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楚……
看向由多充满希望的双眸,江九思不忍心告诉他实话,她转开眸子。
“耶律楚他现在过的很好,你不用担心。我并不是一人来的,还有耶律祁。”
由多的眼前一亮!
“什么,小王子也在!他在何处!”
江九思笑道,“耶律祁很快就会来与我接应。”
可是由多的表情却突然一滞,他倒退几步,观察着江九思。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若是耶律恒派了框我的人,那我不是落入虎口了。”
看来这人还真是谨慎的很。
江九思别无他法,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件。
“你看,这个东西你可认识?”
由多一愣,盯着静静躺在江九思手中的半块令牌,身子顿时一震!
“这……这是十三营的令牌!”
由多一脸的不可置信!
“姑娘,你真的认识王子殿下!”
江九思心里翻个大白眼,她和耶律楚岂止认识,简直就是风里来雨里去交情。
“那为何不见王子殿下来,而是把这令牌给姑娘你?”
“哦……这个……”
她不可能说耶律楚现在的情况,一时间,江九思有些迟疑。
由多灵感的察觉出江九思的迟疑。
“姑娘,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江九思立即摆摆手,道。
“哪里有什么难言之隐,耶律楚就是去办另外的事了,对,就是去办其他的事了。这才让我来你们。”
由多看了看江九思脸上的正经神色,姑且信了。
他叹了口气,“是由多无能,让十三营被奸人收割,现在的十三营早已经分东离西了。”
“不,只要有你们这些忠心的部下在,十三营永远都在!”
由多摇头,“不可能了,令牌只有一半,就算集齐另一半,十三营里另外的将军都不会再听从王子殿下的号令,他们早已经跟从耶律恒那个奸人了。”
江九思挑眉,“令牌吗?我已经集齐了另一半,那一半正在耶律祁的手中,我们特意是来找你们,然后一同抗敌。”
由多眸中一亮,“当真凑齐了。”
江九思点头,看来耶律楚的这些手下并不知道令牌的去处。
“那姑娘所说的一同抗敌,是指谁和谁?”
看着由多大量着自己,江九思腼腆一笑,“当然不止我啊!”
“我现在就是代表着南越而来,如果十三营原因与南越合作,我们便可以帮你们夺回漠北王的宝座。”
“南越?当真?”
江九思重重点头,“真的不能再真了。”
如果某人看到了这一幕,肯定会捶胸顿足,此女人胡说八道的一套练的更加炉火纯青了啊喂!
有玉镜楼当后台,江九思说着瞎话都是抬头挺胸。
由多不禁信了她的说辞,可是脸上的神色才缓和了几秒,由多又叹道。
“哎,姑娘,你不知道现在十三营的情况,除了我外,其余部落的将军都死的死,投奔的投奔……若说心还向着王子殿下的,有是有,就怕不多了。”
“由多将军,你说的确是实情,我不予否认,可是那些被耶律恒蒙蔽的士兵知道他囚禁漠北臣子和耶律妧公主之事吗!”
江九思这话不由是给由多的当头一棒,他一直被关押在这,没有人给他传递消息,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惊天变化。
“什么!公主殿下和那些大臣!全部被耶律恒关押了?”
江九思冷笑,“不仅仅是关押,你知道斗兽场吗?那些人,还被耶律恒弄去和野兽战斗!简直是残忍之极!”
由多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一把推翻面前的桌子,落的地面上一地狼藉。
“耶律恒,没想到这个兔崽子竟然做的如此绝!那些臣子都不放过,我以为……我以为他只关押了我一人……是由多有辱王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害怕由多的嘶吼声引来外面士兵的注意,江九思道。
“好了,由多将军,这并不怪我,耶律恒不是个好明君,铲除他势在必得。”
“好,那我们何时出去。”
“等耶律祁……”
说到这,江九思突然顿住。
耶律祁……对了耶律祁!
她之前为了避开那些士兵的眼线,不得已和耶律祁兵分两路,可是她已经和由多商谈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见耶律祁的影子。
江九思不蠢,她不会猜测耶律祁迷路或者是什么,唯一的原因……只有。
她的心中突然有个不好的念头……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大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由多立即挡在江九思面前,“不好,耶律恒来了!”
耶律恒竟然来了!
可是还不及江九思想个一二,耶律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