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恼极,认为是宅院的主人瞧不起他,不愿给他开门。只见这厮爬到主人家的桃树上,偷摘了俩枚硕桃解渴。那株本是油桃树,果子外皮光滑细腻,可他似乎有严重洁癖一样,使劲搓了搓,想擦干净表皮的灰尘,没想到皮太薄,里面的桃汁被他挤压了出来。他却很满意,觉得这软桃熟透了,一直嘬个不停,还夸这桃汁甘甜可口。
谁能想到轩然霞举的昭王殿下,背地里竟是个窃桃的小贼。若是谁骂他一句偷桃贼,兴许他还会理直气壮地说一声,那桃那么大,生长出来就是给他解馋的。
明棣嘴里含着汁液,恶趣味一起,凑上去渡了一口桃汁给榻上的女郎。他的口腹之欲并不强烈,老刘头的手艺他都没吃过几次,他克己克身,所用并不多。但那桃汁着实清甜,满口桃香,料想女郎应该还没喝过,也罢,他就当这个好心人,和她共饮一口。鲜甜的果汁渡入女郎口中,她那么爱喝甜露,想来也是爱喝桃汁的。喂完桃汁后他也没能离了女郎的红唇,肆意地在她的檀口搅动着,戏弄着她。
同上次一样,女郎全程没有动静,不一样的是,明棣这次给她照顾地明明白白的。他可是记得的,吸管上下都有口,都会出水。
不过他没好意思看,怕那场景太过刺激了,他也会害羞的。擦掉水渍的帕子他倒是揣怀里了,和女郎一样,香香的。
“主子,方才冯姨娘一直想往挽棠阁过来。”桑度听见里面没动静了,才敢上前叩了叩窗户,他可不敢打扰主子行事。
殿下在里面给凌小姐治病,他作为昭王的得力助手,自然是要替他把风的。虽然他武艺不是最强的,但是他业务能力强啊,主子用起他来那是得心应手。
“冯知薇?拖了这么久,这几天就把冯侍郎的官职下了吧。”
又过了半个时辰,榻上的女郎才慢悠悠地醒来,口中念叨,“哥哥。”
明棣笑了笑,没白疼,眼睛还没睁开就知道叫人了。
兰姝一睁开双眸,就瞧见床沿边坐着那位她很依赖的男子。女郎起身朝他扑了去,哽咽道,“哥哥,朝朝做噩梦了。朝朝梦见自己栽了一株桃树,种了好多年,终于结了两枚果子,却被坏人偷了去。他还当着我的面吃掉了,呜呜呜,哥哥,他坏,把他压入大牢打板子。”
明棣一听这话,眼皮直跳个不停,心道,他这是和小狐狸喝了同一口蜜,变得心有灵犀了吗?
“朝朝不气,哥哥在呢,哥哥守着朝朝,没人敢来偷朝朝的桃子。”除了他这个守桃人。
“哥哥。”小女郎刚睡醒,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情,又或者是动作,都对男子充满依恋。
“朝朝,哥哥问你,可还记得拉着哥哥来挽棠阁的事吗?”
女郎的蛾眉微蹙,半晌后才回他,“不曾,朝朝忘了。”
“刚刚朝朝发病了,哥哥已经替朝朝疏通了,朝朝以前有过提前发病的例子吗?”
“没有,朝朝以往都是每月十五才发病的。”
看来他回去得问问医鬼才行,小狐狸这病怎么还提前了。他其实也善岐黄之术,只是到底不如那老婆子苦心钻研几十年的道行罢了。
…………
徐青章今日确实忙,他作为徐国公府的世子爷,不仅要和宾客对酌,还得哄着他那位二叔。他爹叫他今日看好二叔,别让他在外人面前丢人现脸。
果然他二叔一见他背着三妹妹出门,就想拦住自己。四十来岁的男人了,此刻却哭得撕心裂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办的是白事,即将天人永隔一样。
“章哥儿,你让二叔同冰涵说几句话,就两句。”男子声泪俱下拦在徐青章面前。
“二叔,吉时耽误不得,莫要误了三妹妹好事。”
徐青章哪可能让他说些有的没的,虽然不知道他这位二叔和三妹妹有什么官司,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好事。他爹勒令二叔这一个月都不准回家住,应当也是不想让三妹妹和他见面的。
眼见徐煜都把徐雪凝背上花轿了,他还被拖住了步伐,心下一狠,背着徐冰涵在空中转了好几圈,这才甩开了徐谓,稳稳把她安置到了花轿中。外面的人一看徐世子功夫这么好,连连拍手称赞。
那边徐煜似乎也嫌父亲太过丢人,忙想扶着他进门,他却想要跟着花轿一起走。徐青章过来一记手刀给他,直接敲晕了叫人带回去。
“多谢二弟。”
“自家兄弟,何言多谢。”
徐青章对他这位大哥并不亲近,前段日子秋白跪在他面前,说她怀了大少爷的孩子。当时的他是有些有震惊的,毕竟她前不久还在勾引自己。可她那肚子已经显怀,少说都有四五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