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板摩擦生热,留下一片片痕迹。孟汀在深色木板上吐息,全部交代出去。
年轻的身体意犹未尽,很快重燃热情。孟汀帮边大渡重新穿戴好,面对面坐在桌边,开始新一轮的漂洋过海。
边大渡是喜欢学习的,所以才频繁来孟小汀家串门。每一次的热情,都是最直白的邀请。边渡喜欢这样的反馈,也会给予更多回应,像是要透过最紧密的连接,确认彼此的存在。
最后一件衣服穿脏,孟汀已滩成一片,裹了件边渡的白衬衫,被抱回卧室。
瞥见整洁的床单,孟汀小声说:“我想洗个澡。”
他身上很黏,有彼此的汗,也有边渡留下的纪念品。边渡是恶趣味的,每次串门,都要送些礼品。
“等会洗。”边渡把人抱下来,“你还不能睡。”
孟汀躺进被窝:“怎么了?”
“还没结束。”边渡掏出了那条“省料”内.裤,膝盖抵着床边。
“干嘛?”孟汀后知后觉,双脚往后磨:“我不穿。”
边渡毫不理会,握住脚脖往上套:“黏黏,知道错了吗?”
“错……什么?”
“看来是不知道。”两只脚都套了上去,边渡帮他一提,“那就罚到你知道为止。”
“什么……!”
……
整个夜晚,孟汀体验了太多不可能,脑子里生出本十万个为什么。
为什么那么小一块布料,能引发这么多花样?为什么又亲又摸,为什么又抻又扯?为什么用撕裂的方式脱?
明明衣服都穿完了,为什么还要强行串门?那之前为什么还买衣服?
为什么会这么凶?
为什么挣扎没用?
为什么他会生气?
为什么要惩罚我?
在各种各样的为什么里,孟汀渐渐明白了,想要睡觉,必须讨好,至于讨好的方式,就是顺从服软,再红着眼眶,乖乖说……
“以后只能你洗。”
“坚决不自己扩。”
“我是你的,只属于你。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为边渡的私人所有。”
“再也不离开。”
“永远在一起。”
孟汀承认,邀请朋友串门是开心的,能掌握新知识,能领悟新快乐。在求知路上,孟汀难得如此感兴趣,才导致哪怕频频极限,累到忘乎所以,也不甘心说出边渡给的叫停“安全词”。
可每一次,从开始到结束,他都有种要挂掉的感觉。解题方法太多,每种都想尝试。
这么学下去真能要命。
无节制还有瘾的自己。
活该!
深夜送边大渡离开,主卧一片狼藉,包括窗台的玻璃,都留下过串门的痕迹。
边渡为他洗干净,抱回了次卧。
刚接触的被窝有点凉,孟汀早没了力气,蜷蜷身体,往温暖怀里挤。
孟汀的身体服了输,嘴还硬巴巴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人,明天起不来了怎么办!”
“是我的错。”边渡已恢复温柔,把人抱成舒服的姿势,“睡吧,睡到想起为止。”
孟汀转头,脑袋埋他怀里:“那也不想原谅你。”
边渡低笑着,轻轻哄拍他后背:“晚安,祈祷黏黏醒来能原谅我。”
“想得美,晚……”
边渡怀里好温暖,心跳声柔软又有力,最后一个字没落完,孟汀已然熟睡过去。
阳光落在头顶,叫醒孟汀的,是姜澈的短信。跟吃瓜群众似的,专门发来慰问关心。
姜澈:「孟冠军,怎么样了?」
孟汀翻了个身,感觉被拆散重组过,低头看看满身痕迹,愤愤回复:
「润.滑根本多余。」
「一盒套完全不够。」
「再信你买那种内裤我就是狗!」
姜澈拨去电话,隔着听筒传来笑声:“采访一下,还能下床吗?”
“小看谁呢。”孟汀脸埋枕头里,“别质疑运动员的体力。”
姜澈仍在笑:“运动员好会逞强。”
孟汀揉揉腰:“有事吗?”
“你俩说开了吗?”
“嗯。”
“正式交往了?”
“嗯。”
孟汀好热。
有男朋友了,是初恋。
“恭喜脱单。”
“谢了。”孟汀努力翻了个身,“也祝你早日和沈队长修成正果。”
“提他干什么,扫兴。”姜澈说,“你趴着吧,我打工去了。”
电话挂断,孟汀“切”了一声:“明明就很在意,装得跟不在乎似的。”
边渡闻声走了进来:“睡得好吗?”
“凑合。”
实际是好的,孟汀整晚做快乐梦,但他要保持“不原谅”人设。
边渡搓热手,伸进去按他腰:“疼不疼?”
孟汀把手从后腰拿开:“你说呢。”
边渡又钻进去,慢慢揉:“还没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