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姐妹都是不得势的,这日子本就过得艰难,那昭宁郡主可是皇上和太后娘娘的眼珠子、心头肉……眼下可怎么办啊?”
“即便再艰难,也不能慢怠了昭宁郡主,要知道,即便当初宫中无事时,也只有皇长孙进了弘文馆……”
“呸呸呸!姐姐慎言,什么皇长孙,那云以安不过是魏氏与二驸马通奸所生下的孽种……现下关在宗人府里,还不知能活几日呢!”
“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妹妹们,咱们还是赶紧准备上好的银丝炭,将这屋里弄得暖和些,回去各自准备贺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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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宫……
这可是讨好皇上和太后的好机会,小孩子最是好糊弄,好吃、好喝、好玩的,哄着便是了!
想起皇上之前命萧贵妃出十万两白银赔罪,丽妃咬咬牙,当即命人将宫里所有银锭都搬了出来。
清点过后,她狠狠心,一共凑了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两白银,给小郡主做升学礼。
漱玉轩……
就此,原本一潭死水的皇宫,渐渐热闹起来。
……
御书房里。
梁帝坐在案前,看着手中奏折,眉心越拧越紧。
他脸上的不耐烦,令所有官员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稍微有丝风吹草动,就会当场崩断。
横竖都是死,工部尚书卢霁远袍子一撩,冒着必死之心直接跪下了。
“陛下,再有两个月就到春季了,整修堰闸、疏通沟渠之事万不能再耽搁了!否则来年一旦发生水患,后果不堪设想!”
“那依卢爱卿之见呢?”
“陛下,老臣恳请朝廷拨银五十万两,暂停采冰储冰制炭之事,集中人力,修堰闸、疏沟渠、筑堤坝。”
梁帝冷笑:“国库本就空虚,何必在还未发生的事情上面浪费银两?”
“你这不叫未雨绸缪,叫杞人忧天!”
“再说了,历朝历代,哪年不得死上一些人,怎么今年就不能死了?”
“怪只怪那些贱民懒惰,明知住在下游危险,却年复一年的,迟迟不知搬迁!”
梁帝冷哼了声,神色鄙夷,“要朕说,他们就是我大梁王朝的蛀虫,随时等着讹朝廷赈灾粮的!”
“陛下!?”卢霁远目瞪口呆,眼底尽是不敢置信,“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举家搬迁谈何容易?陛下此言,与‘何不食肉糜’有何区别?”
“放肆!你敢羞辱朕?!”梁帝大怒,猛地掀翻了桌案,“工部尚书卢霁远,以下犯上,藐视皇威,拖下去,斩了!”
“不必劳烦旁人!老臣自我了断便罢!”
音落,卢霁远摘下官帽置于身前,挺直腰板起身,朝着一人多粗的柱子就撞了过去。
他跑得极快,铆足了力气,已然是抱了必死之心。
“保护郡主!”
不等卢霁远触柱而亡,他猛地被申公公踹飞了出去。
梁帝、以及屋内跪着的二十几名官员,当即朝门口望去。
就看到一个比桌子高不了许多的女娃娃,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众人没听到申公公口中那一声郡主,只默默闭眼,齐齐为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奶团子感到可惜……
也不知这是谁家的孩子,皇上最忌讳女子进他书房。
唉!挺漂亮的小娃娃,可惜要给姓卢的陪葬了……
第116章 又有主意了
众目睽睽之下,小棠宝既没掉头就跑,也没原地大哭,还瞪着大眼睛不紧不慢地朝殿里走了进去。
跪了一地的官员们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今日这血腥场景,他们还非见不可了是吗?
夭寿哦!这是后宫哪位小主把自家亲戚带进了宫,也不知道把小娃娃看好喽……这这这、这不是造孽吗!?
有心软的官员,悄咪咪的冲奶团子使眼色,用口型让她快跑。
棠宝冲对方浅浅勾起唇角,心说这年头好人有,就系太少了!
好人应该有好报才系……
小家伙儿边往殿里走,边给好心眼儿的叔叔爷爷们发平安符,“保平安的哦,遇到危险,符箓就燃成灰啦,不烧人!”
得到平安符的官员也没太当回事儿,见小娃娃实在可爱,便好生收了起来。
一路走过去,小棠宝一共发出去六张平安符。
还挺吉利。
官员们两两对望,有好奇的,有不屑的……
也有人猜测,皇上是不是把头两日进京的老道士给请进宫了?
听说那老道士是个颇有能耐的,身边还跟着个长得顶好看的小道童……可这小道童穿得未免也太富贵了吧?
嘿嘿……
发完啦!
小棠宝拍拍乾坤袋,往前走了没几步……
“啪叽”,又摔倒了!
一天摔了两次,小家伙儿摔得都没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