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双手也没闲着,吮吃小娘子的口津之际,他随意往一旁的桌上拿了只桃儿把玩。
他寻着桃瓣线捻了捻,这种软桃儿可以直接扒皮,将它的果皮撕下。他抓着蜜桃儿又使了些力,将指腹尽数按捻在桃肉上。
桃肉皮薄肉厚,很快,他的手指已在软桃上摁出几个小坑。
桃子未成熟时,大多呈青白色,而若是这种肥而多汁的肉桃儿,它的表皮呈粉红色。
男子身为大铎的储君,底下的人自不敢将青涩的桃奉上来。
不多时,这颗成熟而饱满的桃儿被他挤破了皮,桃汁顺着缝合线淌了他一手,屋里充斥着清新的果香。
“朝朝,别浪费了,喝点桃汁。”
明棣将裹满果汁的手指置在她唇瓣上,又红着脸倾身过去同她相吻。两人的唇瓣间隔着他的手指,而当他伸出舌头舔舐时,时不时扫着她软软的嘴唇。
兰姝终是抵不过他的热情相邀,同他一道细细品味他递来的汁,倒也生趣盎然。
屋里尽是他俩暧昧的吮吸声,兰姝轻轻摇晃着身子,她脑袋昏昏沉沉,身子热烘烘的。
“子璋哥哥。”
明棣早已没了来时的桀骜,看向她的目光万般柔和,他抚了抚她柔嫩的娇唇,继而撬开了她的柔嫩。
他二人之间,合该如此,只他们二人,再不必有他人的介入。
屋里升腾的热意似要将兰姝烫化了,她昨日受了凉,丫鬟便将冰鉴收了去。也不怪她们,谁又能未卜先知,知晓她们小姐屋子里青天白日需要用冰降燥。
一场欢爱过后,空气中充斥着媚人的甜腥味。兰姝的小脸浮现病态的绯红,她吸吸鼻子,将嫩生生的莲足踩在男子的腰腹间,“子璋哥哥也闹得太久了。”
眼见小娘子倒把一耙,明棣声音暗哑,他掏出腰间别着的戒尺,往兰姝的脚心狠戳一下,兰姝顿时嘤咛一声,“子璋哥哥!”
他掏出的戒尺又长又粗,是夫子教学时必备的物件,原是他今日竟念着罚她的由头而来!
兰姝索性将玉足踩在他的戒尺上,她得意洋洋,纵他是夫子又如何,夫子也不能打她,欺负她。
夫子传道授业,这小娘子的举动,无异于是在挑衅他为人师者的威严。
明棣望向她的目光一暗,将狰狞可怖的戒尺从她脚心抽出,继而不由分说地褪了她的下衫,狠狠地就是两巴掌。
“朝朝,今日若不好好罚你,明日你是不是要骑在哥哥的头上作威作福了?”
屁肉被他打得乱飞,小娘子的肌肤白嫩,入目便是两个红通通的巴掌印。
“今日缺席哥哥的课,可是故意勾着哥哥过来教训你的?”
他口中胡说八道,兰姝被他狠狠气着了,小娘子如鲤鱼打滚似的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扬着明媚的眸子魅惑他,“哥哥再胡说,朝朝就去……”
明棣突然身形一晃,他不知怎么回事,脑海中突然显现一道很熟悉的白光,好似当年也被她这样狠狠气过一遭似的,有着说不清的熟悉感。
“子璋哥哥?”
明棣抚着太阳穴暗皱眉,兰姝的怒意突然哑了火,她收敛着小脾性,在他怀里坐直身子,又伸手过去替他揉捏脑袋,舒缓紧绷的情绪。渐渐地,男子在她温柔的捻揉里缓了心神。
他清清嗓子,打算和盘托出,“朝朝,五年前我在去救阿柔的途中中了毒。”
这是重逢后他头一回对她敞开心扉,兰姝吸吸鼻子,她埋下脑袋掩去神情,毫无底气道:“嗯,朝朝知道。若是当年去和亲……”
“不,朝朝,这不是你的错,我和阿柔从未怪过你,也没想着让你去和亲。”
明棣毅然决然打断她,兰姝抿着唇同他对视,眼里满是迷茫,又听他颤着嗓音接着说:“朝朝,阿柔她在庆国过得不好。”
男子如鲠在喉,强撑着心神同她讲述掩在心底里的那些事,“阿柔她出嫁前就有了身孕,之后她同庆国的二王子大闹了一场,小产之后她托人将明鹜送到了北地。之后她,又和庆国的将军有了情,岚玉舒是霞姐儿的姑姑。”
兰姝心中震惊不已,她没想到,堂堂昭王的一双儿女竟都不是他亲生的。
“朝朝,阿柔她为了我,将庆国的边防图送了过来,所以我才会起兵。”
是了,当年大铎朝局不稳,外面还有虎视眈眈的大庆,如若昭王谋反,胜算可见一斑。
过去五年,屋里的二人都未曾参与彼此的生活,仿佛他俩之间的过往一笔勾销,消得无影无踪。可当两人再度重逢,那些电光石火的爱恋终是被他二人再度拾起。
明棣的臂膀收紧了些,好似是怕怀里的小娘子消失不见,“朝朝,我还是想不起来和你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