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每一次见面许未都记得，印象深刻。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在楼下看了公司的名字，“飞鱼科技。”
慕容越，“你知道那家公司的名字？特意为我了解过？”
许未真恨自己这观察的习惯和好记忆。
他掐着手边的扶栏，“……说重点。”
慕容越还有话想说，权衡了一下，体贴的忍住了。
就是如此的完美。
慕容越简单讲了一下飞鱼科技的情况。
而后加重声音，“我买下来的当天，就找到你了。”
许未问自己，慕容越的建议是非听不可么？
他打开了招聘网站。
慕容越自语，“飞鱼正做的项目是一个经营游戏，无功无过。”
“我当时买下他们对这个项目也没有太大期待，只是顺手。”
“但你出现的那一刻，我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想买下它了。”
慕容越掷地有声，“那是我们爱情的见证。”
嘟。
慕容越看了眼挂断的电话，又拨了回去，关心道，“老婆，怎么了？”
许未，“手滑了一下。”
听不下去也得听，现在被沉没成本套住了。
“哦。”慕容越稍动脑子，“不对。”
“是被我的细心感动到了吧？”
许未叹气，“嗯。然后呢？”
慕容越谦虚，“这是我应该做的。”
许未现在知道他一开始为什么说明天讲了，这么下去今天不一定能说完。
“明天再说吧。我朋友喊我回去。”
“等等。”慕容越阻止他，“最重要的事情我还没说。”
他语速稍快，“我看过你的简历，你会很多技能，学习能力很强，但鲜少专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还没找到自己真正热爱的东西。”
“我原本打算将飞鱼的项目提上正轨再交给你，让你在尝试中找到自己喜欢的方向。”
“但你今天问了，我想，或许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慕容越的声音认真起来，“许未，我现在正式邀请你加入飞鱼科技，和我一起完成这个项目。”
他突然的可靠让许未微怔，思索过后，迟疑道，“我没有游戏相关的经验。”
慕容越徐声，“你有我。”
许未觉得自己昏了头，这一刻竟然觉得慕容越坚实可靠。
他低下头，轻轻应着，“嗯。”
慕容越，“还有一件事。”
“作为我们的爱情的见证，我打算把飞鱼改成我们的名字——未越。”
“不。”许未毫不考虑，直接拒绝。
慕容越不解，“为什么？”
许未沉默了一会儿，“起这种名字……”
“对孩子不好。”
“你有孩子了？”
慕容越，“不对，上次你说没有。”
许未没有说话。
他突然安静，似乎是反应过来了。
呼吸交替几息后。
慕容越开口，声音迟缓，“你怀孕了。”
许未，“啊？”
“我说的是我！”
阴郁心事被他暴躁吐露，“许未是我自己改的，原来的魏是我妈的姓氏。”
“我的名字就是别人爱情的结晶。”
“我不喜欢这种起名方式。”
“哦。”慕容越老老实实应声，“刚刚没反应过来，你也是孩子。”
他顿了下，温柔喊着，“宝宝。”
许未绝望。
重点是这个么！
慕容越，“宝宝为什么不喜欢？”
“你才是个宝宝。”
许未跟他解释，“因为他们幸福的时候我是见证，不幸福的时候我是罪证。”
“你把飞鱼改名‘未越’，我们感情好的时候，你会对它倾注心血。我们分手的时候，它就是你的耻辱，你的出气包，你会想毁掉这个罪证。”
“明白了么？”
慕容越，“嗯。”
“我们为什么会分手？”
“我……”
无语过头有点儿想笑了。
许未微笑，“可能因为你太聪明了，我自卑。”
“宝宝，你无需自卑。”
慕容越理所当然开口，“比我聪明的几乎没有。”
许未，“我也觉得，你太厉害了。”
慕容越，“宝宝你也很厉害。”
“……比不上你。”许未没招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他挂了电话，回头发现程念正扒着门缝。
四目相对，程念站直身体，“怎么突然结束了？”
许未没追究他偷听的事，“再聊下去，天都亮了。”
他看了眼时间，“该回学校了，不然赶不上地铁。”
程念跟他并肩往外走，“vv，我要撤回我刚才的话，是我对你们的关系有误解。”
“你没有将就，你们感情很好。”太好了。
哪里好了？
许未脸色郁郁，“你没有误解，就是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