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的指腹擦拭掉花见月眼尾的泪珠,他轻轻地舔了一下指尖,随即评价道,“宝贝的泪水是苦涩的啊。”
森鸥外这个动作几乎让花见月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他也不敢再哭了,很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眼泪不要滚落出来。
他说,“……爸爸,求您了。”
“求我什么?”森鸥外怜惜的触摸着花见月的眼睫,“求我继续当你的爸爸吗?继续当你的长辈?”
花见月眼底的泪水似乎就要掉下来了,看起来可怜极了。
“宝贝,你知道今天早上我听心理医生说你因为这段时间的骚扰,”森鸥外看着花见月温和的说着,“想要依赖性-爱发泄自己的情绪时在想什么吗?”
花见月当然不知道,他只是含泪看着森鸥外。
“我在想,还好没有真的收养你啊。”森鸥外微微笑了起来,他说,“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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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噫。
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两个字,“变态”啊。
第102章 侦探社与港口mafia
眼眶里的泪水终于还是掉了下来,混杂着某种破碎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滚落到了森鸥外的手上。
他就那么咬着唇,也不发出声音,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哭得太可怜了。
森鸥外轻轻地擦拭掉少年脸上的泪水,怜惜的看着面前这个因为被戳穿了父子温情假象,而如同被抛弃一般的少年,他说,“你依旧可以叫我爸爸,这并不影响也并不冲突,我们和以前依旧是一样的。”
花见月哽咽着摇头,这怎么能一样呢?这根本就不一样。
就算他们不是真正的父子,甚至连名义上的父子也算不上,可他毕竟……毕竟一直把森鸥外当做自己的长辈,这又怎么能一样呢?
森鸥外抬起花见月的脸,他轻吻了一下少年湿漉漉的睫毛,“那个时候你就应该有心理准备了才对,否则为什么这两年总是躲着我呢”
那个时候……
花见月的呼吸都慢了下来。
他想起来那个时候是什么时候了。
十六岁的时候花见月第一次对表演感兴趣,缠着森鸥外要学习表演。
那个时候的森鸥外看花见月还是长辈看待孩子,听见花见月的话,从外面给花见月请了一位表演老师来。
老师认为花见月是很有表演天赋的学生,对森鸥外夸奖时赞不绝口,森鸥外不置可否。
他并不在意花见月是不是在表演上有天赋,但花见月喜欢自然就学,以后想要去表演,他也可以送花见月去。
少年得到夸奖后很高兴,每次学习结束之后都要和森鸥外再表演一遍当天的内容。
直到许久之后。
表演老师给花见月布置了一个题目——魅惑。
花见月逮着好几个人练习之后,推开了森鸥外房间的门,他脚步轻缓的来到森鸥外身边,“爸爸,老师说给我一个角色。”
“要出去表演啊?”森鸥外说,“这可就是你第一次一个人出门了。”
“没关系呀。”花见月道,“我也能照顾好自己的。”
森鸥外只笑了笑说,“今天没有给你布置作业了?怎么不表演?”
“布置了呀,但我已经找其他人练习过了。”花见月晃了晃手中的折扇,“这个题目就不需要再表演给爸爸看了。”
“那我可不同意。”森鸥外指尖点了点桌面,“开始吧。”
森鸥外坐在那里,像等着检查孩子作业的家长一样,花见月眼眸闪了闪,他记得刚才自己找中原中也表演的时候,对方的耳朵和脸都红透了……真好奇,难道爸爸也会脸红吗?
不过不管怎么说,爸爸也是长辈,在长辈的面前还是不可以太过放肆了哟。
所以花见月表演的时候很收着。
他踩着木屐,手中握着把折扇此刻轻轻展开,半掩唇半回眸,只露出那双漂亮的绿瞳,双目盈盈,顾盼生辉。
像一只刚化为人形的小狐狸,懵懂却又带着勾人的魅惑。
森鸥外坐在椅子上神色不明的看着花见月的表演,有一阵子没说话。
花见月忍不住收手,弯腰靠近森鸥外,“爸爸,为什么不说话?今天表演的不好吗?”
少年那张过分精致的面容近在咫尺,森鸥外忽地笑了一声,“很好……而且,宝贝长大了。”
是的,他带回来的这个孩子长大了,一举一动都已经充满了风情,不再是曾经那个在面包店偷面包的脏兮兮的小孩了。
“你刚才说你的老师要给你角色……是什么样的角色?”森鸥外问。
“是一个男扮女装的艺伎,老师说这个角色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花见月的表情有点小骄傲道,“而且戏份也不算特别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