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犟儿不说,爷都不记得有这许多。”这是国公爷的真话。
茉莉想了想又问:“那要是犟儿不是奴婢,换个人变成犟儿,爷也会对她这么好吗?”
国公爷有点被这问题难住:“换谁?”
“比如……换成哪个公主,或者是罗家娘子,或其他小娘子都成。”
“不会。”
茉莉一整个抖擞:“为何?”
“爷怕是和她们合不来。爷只和犟儿合得来。”
国公爷意有所指,一顿又说:“爷终于知道爷为何要对犟儿好了。”
“为何?”
“当然是因为犟儿好。”
茉莉被捉住腰,不受控往她爷身上倒时,她哪里好,也不用问了。
“爷这么喜欢犟儿吗?”
国公爷按着姨娘往怀里送,稍有些不自然,说他心中的大实话:“喜欢得紧。”
茉莉知道当下她问什么都没意义。
再说,她也怕。
她还迷茫。
她想知道什么?
知道这爷心里有没有她?有几分她?又会不会为了她不娶妻,可不可以这辈子就和她过?
她分明问不出口,却还要再三试探。茉莉真的太讨厌自己!
她有什么资格为难国公爷?他不欠她,反而是她对他不住。
就算真的给了她机会,那又如何?
她没有资格。她只可能更快速的自取灭亡。
她只能躲在后院苟且偷生。
一开始她是这么想的。只要让她吃饱饭,有个床睡觉就好。这一辈子,她知足了。
可不知从几何时,她有了别的想法。那想法随着某个人对她越来越好,渐渐在她脑子里冒出了芽来。
她要拔掉,何其痛呀。
茉莉知道眼下她能想的,能得到的,只有当下这个时候的这个人。
是以,她很卖力,很激动。
国公爷没想怎么着,毕竟姨娘还在病中,他得体谅。就打算隔着衣服抱一抱她。
但没想到姨娘竟主动的来脱他衣服。
国公爷说了“别”,姨娘偏要,国公爷能怎么办。
半推半就的,国公爷就从了。
白日和姨娘在床上的次数可不多。
和晚上的感觉很不一样。
今日的姨娘也很不一样,叫的格外凄惨。
“乖犟儿,忍一忍。”这被人听到成何体统。
“犟儿忍不住。”
国公爷没办法,只好咬住她的唇。
...
帮着姨娘整好领口,国公爷有些自责。
他怎好趁人之危。
他又怎好白日宣淫。
国公爷不怕传出去,不怕坏名声,他只怕带坏了大祁国初长成的好男儿。
老国公说男人事业不成,就是毁在情色上。固他二十多年来,哪怕后来老国公走了,他也没有越界。
如今想来,国公爷发现老国公这话一点没错。
谁会想到,有一日他捡了个姨娘!
国公爷站在床下自己更衣,姨娘就软软靠在床边,似没气儿般,披散着发,双颊酡红,唇瓣红肿艳丽,眸中漾着光目视他。
国公爷有种继续摧毁她的冲动。他难耐的深呼口气,继续将腰带扣紧了。
“犟儿歇着。爷……出去办点事。”随即国公爷动作迅疾转头跑了。
还好春立他们调走了。
国公爷推门出去瞧见庭院没人,心下才松了口气。
“奴婢见过国公爷。”国公爷一口气
没泄完,猛地转头,看向山茶。
“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总不好承认偷溜开去膳房找吃的去了吧?
山茶毕恭毕敬答:“奴婢一直都在。”
国公爷将手缓缓背身后,如往常一般肃着脸道:“今日之事不可说出去。”
什么事?山茶也不敢问,只管答她的:“是。”
“去陪着姨娘吧。”
“是。”
见国公爷走了,山茶才进寝房,问姨娘:“国公爷刚才让我别说出去,姨娘你说什么事,不能说出去?”
走近了,山茶一眼看到姨娘含羞带怯的脸,再瞧姨娘直不起腰的懒散模样,山茶又岂会不懂。
不等姨娘问,她恍然大悟又说:“姨娘放心,奴婢谨记国公爷的话,奴婢不会出去乱说的。”
茉莉也知道自己今天放肆了。
她怎么忘了,她这爷素来都循规蹈矩,这下被她白日拐上了床,一朝破功,还不得呕死。
要换了她,她铁定不能再搭理这个勾引自己犯规的贱人。
好在,国公爷傍晚又回来了。仍旧气定神闲,仍旧一脸宽和模样。
茉莉和他道歉:“奴婢下次不敢了。”
国公爷都忘了,听到姨娘的话又想起来白日的事,国公爷道:“爷没怪你,爷只怪自己。”
国公爷瞧着姨娘目光复杂,又补一句:“日后犟儿若想,咱们不妨早些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