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你没事吧!”窦玉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左看看右看看确认没问题后松口气,“没等到你,我还以为你出什么意外了呢。”
阿丑心底暖暖的,摇了摇头。
“那我们快进去泡吧,可舒服啦,大家都等着你呢。”
阿丑面露难色,攥着衣角迟迟没动。
奇怪的举动令窦玉产生了疑惑,问道:“你这是怎么啦?有什么难言之隐跟我说,咱两什么关系。”
犹豫了片刻,阿丑缓缓地掀起了上衣,白皙细腻的皮肤上留着点点红梅,哪怕未经历过人事的窦玉也一眼看出了是什么,跟阿丑一样红了脸颊。
“原…原来是这个。”
窦玉说话打了磕巴,反倒是让阿丑不那么害羞了,干脆把整个上衣都脱掉,痕迹一览无余。
阿丑无奈地摊开双臂,这样下水,怕他们都得像窦玉一样红了脸不敢看他了。
正想表示自己不下去泡也行,窦玉搓了搓红到快滴血的耳朵,语速极快的道:“我去找是从要件上装,你穿那个下,去别人就看不见了。”
窦玉风风火火地跑出去,没一会儿又带着件衣服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
“你穿吧!”
阿丑一边思索着新奇的感受,一边将上衣穿了起来,拍了拍背过身的窦玉的肩膀,示意自己好了。
阿丑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窦玉没跟上来,这下轮到他疑惑地回头看去。
窦玉呆呆地站在原地,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攥成了拳头,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忽然他抬起了头,目光灼灼的盯着阿丑,显然是快要忍耐不住了。
鬼鬼祟祟把阿丑往后一拉,远离了竹门,含羞的小声问道:“那事是什么感觉啊?”
平地惊雷,不止是窦玉臊的面红耳赤,阿丑也红了脸颊,使劲眨着双眼试图理解窦玉的意思。
“我们都没有过,大家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头都好奇。”
窦玉连忙为自己辩驳,只不过显得有些太苍白无力了。
阿丑憋了半天没想出怎么回答,窦玉就干瞪着眼睛等了半天,还是外头其他人进来查看,才强行把人拉了出去。
两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现不过是上午日头刚出来没多久,天亮堂堂的能将周围的布景一览无余。
阿丑见识过江雁回在陵州的温泉池,对比之下这儿远不如,也难怪江雁回看不上京城任何一处玩乐的地方。
只与江雁回泡过温泉水的阿丑来说,头一次和那么多人在一起泡池子是新奇的体验,听着他们闲聊生活中的趣事,互相打趣玩笑很是轻松愉悦,阿丑嘴角的笑意就没下来过。
“其实晚上泡才舒服呢,不过这里晚上不开放。”
阿丑赞同地点头,晚上泡温泉确实舒服,欣赏着夜空中的繁星,吹着微凉的夜风,喜欢的人就在身边……
又在想江雁回了。
阿丑记不清仅一个上午的时间到底想了多少次江雁回。
和窦玉的朋友在一起玩固然很开心,可阿丑就是想着江雁回,才分开不到两个时辰思恋便止不住。
这边倒是轻松惬意的很,山庄另一头可就是截然相反的氛围,一个个紧张的手心冒汗,握着帕子不停地擦拭额头的汗珠。
布置华丽的雅间内排排坐着一群人,规规矩矩没一个人先开口说话的,皆是余光瞥着坐于上位慢悠悠品茶的江雁回。
这些人原先是等在外头不敢打扰,是山庄的侍从看不下去那么多朝廷官员守在一间雅间外,故而主动进来请示江雁回的意思。
要是愿意见,便领进来。不愿,山庄侍从会帮忙驱散。
江雁回看了眼门外,轻点了头,外头的人呼啦一下争前恐后抢着往里挤,把侍从都看傻了眼。
她在山庄内也不小年头了,不是没见过什么大人物,但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如此场景,实在令人咂舌。
坐在主位上的江雁回不说话,其他人也没说话的想法,静静坐着场面更加奇怪。
就这样达成了诡异的和谐。
侍从从未上过如此难熬的值,低垂着脑袋盯着鞋尖,思考着要不要叫管事的过来看看。
咚咚——
两声轻巧敲门声响起,能够明显听见在场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看向门外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人敢直接敲江北王的门。
门打开,一位穿着红色骑装的男子略显局促地望着来开门的侍从,再看向屋内坐着那么多面生的人,不自觉后退了半步。
江雁回目光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