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实在是太近了。
裴霖甚至觉得他张嘴的时候,唇瓣隔着睡衣摩挲在宋闻韶的肌肤上。
宋闻韶低头看着他怀里的人儿。
明明站着很大一只,但抱在怀里的时候,大小却正好。
自从自己命令裴霖不许剪头发后,他的头发已经长得快盖住眼睛了。
宋闻韶轻柔地将裴霖眼前的碎发向后撩去:“头发有点长了,去剪剪吧。”
裴霖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漾开,就听到宋闻韶继续说:“不许剔板寸,算了,喊我的造型师来给你剪。”
裴霖连连拒绝:“不用......”
他一个大男人剪头发,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吧......
宋闻韶还记得自己只是个保镖吗?
这早就超出保镖待遇了吧。
宋闻韶不轻不重地拽了拽裴霖的头发,他眯起眼睛有点不爽:“听我的。”
一个保镖主意怎么这么大。
还是出任务的时候,最听话、最有魅力。
裴霖被束缚住手脚,动弹不得。
他硬着头皮开口:“少......勺勺,我可以下去了吗?”
宋闻韶被一个称呼哄得快找不到东南西北。他看着裴霖的脖颈还没消下去的红痕,犬牙又开始痒了。
不是才咬了一口吗?
怎么这么容易就变淡了?
宋闻韶本来都想放裴霖走了,但他开口却变成:“再给我咬一口?”
裴霖脸都黑了。
他怎么感觉自己上了贼船呢?
裴霖张口就准备拒绝:“不可以,少爷!”
宋闻韶才不管裴霖嘴里在讲什么,人都在他床上了,哪有不下嘴的道理,他转身就压住裴霖,低头就想咬上去。
裴霖也不惯着,他双腿缠住宋闻韶曲膝的大腿,双手捏住宋闻韶的肩膀,手和脚同时用力,想把宋闻韶摔到床上。
但任由他发力,宋闻韶跪趴在他身上纹丝不动。
宋闻韶勾了勾嘴角,他神情冷淡,眼神却专注:“裴哥不乖啊,嗯?”
“20w一口,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
裴霖反抗的力道弱了下来,他看向宋闻韶的眼神同样也变得平淡。
原来,在宋闻韶眼里,他就是一个什么都能以“钱”来论的人。
“行。”
既然是交易,那他照做就是了。
裴霖一贯也不和小孩计较,更别提小孩还是他的金主。
裴霖闭上眼睛就开始自我催眠。
“那个,”裴霖在感受到宋闻韶的气息越离越近时,还是开口提醒道,“能不能咬下面一点,让衬衫可以......遮住......”
裴霖不知道为什么,越说越羞耻,他干脆闭上了嘴。
宋闻韶轻笑一声,他鼻间呼出的热气悉数喷洒在裴霖的颈侧。
“知道了。”
宋闻韶的唇直接覆盖在了上次的红痕处。
他不允许这一处的痕迹变淡。
但他也会听宋闻韶的话。
他扯开裴霖的衣领,顺势往下滑去。
裴霖闷哼出声。
他的大脑一片混沌,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他好像被宋闻韶牵着鼻子走了。
更糟糕的是,现在好像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了。
宋闻韶掀起眼皮用余光瞥了眼正在神游的裴霖。
他有点不爽地张嘴咬了裴霖一口。
居然在他床上还敢开小差,那这一口不得咬得更深一点。
第17章 得到?
经过连咬两口的荒唐后,裴霖得到了一段安稳日子。
周临越来得次数越来越频繁。
房门的隔音效果很好,但裴霖在偶尔没有关严实的门,和周临越着急的神情中还是拼凑出了大概。
上次枪击案的主事者找到了,但他没听到具体是哪一家。
J市能和宋家抗衡的,也只有周家、沈家和韩家。
周家照周临越来的频繁程度,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韩家涉猎的范围几乎和宋家不重合。
这样,只剩沈家了。
裴霖眼观鼻鼻观心地盯着走廊华丽的墙面,他会尽全力完成老板下达的任务,但他也不会多事,凡是没有喊到他的,他都当做不知情。
很快又轮到裴霖公休,他已经有三天联系不上余塘了。
看样子,双方已经动手了。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次他们两个站在了对立阵营。
裴霖掩下眼底的思量,他照常找到管家签字。
管家看到他的休假日期,淡淡地提醒道:“最近庄园不是很太平,不要离开J市,要随叫随到。”
末了,管家又追加一句:“加班三倍。”
裴霖莞尔,他点头应下。
原来,他在大家眼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金钱主义者。
不过这样也好,他的退休计划在顺利进行中。
裴霖回到破旧的出租屋,悬浮的灰尘随着空气流动涌向裴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