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顺势拉着她的手到唇边亲,坦然承认:“对,就是那晚。”
女郎被缠绵吻着的那只手捏住了梁易的脸颊:“你那晚就在想着这些了!还骗我说是出门练拳脚。梁小山,你不老实。”
梁易脸不红心不跳:“浴池空着,也是浪费。”
大哥费心思修的好东西,不用一用怎么对得起把这园子赏给他的好意呢?
桓灵顶着酡红的脸蛋,粉拳锤他胸膛:“阿姐还说在这里沐浴费水呢,你就是一堆歪理,只为了你自己的快活。”
梁易不为所动地亲过来:“就这一回。”
女郎用那颗虎牙轻轻研磨着他的唇,语气轻轻柔柔:“看在你生辰的份上。”
明明她没饮多少酒,身上的酒气淡得很,梁易却觉得自己也快醉了。
他现在真是越来越喜欢过生辰了。生辰这个日子于他而言,不再代表着那些苦难的过去,而是充满希望的未来。
他与同天生辰的梁小水不再天人永隔,他不再是那个眼睁睁看着阿姐被烧死而无力阻止的、没用的梁小山。
桓灵在这一日也会对他格外放纵,只要他说是自己的生辰,她就愿意配合。
衣衫一件件褪下,水面泛起了一圈圈的波纹。女郎的腿绕在梁易精壮的腰上,胳膊抱着他的脖子,仍感觉自己在往下滑。
所幸梁易也托着她的腰,温热的大掌将她的身子往自己怀里送,温柔地吻着,桓灵也用情地回应着他。
他的吻渐渐往下,在女郎嫩白的脖颈留下一串细密的齿痕,女郎纤细修长的腿也随着动作从他腰间滑落,溅起一串水花,落在了他们彼此的身上。
浴池不深,桓灵终于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可身前的人像个小娃娃一样地吃着,还又吸又舔,她又难受又舒服,指甲在梁易后背留下了好几道痕迹,无声地催促着。
很快,她还是忍不住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梁易的吻继续往下,可桓灵腰腹以下都泡在水里,她一把抱住了梁易的脑袋:“别……别再往下。”
梁易平时很听话,这个时候却
也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他将那阻止的小手攥在了手心,继续先前的动作,吸吮的声音被水声掩盖。
温热的水,温热的唇,似乎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了一处。不知道是水还是唇带来的感觉更烫,水声和其他的声音也混合在了一处。
梁易跪在水底,虔诚地握住桓灵的腿,埋首在水下极近温柔缠绵之事。
时间过去了很久,他才依依不舍地浮出水面,脸颊和头发都湿了个透,神情却缱绻着忍耐。
桓灵的脸颊是湿漉漉的,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被汗水还是溅起的池水打湿。她的腿软得几乎站不住,细细的腕子搭在梁易宽阔的肩膀上,人也靠在了他身上,这样才不至于跌倒。
女郎身上的香气和水面上的花瓣香沁人心脾,梁易越贴越近,一下一下亲着白皙的颈侧,抵住了桓灵的大腿。
桓灵神情餍足,显然从方才的事情上得到了极致的愉悦。面对梁易的诱惑,她已经不为所动了,甚至还有心思问起别的事:“你刚刚在水下待了好久,一直闭气吗?”
“嗯。”粗粝的大手握住了不盈一握的腰,声音低哑得几乎压抑不住情.欲。
桓灵很感兴趣,拉着他的手:“好厉害,你教教我。怪不得你能从水下潜入沙洲。”
梁易已经无法忍耐了,女郎却还有心思说这些。男人粗重的喘息贴着桓灵的耳畔:“现在教不了。”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畔传向全身。
“梁小山,水,有些烫”桓灵的声音也很低,带着不易察觉的羞意。这种感觉太过新奇,她难耐得无所适从。
“没事,水是干净的。”梁易一边吻着她柔软的唇,一边温声安抚着。
花瓣被起伏的水面推向浴池另一端,亲亲热热地挤在一处,好似缱绻的爱侣。
夜风轻轻的,弯钩似的明月悬在天上,光亮朦朦胧胧。
桓灵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任梁易抱着自己回去。这人平日里正经得很,可某些时刻脸皮比最坚硬的城墙还要厚。
方才结束的时候,他竟然贴在自己的耳边说,说在水里特别好,不用再另外去洗漱,可以直接回去睡了。
桓灵没好气拍了他一巴掌,肌肤碰撞的清晰响声在空旷的室内极为明显。
梁易却还要搂着她,问她这样好不好,相比以前如何。男人在这种事上的脸皮厚得令人咋舌。
桓灵是个有教养的贵女,从小被教育着要端庄娴雅。虽然她也觉得很舒服,可是床榻以外的地方她总觉得太过孟浪。
何况这根本不是床榻以外,而是寝屋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