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林初开车回了家。
琯裴很意外林初这个时间回来,林初也没解释什么,直接将提着的东西一股脑塞给了她。
琯裴愣了一下,她看着熟悉的文件袋小声问道:“你约我哥见面了?”
林初没好气地睨了眼琯裴:“协议都签了,你还犯蠢管他叫哥?!他配吗?!”
琯裴默默坐去了一边,随手翻了翻林初给的东西,她发现了带有自己名字的房产证和一个精美的手机包装盒。
她先是提醒林初尽快办理过户手续,在得到一个白眼后,又不确定地询问道:“这手机......是买给我的吗?”
林初抱臂斜琯裴:“不是买给你的是买给谁的?以后能别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吗?”
琯裴抿了抿唇,和林初说了两句感谢的话。
林初特别不习惯,她扭着脖瞅琯裴:“你以前的厚脸皮呢?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矫情?”
琯裴垂眸不语,片刻后,她问林初有没有吃中午饭。
林初:“还没来得及吃呢。”
琯裴起身:“那我去给你煮碗面。”
林初哼了一嗓:“你煮的面能吃吗?别回头把我给毒死了。”
琯裴脚步顿了下,唇角弯起一丝笑。
林初去了书房,约莫十多分钟后,琯裴过来敲门喊她去吃面。
吃面的过程中,林初瞧见琯裴白皙的手背上多了两个刺眼的红点。
林初端杯喝水:“你手怎么了?”
琯裴遮掩般地缩了缩手:“不小心被油溅到了,已经拿凉水冲过了,不疼了。”
林初嘴上嫌弃她笨,但行动上却透着关心。她去房间里拿了药膏,要给琯裴上药,琯裴有些受宠若惊。
抹药的间隙,林初状似无意地问了句:“你离家的那天为什么只拿了我给你买的礼物?”
琯裴表情僵了一下,她张了张嘴,最后局促地解释道:“除了你买给我的.......其他的都和琯家牵着关系,我不想再和他们有什么瓜葛了。”
林初觉得琯裴的说法也能解释得通,便没再问了。
晚上,琯杭回了老宅,问琯母要回了琯裴的手机,但也因此挨了琯母的一顿骂。
琯杭本打算把琯裴的手机塞进抽屉里,等日后寻到合适的时机再还给她,但抽屉即将合上的刹那,他又鬼使神差地将手机拿了出来。
他试着输了几串数字解锁手机,但都没能成功。
正想放弃时,脑海里又不自觉地浮现出了琯裴离开时的情景,她打开背包让自己检查……
琯杭下意识地把林初的生日输了上去,最后竟然成功解锁。
琯杭心里闪过几分怪异。
他随手点进琯裴的相册,发现了很多林初的照片,大多都是偷拍的背影照,偶尔有一两张侧脸。
琯杭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神情也变得紧张严肃起来。
等他翻看到琯裴的备忘录,发现琯裴暗恋林初的心迹时,他惊得目瞪口呆,最后震怒般地将琯裴的手机狠狠摔在了地上。
这夜,他喝了很多酒,最后喝得酩酊大醉,还耍起了酒疯。
琯父琯母本就因为公司的困境心烦意乱,焦躁不已,此时忽而听见琯杭扯着嗓子胡乱叫嚷发狂,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琯父咬着牙,攥着皮带要去教训琯杭,琯母也没有要拦着的意思。
不多会,琯父又铁青着脸进来了,表情十分的难堪和耻辱。
琯母连忙凑过去询问,结果刚一走近,就被琯父凶狠地扇了一耳光。
琯母被那一巴掌扇得差点栽倒在地,等她从不可置信的震惊中回过神后,就撒泼般地对着琯父乱抓乱挠。
琯父面色狰狞,毫不留情地将琯母一把推开,还对她破口大骂,怨恨她没有管教好琯裴。
直到这个时候琯母才得知琯裴喜欢上林初的事。
起先琯母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后来又发泄般地和琯父扭打起来。
俩人互相埋怨,推搡,谩骂,摔砸东西,闹腾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上午,在外办事的林初接到了张莹的电话,说琯裴她妈来店里闹事,还伤了人。
林初听后火速回了美容院。
一见到林初,琯母就凶神恶煞地冲过来要撕扯她的衣服,幸好安保人员及时将琯母拽住了。
琯母的身子虽被束缚着不能动弹,嘴巴却没停,各种不堪入耳的污秽之语源源不断地喷了出来。
林初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她遏制不住心头的愤懑,想将琯母暴打一顿,张莹却理智地拦住了她,说自己已经报了警,警察很快就到。
巧的是,来这边出警的人是陆菁。
陆菁在简单了解完情况后,就将琯母带上了警车,林初还有店里的目击者也都跟着去做笔录。
中途,稍稍冷静下来的林初问张莹:“那个死老太婆,骂我是烂货狐狸精,说我勾引琯裴,诱她误入歧途,你当时有没有听到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