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疑惑和拒绝起不了半点作用,圣上已经下了旨,顾筠又当
众公开,至少在旁人眼中,她已是板上钉钉的顾家少夫人。
由不得她来选择和质疑,自她醒来的那日起,两家的婚事就已在筹备之中,而她除了安心养病,等着当新娘子外,竟是什么也不能做。
“一个月,就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国公府就走完了六礼中的前面三礼,这也太快了些吧!”
时间愈发接近年末,京城越来越冷,夏琳琅整日的缩在屋子里,百无聊赖的翻着手里不知看了多少次的话本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在和赵娉婷说话:
“规矩都是人定的,既然婚期都有了,这些不过就是场面功夫。”
“场面功夫也是功夫,就说明人家国公府看重你。”
闻言,她别了别嘴,心想哪家成婚,新娘子却是最后一个才知道婚期的人,未来夫婿不见人就罢,连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就这样让她胡思乱想了好些日子,心里烦躁的很。
不免小声嘀嘀咕咕:
“我只想要个解释,谁要他的看重。”
赵娉婷以为她在和自己说话,没听清,追问:“你说什么?”
她抚了下鬓角,没说话,看得出来情绪不高。
赵娉婷以为是她快要出阁嫁人,心里伤感才会如此,伸手碰了碰她手肘,安慰:
“别呀,虽说是圣上赐婚,但总归你和那顾少卿之前也有那么些交集,已经比那些盲婚哑嫁好上了不少。”
“而且,你听说了吗,那日同你起争执的那周薇,最近都被她爹给禁足了。”
她皱眉,扭头:“禁足?”
赵娉婷眨着眼点头“你不知道?还是你这未婚夫的手笔呢。”
第26章 未婚夫
又想起和周薇这几次的斡旋,对她的印象实在说不上好,但奈何两人父亲都是朝廷官员的缘故,脸面上也就还要维持住基本的体面。
所以就算心里对她有千万分的不满,面上也要装作一团和气的样子,好比戴着面具做人,笑的都那么假惺惺。
是以当夏琳琅听到赵娉婷说这话的时候,讶异之余,还有一丝畅快,也就没去计较‘未婚夫’三个字:
“顾筠的手笔?”
赵娉婷点头:“对呀,那日她不是因为谣言和你起了争执?后来是顾少卿亲自在她面前宣读圣上的旨意,还叮嘱她不要乱去听信一些子虚乌有的事。”
顾筠或许早就知道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的散播谣言,但他偏就对周薇这样说,不仅是想提醒周薇,还是想警告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赵娉婷说完,立即望过来,还笑的一脸暧昧:
“就是说,这才刚哪儿到哪儿,你未婚夫都这样看重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倒也谈不上知不知足,就是心里感觉有些怪怪的,毕竟两人当初说的好好的,是假意成亲,三年之后便可寻合适的理由和离。
但眼下端看这桩亲事,外面沸沸扬扬已经不知传成了什么样,显然已经在逐渐不受他们俩的控制。
她的初心倒是一直没变,只是担心这件事情会因为种种外力的因素,而发展到不可控的场面中。
是以赵赵娉婷今日这话听来,她是愈发觉得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想法子和顾筠见上一面,至少直到他心里是如何打算。
后面半程赵娉婷又说了些什么,她也没仔细去听,含含糊糊的随便答应着,最后心不在焉的将人送走之后,想了好一会才将巧玉唤到跟前来说话。
巧玉这事,她先前也只是有些疑惑,等到这会才敢确定,顾筠将人留在夏府,不仅仅只是为了照顾自己,像两人而今正处在京城的风口浪尖上这种境况,想要见上一面也实属不易。
而巧玉的存在,就是一件最好的传话筒。
见面的地点依旧是在顾筠的私宅,担心被人瞧见,夏琳琅是一路躲躲藏藏的上了顾筠派来的马车。
却没想到,才刚伸手掀开车帘,一眼就看到里面坐着稳稳当当的男人。
两人距离上一次见面还是小半月前,又有些时日没见了,拘谨也是自然。
尤其这会,二人的关系又有了些许不同,夏琳琅另一只手还扶在车厢上,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车里的男人,这车是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局促到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不是说有事找我,打算就这样说?”
他大约是在处理公务,夏琳琅看到他手里还拿着奏本,听到动静后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随口问,接着就是身子往前探,没等夏琳琅反应,手腕就已经被人握住。
酥麻的触感在手腕上呈现,再轻轻一拉,下一瞬,她就坐在车里同他四目相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