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大长老艰难和老夫人道:“没有证据,又有何用。”
老夫人瘫软倒下。
钱嬷嬷一下没搀扶住,也跟着跪倒在地。好在茉莉眼疾手快,扶住老夫人另一边。
茉莉抬眼瞧大长老,开口问:“老侯爷交代此事必定不止找了大长老,其他长老就没有可作证的?只要超过一半的长老站出来作证确有此事,想必东库房也能归在老夫人名下。”
大长老又左右四顾。
茉莉跟着大长老一起左右四顾,所有长老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此事与我无关的样。茉莉还有何看不明白的。
他们灰溜溜回的别院。
茉莉没等坐下,直接说:“那些
老家伙怕是早和徐二爷串通了。大长老就算想站在母亲这边,心知单打独斗无用,最后也会妥协。”
老夫人又气又恨,还头发昏。靠在钱嬷嬷怀里,念念有词:“一定是他,除了他没别人了……一定是,一定是……”
越想越不甘心。半晌,老夫人忽地坐起,挥开凑在眼前的茉莉,冲外头吼道:“来人,去!去侯府将徐老二给我带过来!我不信往死里审,他会不招!”
“是,老夫人!”守卫领头领命,往外跑。
茉莉问桃儿:“昨晚信盒一直在老夫人身上揣着?有嫌硌得慌,拿开过吗?”
桃儿摇头:“并没有。信盒被老夫人一直揣着呢。”
桃儿说完,钱嬷嬷闻言纠正:“不对,老夫人没有一直揣着,老夫人睡着时,信盒是放置床头的。”
茉莉想想又问:“昨晚值守的是哪几个人,去,将人都找来。”
不多会儿,进来四个丫鬟六个守卫。
茉莉声音柔和却掷地有声道:“我现在问,问谁,谁回答。都不许插嘴。”
“是。”
“昨晚可有异常?就从你开始回答。”
最右边的丫鬟埋头道:“昨晚奴婢守上半夜,秀黄守下半夜,一直到交接,奴婢都没发现异常。”
“下半夜,奴婢也没发现异常。对了,只老夫人起了一次夜,要了热水。不过不是奴婢去打水的,水打来也是奴婢递进去,奴婢的确没有发现异常。”
“……奴才等守着门,要有人进出不可能发现不了。”
“……”
茉莉想了想,问:“昨晚,有谁进出过老夫人的寝房。我不是说陌生人,钱嬷嬷也算。”
茉莉瞧向最右边丫鬟,最右边丫鬟道:“就钱嬷嬷和桃儿姐,没别人了。”
钱嬷嬷疑惑不解:“这没可疑人进出,怎的信就被偷换了?难道是从窗口潜入的?还是说挖了地道?快去两人,进寝房看看。”
这时也顾不得许多,立时两个守卫进了老夫人的寝房。
老夫人也要去看,被钱嬷嬷扶着跟在后头,眼睁睁瞧着守卫翻箱倒柜搜查。可一无所获。
茉莉道:“信盒呢,拿来瞧瞧。”
桃儿瞧钱嬷嬷,钱嬷嬷急道:“你愣着作甚,还不拿给二夫人瞧。”
桃儿赶忙从袖中拿出信盒,抖着手递给茉莉。
茉莉飞快瞥了眼桃儿,低头打量手里的信盒。
信盒表面瞧不出异样,茉莉瞧着和老夫人手里显摆的那只一样。打开信盒,没急着拿出信纸,只仔细打量着信盒里头的每一寸。
她又嗅了嗅。这才拿出信纸,展开信纸,上头还是空白一片。
茉莉举着空白信纸到老夫人跟前,问:“母亲瞧着信纸可有何异样?”
没等老夫人说,她又说:“我问的是,信纸的味道颜色,还有折叠的样子是否一样?”
老夫人打量着信纸,好半晌摇头。
茉莉眼睛大亮,就听老夫人道:“不无区别。”
钱嬷嬷捶胸顿足:“这臭不要脸的,定然早做了准备,怕是早藏好了一份空白信纸,趁此机会,偷梁换柱!”
老夫人听到钱嬷嬷的话,又气上心头,跟着一起拍桌子抹眼泪。
茉莉没接话,只又问:“信盒放床头,是放哪边?”
钱嬷嬷一手扶着老夫人,一手指着床榻里边枕头上方:“就这边,老奴知道老夫人怕自己睡着了被偷,是以每回都是藏这里,再拿枕头往上顶着,要是谁来拿,她立马就能知晓。”
茉莉凉飕飕的声音响在其后:“要是被下了迷药,母亲又怎会知道。”
所有人震惊瞧茉莉。
老夫人和钱嬷嬷皆不敢置信瞪着她。
茉莉:“昨晚是钱嬷嬷陪着母亲吗?”
钱嬷嬷摇头:“是桃儿。”
茉莉扬眉瞧桃儿。
桃儿道:“是奴婢。可照理有人要迷晕老夫人,奴婢肯定也难幸免。但奴婢生怕老夫人夜里要吃水更衣,是以奴婢从不敢睡熟。奴婢确认奴婢是清醒的,昨晚寝房并没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