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即便答案确实是源于我的不安,但是不安感是从何而来的事成了新的问题。
自那个雨夜起,我遇到的尽是些好事,虽然中途有穿插一些不太好的小插曲,但并不影响整体,像这样的情况,我想象不出我会因为什么而感到不安。
仔细翻找记忆,会觉得麻烦的存在似乎除了胀相之外就只剩下了此刻踪迹不明的羂索。
胀相会让我觉得麻烦也只不过是他一见面,总是会“母亲大人”、“母上大人”之类的称呼我,完全不顾及周围人的眼光。
我曾有几次听到过路人低声吐槽「这难道是什么新型妈妈活吗?」的话。
一开始不明白“妈妈活”是什么意思,事后搜索了一下,紧接着羞耻感席卷全身,我差点当场抠出三室一厅将我藏起来。
虽然我不在乎他人的看法,但是风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害了,我还是有些接受不能。
仅仅是这样的事还不足以会让我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莫名地觉得身体哪哪都不自在,我觉得“真犯人”应该另有其人。
现在嫌疑人只剩下羂索。
只不过……虽然只剩下他,但是我仍然不觉得他会是犯人,其一是羂索一直处于踪迹不明的状态,其二是即便是出现了,我也有自信重演一遍当时的情况。
只要给我多一点时间,最后胜利的人肯定是我。
我绝对能将羂索侵蚀完毕。
只要将其改造成全身血肉都是由我组成的存在,即便是他想做点什么,我也不会惧怕。
在这件事情上,我有着绝对的自信。
既然“真犯人”不会是羂索,那么这份不安感究竟是源于何处?难不成从一开始就想错了方向?或许……这段时间以来的不适感并没有理由。
“呃——!”
头忽然有些痛,原本就觉得疲惫,现在又猛地想了那么多事,我感觉我现在脑子突突的疼得厉害。
就在这时,一股凉意贴在了我的额前。
疼痛感瞬间减轻了不少。
“还是很难受吗?”
夏油杰的声音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响起,同时我感觉到那股凉意在轻抚我的额头。
掀开被子,探出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恰好对上了夏油杰的视线,动作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开口说。
“人都接回来了?”
“算是吧。”夏油杰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
我有些好奇:“是发生了什么吗?”
“因为他们延迟入学了,于是顺带将入学测试也一并做了,现在大概还在那栋房子里吧。”
夏油杰一边说,一边抬起搭在我额头上的手,与此同时房间里的空气扭动了一瞬,紧接着我看到一道雪白的身影出现在夏油杰的身后。
那是——
特级假想咒灵【雪女】。
我好像明白了之前觉得夏油杰的手泛着微微的凉意的原因。
脑海里极快地闪过一道念头,但是还没来得及细想,额头再次被一股凉意轻轻抚过,有一下没一下地动作渐渐的减缓了我的不适。
先前浮现于脑海里的念头消失不见。
在那之后,由于实在是觉得身体难受,我和前不久晋升为校长的夜蛾老师请了假,顺便将这段时间的任务也一并推掉。
夏油杰见我难受得厉害,也想跟着请假,留在宿舍里照顾我。
我想说不用,但是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十分痛快地接受了夏油杰的好意,由着他留在宿舍里照顾我。
想要的事物放置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实在是令人感到舒心。
到了晚上,我感觉好多了,但是或许是躺在床上太久,我挣扎了一会也没爬起来,这时候夏油杰凑巧走进卧室,见到我的窘迫,急忙上前扶着我。
“慢慢来也没关系,反正时间多得很。”像是担心我会着急,夏油杰低声地劝说。
从床上起来后,夏油杰扶着我在卧室里走了几步,确认了我没有不适,这才松开扶着我的手,转而落在了我的手心里。
微微动了动。
两人的手一下变为了十指相扣的状态。
“我多做了一些你喜欢的食物。”夏油杰牵着我来到饭桌前,然后在我旁边坐下,动作自然的拿起勺子舀了口汤递到我的嘴边。
我顺势张嘴含住。
不是常见的味增汤,而是少有的拿口味清淡的食材炖煮,味道清淡泛着些许的甜味,于是不由得吃了一口又一口,等回过神来我已经被喂了满满一大碗。
也不知道夏油杰是加了什么,碗里剩余的汤汁看着有些泛着乳白色。
“很好喝。”
夏油杰收回碗,眯眼笑着:“那就好,以后还会给你再做。”
“好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