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不能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在她身上,再说了,刚才因为气愤,已经打了她一下,打的还不轻,洗漱完出去再指着她的鼻子说一通,她会不会伤心?
洗手间里面,祁漾想东想西,像初入职场的幼儿园老师一样,怕伤到殷离的心,又怕殷离下次还这样。
房间里的床上,祁漾离开之后,殷离张开双手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舒服地喟叹一声,又开发出祁漾的一种情绪,离彻底打开她的心更进一步。
许是过于得意,刚才被祁漾打地地方传来疼痛,殷离收敛动作,单手放在肩膀上轻揉,祁漾对她是真的不客气。
过了一会儿,殷离从床上起来,去了外面客厅。
她把早饭带进来了,准备喊祁漾起床来着,刚进卧室发现祁漾醒了。
祁漾躺在床上微微睁开眼睛,神了个懒腰后,又把眼睛闭上,她本来以为祁漾看清楚她来了,没想到居然吓到她。
殷离把早饭一样一样拆开,豆浆拿出来后,打开盖子轻轻吹,等祁漾出来后希望豆浆能凉一些,现在太烫了。
祁漾洗漱完穿上休闲宽松的连帽卫衣和运动裤。
腿上的伤口好像结痂了,没有昨天痛,但走路还是得小心,扯到的话依旧会很疼。
祁漾从卫生间出来,殷离正坐在桌前端着杯豆浆吹。
“来吃饭。”
祁漾的卫衣抽绳特别长,她用手指头卷起抽绳,扭捏地坐到殷离对面。
看祁漾步态不对,殷离蓦然想起自己赶过来的主要目的:“吃过饭给我看看你的伤口,我找医生给你配合适你的药。”
祁漾避而不答,拿起筷子吃早饭。
殷离把吹好的豆浆放在祁漾手边。
“上次吃你留的早餐,一个三明治,一杯豆浆,所以这次也给你准备了豆浆。”
祁漾端起来沿边轻轻喝了一点,已经凉了,不烫。
“嗯,我还挺喜欢喝的,谢谢你。”
一顿早饭吃的还算正常。
吃过饭后,殷离十分坚持地说:“给我看看你的伤口。”
祁漾擦了嘴巴收拾回去要带的东西:“不用了,我的药是剧组武术指导推荐的,很管用。”
殷离不死心:“他们推荐给你的是适合普遍伤口的,我让人配一个适合你的伤口的,好的快一点,少受点苦。”
祁漾收拾东西的动作不停:“真不用了,我都穿好衣服了,不方便。”
殷离丝毫没听出祁漾话语里面的深意,单纯以为只是“不方便”而已。
“没事,不着急走。”
祁漾心中有点无奈,不过言语上依旧客气:“你又不是医生,你看了之后给医生描述可能还不如我给医生描述。”
越不让看,殷离越想看,脑子像掉线了似的,一点都没听出祁漾拒绝的意思。
“我特意赶过来就是不放心你,现在连伤口都不让我看,我更不放心了。”
祁漾收拾东西的手顿住,默默叹了口气。
殷离捕捉到了她叹的这口气:“怎么了?”
祁漾抬头看着殷离,目光诚恳:“你听不出我的拒绝吗?伤口在大.腿根,你让我脱了裤子然后撅着给你看吗?”
殷离眨了眨眼睛,没说什么。
祁漾又叹了口气:“我不要面子的吗?”
“可是……”
殷离刚说出两个字便被打断:“别可是了,我害羞,我不好意思,这下听明白了吗?”
“嗯,明白了。”殷离点了点头。
祁漾抬手指着卧室门:“好了,你出去等我,让我平复一下情绪。”
殷离听话地转头离开,后知后觉有点难为情。
祁漾从头到尾一直在暗示她,刚才怎么就忽然变傻了,连那么浅显的话术都听不出来。
殷离不仅出去了,还贴心地带上卧室门,让“害羞”的祁漾独自缓解。
祁漾拍了拍自己的脸妄图降低刚升上去的热度。
缓和之后,祁漾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盒子丢进包里。
上车之后,两人权当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谁都没有提。
祁漾靠在座位里闭目养神:“你怎么进到我房间的?”
殷离转头看了眼后座的乔翘。
乔翘小声解释:“我给殷总开的门。”
祁漾也转头看着后座的小助理:“昨天一顿饭就把你收买了吗?”
“啊?”
乔翘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俩人什么意思?正儿八经的妻妻她帮忙开个门没问题吧。看祁漾现在的样子,可能被“欺负”了,所以把火气撒到自己身上?
女人的心,海底针,摸不准,乔翘夹起小尾巴一个字都不敢多说,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祁漾压低帽檐,靠进座椅里,不再多说什么。
殷离看不懂她,也坐好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