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面把他当下属,不会接受他的指挥,不管他是出于什么意图,结果都一样。
再说了,那个诅咒那么危险,他才不要碰,他带在身上简直是惹火烧身,对面不在乎,或许真有办法免疫,但他不能不在乎。
因为他根本没有办法,保证自己在遇到那个诅咒的时候,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他对自己很了解,如果是他,接触到了破碎的诅咒,一定不得好死,甚至会连累周围的人,这块土地也不会得以幸免。
一切都会走向最糟糕的结局。
他根本没有结束这件事的能力,还是不要擅自做主。
如果要求助谁,毫无疑问,他现在第一想到的就是白天明,白天明现在在他心里,简直像是一座伟岸的灯塔,一个永远推不倒的雕像,一条永远擦不掉的线。
于是他悄悄向白天明发出了消息,用一种不使用通讯器的,隐秘而特殊的办法。
白天明感知到了他要说的话:
我见到了一个陌生人,他和您说的一样,他还带着一个危险品,名叫墙中之鼠,请问我应当如何处理?
白天明也知道这个东西。
墙中之鼠作为一种诅咒,通常是一种圆球,只要这个东西碎裂掉,诅咒就会爆发出来,影响到周围,表现出来的情况就是,土壤和房屋中会长出一大堆的老鼠,不管怎么打都打不干净,整片地都不能用,最后,中了诅咒的地方就会成为老鼠的天堂。
听起来就很不妙,实际上,如果真有人中了这种诅咒,最好是先从自己家离开,然后挑选新的房子住进去,再也别回头,否则,早晚死在老鼠里面。
因为这个诅咒对人也是有影响的,如果人搬离的速度慢了,会被影响到精神状态,认为有许多老鼠跟在自己身边。
虽然这通常是真实情况,但是无数次验证都不会得到结果,如果邀请其他人来,也是一样的,所以,当事人精神状态受到影响的最终结果,都是自杀。
“把人引到我面前来吧,”白天明把消息传递给基甸,语气平静,镇定如初,“我来处理。”
基甸受到影响,逐渐平静下来,顿时有种天塌下来也无所谓的感觉,暗地里回答道:“好的。”
“您需要什么样的地方呢?”基甸假装自己思考了一番,微微低了低头,隐藏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向面前的扫罗恭恭敬敬问。
扫罗没从他的恭敬中察觉出什么不对来,只觉得他是终于确认了身份,所以开始做应该做的事,大摇大摆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就好像在自己家一样,翘起二郎腿,如同一个即将在无烟去点烟的烟鬼一样,骄傲冷笑了一声,歪着头对基甸说:“这还用我讲?你真是一点也不动脑子!”
他抖了抖二郎腿,如同一个站在高台上百战百胜的将军对底下数以万计仰头看着自己的士兵,抖了抖自己身后的红披风,用平时对待下属的姿态,勉强纡尊降贵说:“要一个安全安静最好,没有人也不会轻易受到影响的地方。”
他往周围看了看,一种在菜市场挑选花生瓜子的样子,抬起手来指指点点,随意又不屑说:“我看这个园子就不错,你在园子里找就行了,这样也省了我出去走的路。”
显然在他这里,他比什么都重要,他不会愿意多走一步路,多费一点时间,更不会愿意为了任务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把自己搭进去。
基甸默默从对方的各种行为中收集信息,点了点头,沉稳回答道:“这样的地方正巧我来的时候见过一个,我可以现在就带您去,只请您随我去一趟,见了就知道了,一定符合您的要求。”
实际上符不符合他不清楚,但他现在一定要说符合,因为如果他说不符合,是不能把人带去的。至于带去之后怎么样,他可管不着。
这也不是他想推脱责任,只不过是他一想到要把人带到白天明那里去,就觉得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因为不管什么事情,在他心里,白天明肯定都能轻而易举解决掉,那他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何必多此一举!
万一他画蛇添足,那就不好了。他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尤其不想给白天明添麻烦。白天明现在在他心里,已经无限光辉灿烂,近乎于一座不会倒下的丰碑了。
白天明本人是否真是这样,那不好说,但他十分坚定相信这件事,谁来说也不好使,就算是白天明亲自否认,他也不会信的。
他只会觉得,领导不愧是领导,如此谦虚温和,又那么有能力,这样的人不当领导,什么样的人当领导呢?领导可不是暴躁无能的代名词!他一定会永远追随领导的!只要领导保他的命,他绝对不会回头,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