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儿既来到故国,何不好好游赏一番我华原风光。你这满手伤痕的回到到北蒙,你父皇定以为你在朕这受了天大的委屈呢。再者,七日后,朕的三皇子与东洲筠真君主大婚,这杯喜酒公主可不能推迟!“
正如所愿,忆熏浅浅一笑。“多谢陛下体恤,熏儿恭敬不如从命,回头定沾了满满一身喜气,养的白白胖胖的回去,让我父皇对我刮目相看!“
萧皇大笑:“你这小嘴巴,还是这么甜。回头让金公公去朕的私库,选一些西域的皇室御用药膏给你送过去,这娇嫩的小手,可莫要留了疤痕,不然朕也无法向你父皇交代呐!“
忆熏盈盈一拜谢恩。“去吧!”萧皇摆摆手。
忆熏福身退下。嘴角的一抹冷笑,将今日入宫的目的映的明明白白。
出宫的时候恰好遇到蓬莱世子,论身份,两人都不相上下,无须行礼,便只是点头致意。
两人遥遥相对本无话可谈,终是蓬莱世子放下身段拱手攀谈:“听闻北蒙公主歃血迁灵,为母立碑,此等至孝壮举,泓煜钦佩!”
忆熏微微欠身回礼“世子过誉了,为母尽孝乃天下子女皆可为,勿须称颂!“
“见公主手伤未愈,吾府上有几瓶创伤良药,虽比不上闫神医的玉肌膏,却也有些用处,公主若不嫌弃,吾稍后给公主送去!”
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泓煜世子此等必有深意。忆熏只道:“世子有心了。“
这既不接受也不拒绝的态度,倒是令鸿煜世子更加高看了。
原本此次来华,只为购粮一事,如今事成,准备辞行。既见到了北蒙公主,若能通过她再向北蒙易马,那东洲的实力,定当再上一层。
心想着,便折了方向,没有入宫,跑去街边医馆,买了几瓶上好的药膏,直奔北蒙驿馆。半路上却被一个脏乱不堪的小乞丐冲撞,原想着晦气,却见手中被塞了一个纸条。
上面只有两个字“乔装!”,泓煜会意,心中暗道不曾想这公主如此聪慧。便换了一身行头,请了京城最有名的张大夫同行,说是自家主子伤到了手,需要医治。
驿站的那几双眼睛,暗地里看了新进的两个人,见是张大夫,便继续闭目养神。张大夫照例看了手伤之后,开了方子,便被言诗请去喝茶了。
忆熏未开口,泓煜便主动说道“今日见公主手伤未愈,在下实在不忍,便擅作主张请了大夫过来,望公主莫怪!”
忆熏淡笑:“今日世子前来,若是为了探病,熏儿在此谢过。若还有别的事情,不妨直言!”
见北蒙公主如此爽快,泓煜准备一肚子的弯弯绕绕硬是给憋了回去。
“公主真是慧眼如炬,在下确有要事相商。虽说我们不过见了数面,北蒙和蓬莱也素无交情,可泓煜确是真心想和公主交个朋友!“
忆熏亲自给泓煜斟上一杯茶,敬道:“能与世子做朋友,不甚荣幸。熏儿以茶代酒,敬世子一杯!“
客气话说完后,泓煜便单枪直入名言蓬莱兵力薄弱,欲重金向北蒙采购战马之事。
忆熏思索了一会,此次哥布诺伊达送来鹿颈滩的厚礼除了两万万精兵之外还有两万战马。只是鹿颈滩多为水域,且峻山环绕,战马无处施展。若能向蓬莱换一批兵器箭弩最好不过。
暗中斟酌后,疑惑:“这蓬莱多岛屿,世子须战马何用?”
忆熏的玲珑慧心,泓煜早就领会了。唯有坦诚相交方能成事,便也不作隐瞒。
“公主可曾听说东洲苍茫,沃土千里,若要拿下此城,非彪悍骑兵不可。一旦得手,我蓬莱便可年年粮草无忧,百姓食可裹腹,不再受饥寒之苦。”
如此看来蓬莱世子野心可佳,本次求马也颇为真诚,且价格比他国多出三成。可忆熏所求并非财帛,若要复仇,必长久打算,便提出,
“黑风战马两千骑,换蓬莱战炮五百架,九发强驽二十架,刀具铠甲八百副,弓箭五千发,世子以为如何?”
泓煜世子吸了一口凉气,这北蒙公主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不过除了北蒙,华原和东洲是万万不可能向蓬莱交易战马的,只能咬牙:“此乃我蓬莱半数军资,公主可是为难泓煜了!”
“若我能保证战马十日之内,到达蓬莱 ,且不惊动任何人,世子还觉得为难吗?”忆熏波澜不惊的神情,倒是令泓煜倍感压抑。想想若真的十日内可得两千黑风骑,便能趁东洲祥王未归之时,打他个措手不及,如此苍茫便是囊中之物。便咬牙答应了。“那便一言为定,泓煜静候公主佳音。”
临了,忆熏一句“世子送货时,别忘了赠熏儿5名铁匠师傅哦!“又把世子惊的够呛,这得了重器,还要把人家的绝门独技一并掳走,也够贪的。泓煜无奈的苦笑:“公主,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脸皮真的挺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