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继续问吗?”边渡说。
但孟汀不想问了,摇摇头。
边渡恢复温和口气:“晚上想吃什么?”
“都行。”
边渡准备晚餐,孟汀摆弄新滑板。两个人面对面吃饭,边渡为他夹菜,直到入睡,他们的相处方式都像从前。
唯一的奇怪,只有辗转难眠的夜晚。
边渡再次进入他房间,坐在床边,轻轻抚摸他,说听不懂的话。
“连着两个晚上没来了。”
“还生我气?”
“或者,怕我了?”
边渡握着小木刀,掀开被边,在孟汀衣领轻轻滑。
坚硬的木柄,并未用力,但像使用真实器具,想将他衣服划开,一刀刀割成粉碎。
恐怖感袭来。
孟汀确定,这绝不是边渡第二次开门,也许是第十次,第二十次,或者更多。
割到满意,边渡收回手,帮他盖好被子,亲吻额头,轻声说“晚安”,反锁房门离开。
像无事发生,像从未来过。
可这样的方式,击溃了孟汀的防线,他无法继续装傻,也不想再忍耐。到了第三天,孟汀找了个借口,搬回宿舍。
见他回来,姜澈挑眉:“稀客啊。”
孟汀看着干净整洁的床面,坐到凳子上:“澈哥,我想问你点事。”
“说。”姜澈正压腿,
“当同性恋什么感觉?”
“你话问得很奇怪。”
“…………”
孟汀也这么觉得,干脆换个方式:“你和沈则怎么样了?”
姜澈淡淡的:“没怎么样。”
“什么叫没怎么样?”孟汀不爽了,“我跟他打的那一架,白打了呗?”
“…………”姜澈神色复杂。
“干嘛这个眼神?”孟汀有种不祥预感,“那小子不会后悔了吧?”
继续瞒下去,姜澈真怕他再去找人,如实说:“那晚根本没见到他。”
孟汀懵了:“那我跟谁打的?”
姜澈:“…………”
算了,还是和牛顿一起埋棺材板吧。
“谁也没打。”姜澈说。
“不可能!那晚累个半死,第二天起来,我腰、我腿,我……”
我靠,我不会!!!
“怎么了?”姜澈看他刷白的脸。
孟汀出了一头汗,视线里都是幻觉。
我早该发现的,打架也不可能打成那样,身上一片一片的红痕,分明,那玩意儿分明就是……
草!
姜澈的手在他眼前晃:“孟汀,你到底怎么了?”
孟汀蹭了把汗,定了定神:“澈哥,我想再问你个私事。”
“说。”
孟汀一咬牙,一跺脚:“那种事,到底什么感觉?”
“什么事?”姜澈说。
“就、你和你前男友那事。”孟汀抓抓脑袋,“就是……在床.上那种。”
姜澈:“…………”
孟汀:“…………”
靠,果真不该乱问。
啊啊啊啊我在干嘛!
“首先,他不是我前男友。”姜澈还算淡定,“其次,你想知道的感觉,是事前,事中,还是事后?”
孟汀:“…………”
还分这么清楚吗?
“事后,事后就行!”
“事后应该是体验感最差的。”姜澈耸肩,轻松自然,“很疼。”
“怎么个疼法?”
“全身都疼,像散架。”
孟汀回忆自己那天:“那、腰呢?”
“腰是最疼的,腿也疼,我第二天都没坐起来。”姜澈补充,“头也很晕,昏昏沉沉,身体也很酸。”
头晕,腰酸,腿疼,不舒服……
想到这里,孟汀更晕了,得绝症也不过如此吧。他下意识收紧,难不成,我真的已经被……
上桌了?
因为上过桌,所以他才那么自然,又亲又舔又摸,还一点尴尬都没有?
那我这个我、我……
“孟汀?孟汀。”
孟汀抬头:“啊?”
“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啊。我挺好的!”
孟汀全身发冷,头皮发麻,头晕目眩。
我不好!我完了!我这辈子,我下辈子,我的前世今生,我的往后余生,我的生生世世,我彻底完蛋了啊!!!
“你一点都不像没问题,而且处处是问题。”姜澈斜着眼,“孟汀,你不会,被你的边大哥给……”
“没有!绝对没有!”孟汀蹿起来,“你别胡说!我们什么都没有!”
余生可以完蛋,坚决守护尊严!
“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跟我说。”姜澈好心提醒,“总比你这一根筋的脑子,胡思乱想强。”
孟汀:“…………”
他说得对,就自己这脑子,想死了也想不明白。不管了,先从简单的问起吧。
孟汀抓乱头发,深呼吸:“澈哥,你说,一个人要是趁另一个人睡觉的时候,进他房间,那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