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将军,幸好没有伤着骨头,就是得受几天皮肉愈合之苦,不能碰水。”郎中的诊断让夏霏墨原本紧绷的情绪安稳了一些,但对于习武之人来说,伤筋挫骨是大忌。
夏霏墨轻轻地坐在床边,凝视着韦萱那因痛苦而略显苍白的面容,眼神中落满了疼惜:“夫人,受苦了,此伤,你是替夏府受的。”
韦萱看着夏霏墨,缓缓摇头道:“夫君,莫要记仇,以免给夏府带来麻烦。”
夏霏墨皱起眉头:“好好养伤。”
向芯妤从旁仔细给韦萱受伤的手指上药,她神情专注,每一个动作都极其轻柔细致,每一次的涂抹都极为小心,生怕弄疼了韦萱。
夏霏墨看着向芯妤包扎的动作,十分熟练,不禁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意。
上完药,向芯妤将韦萱的双手用新布条包扎好后,轻轻地说道:“夫人,明日奴婢再来给夫人换药。”
“嗯,有劳了。”韦萱满目温柔的感谢。
不得不说,向芯妤的包扎技术确实比其他丫鬟老练许多,这跟她儿时的经历有关,跟随在亲生父亲身边的时候,她就经常协助父亲医治村子里受伤的村民们,包扎伤口是基本操作。
偏头,看到夏霏墨望向韦萱目光里充满着关爱之情,向芯妤整理好剩下的纱布之后,便知趣地退出了床榻之围,俯身退安,悄然离开了阁楼。
回头看着向芯妤默默离去的背影,夏霏墨又快速安抚了韦萱几句之后,便阔步离开了水韵阁,他大步往前,追上了向芯妤的步伐。
听到身后声响,向芯妤转身,刚一侧目,便撞上了夏霏墨那双澈亮如炬的眼睛,两人对望,距离之近,近到可以看清楚彼此眼眸里的人影。
不待向芯妤反应过来,夏霏墨便伸手一把握住女子纤细的右手腕,又不待她回神,夏霏墨便纵步朝着东书房的方向走去,向芯妤只好不明觉厉地紧步跟随。
“少主人,快放手,小心被旁人看见。”向芯妤想要挣脱男子博大的力度,可是枉然。
幸得这条通往东书房的路比较偏僻,鲜少有人走动,两人一路行来,没有遇到其他下人,但是这一路上的手腕紧握,弄得向芯妤脸色通红,却可恨自己又无法摆脱夏霏墨力度。
进入东书房,步入内院书屋,夏霏墨这才松开了向芯妤的手腕,女子收紧小手,连忙退后几步,与夏霏墨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少主人,你这是何意?”向芯妤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嗔怒。
夏霏墨目不转睛地直接看着她,薄性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缓缓说道:“我只是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与你说话。”
闻言,向芯妤满脸疑惑地看着他,秀眉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少主人有什么话大可以大大方方的说,委实没有必要折羞奴婢。”说话间,她抬起手腕,轻轻晃动,以此表示心中的不满。
然而,夏霏墨却突然欺近向芯妤,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向芯妤的眼神怔怔,男子目光炽热地盯着她,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为我宽衣……”
“什么?”向芯妤惊愕,没有想到素来不让女子为他整理衣饰的夏霏墨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么一句话,刹那间,女子顿感脸色绯红:“你……,奴婢不能……”
看着她咬紧下嘴唇委屈的模样,夏霏墨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是逼近一步,这一下,两人的目光靠得更近了,几乎到了鼻尖相触的地步。
“为我宽衣……,好么?”夏霏墨几近暧昧的请求,犹如一阵轻柔的风,拂过向芯妤的心湖,让她的一颗真心跳得格外厉害,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般。
“奴婢……”向芯妤用怀疑不可信任的眼神瞅着近在咫尺的夏霏墨,殷红的小嘴唇外附颤抖哽咽的声音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仅说出来两个细小的字眼,便被打住了声息。
对望中,晶莹剔透的泪珠不知何时拥堵了女子水韵地眼眶,那欲落未落的泪水一直在眼底打转,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倍加怜爱。
许是看出来她目光中难以掩饰的窘迫,夏霏墨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忍,于是,男尊释怀一笑,语气变得格外轻柔:“我的肩膀受伤了,很痛,帮我看看。”这温和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恳求的口吻。
“啊!受伤!”向芯妤的眼神明显一滞,她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什么,于是向芯妤赶忙恢复常态,关切询问:“你怎么受伤了?”
夏霏墨缓缓坐到了一旁的卧榻上,脸上的神情略显难受:“三日前受的伤,现在可能已经化脓了。”
听到对方的回应,向芯妤不敢有丝毫怠慢,她的双手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解开夏霏墨的衣饰,隐羞褪去他上身的贴己衣物,露出了男子受伤的右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