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镶月脚步一顿,心口像是被重锤敲击了一下,愈加憋闷,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身子有些摇摇晃晃。连忙转身,脚下像踩着棉花,软软的,深一脚浅一脚,晕晕乎乎地回到庄子。
院坝里人声鼎沸,酒菜已上桌。春妹见到他,连忙迎上前:“小少爷去哪里啦?刚刚还到西院寻你。少爷今日忙碌,抽不开身,特意交待了要看顾好你......咦,脸色怎么这样白?哪里不舒服么?”萧镶月冲春妹笑笑:“月儿没事,春姨忙去罢。”
宾朋满座,护庄队的弟兄和有头脸的宾客按个向骆孤云敬酒,他酒量极好,来者不拒,一盅接一盅地喝,爽朗地大声谈笑着。
萧镶月心头茫然,看着骆孤云喝酒,忽然想尝尝那酒是什么滋味,拿起邻座的一盅酒,猛灌一口,辛辣入喉,呛得他连连咳嗽。骆孤云虽在应酬,却一直关注着萧镶月这边。见他咳嗽,忙拔开众人,走过来问:“月儿怎么了?”春妹道:“我瞧着小少爷脸色不大好,要不让板凳陪他先回房歇息罢。”听说脸色不好,他仔细盯着看了看,萧镶月刚好因为呛咳面色有些红晕,没发现什么异样。扶着他的肩道:“也好。今日可能要晚一些,月儿别等哥哥了,早些回房歇息罢。”又吩咐春妹道:“别忘了给小少爷把屋角的灯点上。”
第10回 借绮梦镶月吐情衷陷两难孤云意彷徨
骆孤云回房的时候,萧镶月已经睡了。
今日喝了不少酒,担心熏到他,又沐浴更衣,才轻手轻脚地上了床。迷迷糊糊正要睡着,忽听萧镶月急促地唤:“云哥哥!云哥哥!”猛地惊醒,感觉到身下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借着微弱的光线,就见萧镶月闭着眼睛,脸色潮红,呼吸急促。硬挺的下身隔着亵衣在他身上蹭着。
骆孤云瞬间石化,呼吸都停滞了。僵硬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蹭了一会儿,感觉一股温热潮湿的液体隔着薄薄的衣衫浸润出来。萧镶月猛地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云哥哥,月儿喜欢你,爱慕你。你不要娶别人。月儿想要一辈子和你在
一起。”
骆孤云先是震惊,接着狂喜。月儿说什么?喜欢他?爱慕他?想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心脏似要跳出胸腔,感觉有点不真实,巨大的冲击让他有一刹那的晕眩。狂喜的浪潮席卷而过,快要将他淹没,差点掉下泪来,只喃喃地唤:“月儿,月儿......”萧镶月没有反应,依然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珠子都不会转。骆孤云方觉不对劲,用力摇晃着他的肩膀,急呼:“月儿,月儿!”
连唤了好几声,萧镶月嘤咛一下,如梦初醒。呆呆地叫了声:“云哥哥。”怔愣一瞬,见骆孤云扶着他的肩,突然反应了过来,猛地从床上弹起,惊恐地向后退缩着。脸色先是绯红,接着煞白,像一头受惊的小兽,拼命蜷缩在床角,把头埋在膝盖间,浑身颤栗。骆孤云试着抱他过来,硬是死命不肯抬头,缩成一团,身子越发抖得像筛糠,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的样子。骆孤云见他这样,心一横,拉住他的手,覆上自己早已硬挺的下身:“月儿摸摸,快摸摸!哥哥也喜欢你,爱慕你,哥哥一直都喜欢你......知道月儿也喜欢我......我好欢喜......”摸上的一刹那,萧镶月身子猛地一震,抬起头来,水雾蒙蒙的眼睛望向他。骆孤云趁机含住他的双唇,不由分说,吻了上去。灼热的唇瓣辗转吮吸,贪婪舔舐着渴求已久的滋味。月儿身上的气息让他迷醉,让他疯狂。骆孤云呼吸越来越急促,血气方刚的身体好似要爆炸。一手扣着后脑勺,不给他退缩,不给他再有藏起来的机会。一手拉下亵裤,将两人的分身握在一起,缓缓套弄,辗转摩擦,自己也是激动得微微颤抖。萧镶月已完全瘫软在他怀里,微闭着眼睛,面色潮红,头微微后仰,露出光洁细腻的脖颈。骆孤云手下不停,嘴唇沿着眼睛、鼻子、耳朵、脸颊,脖颈,一路吻过,贪婪索取,不放过每一个角落,恨不得把眼前的人吃进肚子里,揉进身体里。萧镶月急促地喘息,脸色潮红,目光迷离,猛地一颤,黏黏的液体释放在了他的手上。骆孤云一声低吼,一股股喷薄而出的浓浓白浆溅在了小腹上,衣服和床单也尽是斑斑点点。屋子里一时只剩下两人的喘息,骆孤云紧紧搂着萧镶月,喃喃道:“月儿,哥哥好欢喜,真的好欢喜......”
萧镶月身子已经软得没有半分力气,任骆孤云抱着他换了床单,换下亵衣,昏昏沉沉睡去。骆孤云心潮翻涌,却是没有半点睡意。多年的期盼成真,让他有如梦似幻的感觉,突如其来的幸福冲击使他激动难眠。一遍遍摩挲着萧镶月俊美的面庞,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睡颜,舍不得闭眼。仿佛一闭眼,昨晚的甜蜜就会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