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怅(202)

看着晏南修吃人的眼神,心中更没底。

浦笛行了一礼,“见过宁王。”

玄青子看这架势不妙,一个飞身跃到浦大夫面前,把他嘴巴一捂提进了浦草医坊。

“大半夜叫魂呢!”

玄青子一脚把门踢上,浦笛要往外冲,玄青子摇了摇头,小脚轻轻一勾,浦大夫直愣愣的摔了个狗吃屎。

“啧啧啧~我说浦大夫就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打不过就跑啊,他晏南修还追着你杀吗?跟他你还想讲什么礼数,不是往死路上寻吗?”

玄青子见他摔得七晕八昏不说话,又道:“放心,云裳死不了,你要老是这么看不懂情况,小命就不保罗。”

浦笛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一只白影掠进了屋。

他怒火中烧的爬了起来,“你是谁?”

玄青子瞄了眼椅子,半摊半躺的往上一靠,随便指了张凳子嘀嘀咕咕地说:“坐!救你是举手之劳,就不用谢了,那啥~有酒吗,先烫一壶,这一路赶得追命似的往你这来,冷得哟。”

酒是没有,浦笛也摸不准这人什么来头,好脾气的沏了一壶热茶上来,看着眼前眸色不明的男子,有很多话想问,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好茶,江南的俏春来。”

玄青子倒也不挑,清茶入口,也不劳烦这心魂不安的大夫,自个儿连倒几杯灌入肚中,“那啥,坐啊。”

浦笛这才发现一直站在这白衣男子面前,眼不离体直愣愣的看着人家,属实失礼。

第79章 风雪

他歉意一笑,找了张不近不远的椅子坐了下来。

玄青子解了渴,信心十足面带微笑地说:“放心,云裳是他半条命换来的,出不了岔子,你跟云裳交好,最好劝她听话,宁王在一日能保她一日平安,如若她真那么想不开不听晏南修的话,出了什么变故,说不定南修还没嗝屁,云裳就咽气了。”

“请问阁下是。”

话说得这么直白,浦笛也明白了七七八八,这人想必知道得不少。

“在下玄青子。”

浦笛思虑了半天问道,“玄先生,你好像很了解他们。”

玄青子嘻嘻笑道:“不才跟他们生活了三年,”他看浦笛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也装起沉思道来,“当初要是知道这档子事,宁王我是指定不会带上山的。”

“山?”浦笛知道晏南修和云家的事,但怕云裳伤心难过,从来没问过他们是怎么认识和相处的,他给玄青子续着茶水问:“您是说宁王在外游学那几年。”

“不然呢?想当初宁王还是一个情窦初开的青涩小豆芽,那细胳膊小细腿看起来就像终日没吃过饱的野鸡....”

玄青子喝着热茶,半蒙半骗的解着浦笛的心结。

“在山上啊……”浦笛甚至想象不出晏南修种花做饭的样子。

“可不,和现在完全不一样,每天笑眯眯的……”

这边两人聊得火热,街头晏南修看着云裳站在那一动不动,骑着血愿缓缓走到她面前,冷冷地说:“上来。”

云裳一动不动,眼神也没敢往他身上看,她能感觉到他已经很生气了。

晏南修疲惫得很,也不再多话,从马上一跃而下,把她往怀里一抱又上了马,双脚用力一蹬朝东而去。

直到快到宁王府了,云裳才发觉这不是回家的路,这时她才慌了,“南修!晏南修,你放我下去。”

晏南修置若罔闻,到宁王府就抱着她下了马。

云裳使出全身力气挣扎,可是力量悬殊太大,被晏南修死死的桎梏在怀中动弹不得。

王府的下人,看着宁王脸色不好的抱着一个女子,直接进了那栋独院的小阁楼,便匆忙去了寝殿。

咏梅把许黛娥从床榻上扶起,给她披了一件狐狸毛皮做的披风,“后半夜冷,当心着凉,有什么事,不能早上说。”

许黛娥听着一手把自己带大的姑姑絮絮叨叨,说了句无妨,就让下人进来了。

下人义正言辞地禀报,“王爷抱着一个姑娘回来了,他脸色很吓人,我们都不敢上前询问。”

许黛娥沉默了一会问:“那位女子可是云姑娘。”

下人这才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女子的身形和秀发分明和云姑娘一模一样,连忙说了几个是,接着又肯定的补了一句,“一定错不了。”

“知道了。”

下人退去后,许黛娥看了眼窗户,油灯透过窗户纸照进来淡淡的暖光,像破碎的美梦淡到不真实。

她柔声细语的吩咐下人,去给王爷打水沐浴。

许黛娥披着风衣走过长廊的尽头,看不出情绪的目光,正在望着那幢如幽灵发出莹莹冷光的两层楼房发愣。

进屋后,晏南修轻轻把人放下,“我早就想带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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