甚少买些新衣,就当是我的谢礼如何?”
丹恒推拒不过,便只能应了。
但不知怎么得,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过很快,丹枫也没空去继续他那点打算了,等到闲聊告一段落丹枫和景元就飞快的忙碌了起来,要在一周内筹备出,或者说复刻出一个大致的奠仪,即便只是一个为了请君入瓮的诱饵,已经省略了不少繁琐的事务,需要的准备也依旧繁多的吓人。
不仅如此,虽然此次行动的指挥是景元,但地点毕竟还是在鳞渊境,而且战斗还很可能会发生在显龙大雩殿再往后靠近持明禁地的地方,那地方对持明族而言太敏感了,底下就是持明蜕生之地,如何进行防护,如何做调整,都少不了丹枫的配合调度,以及各方面的交涉。
那些人兴许是已经听说了他和丹枫的传闻,被叫来的时候,丹恒能明显感觉到今天遇见的好几拨人都看过来的目光都有些怪怪的,时不时的还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
但正事显然比八卦更有紧迫性,丹枫把相应的情况一说,便再没人顾得上他和丹枫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这一忙就直接忙到了傍晚,忙到丹恒和三月等人出去吃了晚饭,还顺带给丹枫和景元打包带了两份回来,两人才堪堪结束。
景元显然没忙完,接过自己的那份道了声谢,便又匆匆走了,倒是丹枫空了下来,许是不想再忙这些公文,拎着丹恒带回来的饭菜带他去了卧房后的庭院里,还自备了两小坛果酿。
庭院里风景不错,明月当空,清风适然,坐在石凳上边聊边吃倒是别有一番闲趣,连丹恒都不免的又喝了几杯酒。
饭后在闲聊的时候,丹恒突然想到,“说起来,我记得持明龙尊需要在封印建木的仪式上祭舞,此次奠仪上也要吗?”
丹枫随意点了点头,“做戏姿势要做全套,你大抵是没跳过?”
丹恒摇了摇头,“没学过,也用不上。”
“那...”丹枫撑着头看了他一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脑袋歪了歪,突然问道:“想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