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橙听了也犯起了愁。
几分钟后，丁橙直接来了句：“那要不然你就和她表白吧，如果她不接受，你也好死心。”
温以清连连摇头：“你知道表白失败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和她可能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
丁橙幽幽道：“可你这整天猜来猜去，琢磨来琢磨去的也很难受啊。”
温以清：“那没办法，我喜欢她，这些是我必须承受的。”
丁橙：“那等有一天，她谈恋爱了或者要结婚了，你该怎么办？”
温以清哽住了，好半天才哑着嗓道：“我原本以为，我可以做到以朋友的身份在她身边待一辈子，但实际上，这对我来讲真的太难了……我越是喜欢她，就越不能忍受她完完全全地属于另一个人。”今天光是听到许苏然和叶衍很相配的那些话，她心里都难受得翻江倒海了……
丁橙理解般地点了点头。
温以清：“所以……真到了那一天，我大概会表白，之后再主动切断联系。”至于欠许苏然的钱，等她攒够了，她会找人转交给她。
丁橙欲言又止。
温以清：“在这之前，请你帮我保守住秘密。”
丁橙：“好。”
温以清：“你记得自然一些，别表现出一副知道内情的样子。”
丁橙：“我尽量。”
回了房间，温以清去洗澡了。洗澡完就开始备课，备完课，她又从一个银色的箱子里拿了两本书。
一直到了夜里十二点，温以清才放下书，这中间她只出去倒过一次水。
玩了一晚上游戏的丁橙，摘了耳机，探头问道：“要睡觉了吗？”
温以清：“不是，我只是想上个洗手间。”
丁橙：“你一会还要继续学啊？”
温以清：“嗯，再学一个半小时。”
丁橙张了张嘴，最后又缓缓闭上。
到了凌晨一点，丁橙哈欠连天地放下手机：“清清，我有些饿了。”
温以清：“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吃东西？”
丁橙：“总不能饿着睡吧，那样我会失眠的。”
温以清放下笔：“那你想吃什么？”
丁橙：“想吃炒面。”
温以清：“家里好像没面了。”
丁橙：“可以出去买。”
温以清：“这个时间，附近的超市早关门了。”
丁橙：“去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那里肯定有。”
温以清：“好吧……你现在去穿衣服，我待会骑车带你出去。”
丁橙比了个OK。
等丁橙笑嘻嘻地出去后，温以清从兜里缓缓摸出手机。
温以清：【睡了没？】
许苏然没回复，估计是睡了。
这时丁橙蹦跶着过来了：“咱们走吧。”
温以清答应着，又低头快速打了三个字。
温以清：【对不起。】
许苏然依旧没回复。
温以清收了手机，拿着自行车钥匙和外套出门了。
半道，温以清似乎感觉到了手机振动。
她停了车，丁橙一脸不解：“咋了？”
温以清：“你来骑，我去后面坐。”
丁橙：“不行，我带人技术不好，怕把你摔了。”
温以清：“那你等一下我。”
丁橙：“嗯。”
温以清掏出手机看了眼。
许苏然：【所以，现在能告诉我因为什么不开心了么？】
温以清：【我不想说。】她删删减减，最后发了这四个字。
许苏然直接打来了电话。
温以清有些犹豫，丁橙凑近瞅了眼，催促道：“快接啊。”
温以清这才滑了屏。
电话接通后，许苏然没说话，温以清也不吱声。
巴巴偷听的丁橙：“……”
过了十几秒钟，耐心耗尽的丁橙悄摸捏了下温以清。
温以清清了清嗓：“许苏然。”
许苏然：“干嘛？”
温以清：“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许苏然：“没事。”
温以清：“哦。”
许苏然：“挂了。”
丁橙：“……”
温以清盯着屏幕发了会呆：“走吧。”
丁橙：“你不给她再回过去吗？”
温以清：“说什么呢？”
丁橙：“……说什么都好啊，你这样就不怕她生闷气吗？”
温以清咬了咬唇，又给许苏然打去了电话。
许苏然接了，但是不出声。
温以清：“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睡？”
许苏然：“不困。”
温以清：“那你打算几点睡？”
许苏然：“不知道。”
温以清沉默了，许苏然那边也没音了，丁橙再次傻住，她用肘碰了碰温以清的胳膊。
温以清咕哝着叫了声许苏然的名字。
许苏然：“我在听。”
温以清努力找话题：“那个……月牙在干嘛？”这个时候月牙应该在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