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一拱一拱的，甚至偷偷伸出舌头，在上面添了一下。
登时，岁予变了脸色，她打了一下云暮的屁股，揪着小耳朵，就把云暮揪了出来，看着自己胸口前湿了一坨，顿时严肃起来。
强忍着没有将云暮扔下去，岁予的声音冷了一些：“你给我老实点。”
“嗷嗷嗷！”云暮举着自己的爪子，伸到岁予的跟前，可怜兮兮地望着岁予，然后在手机上面打字。
“暮暮疼，姐姐给吹吹！”
岁予：“......”狗东西得寸进尺，转移话题倒是很有一手。
虽然明知道某只小狗是在装可怜，但岁予还是心软了下来，她对着包着纱布的爪子吹了吹。
长长的睫毛低垂，遮住了岁予的眼睛，让云暮看不清。
云暮微低着头，却看到了温柔。
“行了，饿不饿？”岁予放下云暮的爪子，拍了拍云暮的脑袋，叮嘱道：“先下楼吃饭去，我一会儿就过去。”
她的头发还是湿哒哒的，没一会儿，肩头的睡袍就被染湿了。
轻轻咳嗽一声，岁予看着云暮包着的爪子，又改变了主意：“你别下去了，我让陈妈给你送过来。”
云暮回来很久，光顾着和主人玩，竟然一时忘了自己的肚子，于是她点了点头，“嗷嗷嗷。”
云暮伸出爪子指了指岁予的头发，眼神催促着这个不省心的主人。
“嗯。”
岁予先是让陈妈给云暮端来饭菜，这才坐在一旁吹着自己的头发，云暮则是乖乖地趴在床上，乖乖地盯着岁予，眼睛一眨不眨的。
她生怕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时，会发现见不到主人。
岁予吹头发的间隙，陈妈过来了，她端了很多食物，放在桌子上，和蔼道：“都是暮暮喜欢吃的，快吃吧。”
“嗷嗷！”
云暮懒懒地伸了下爪子，算是回应了陈妈的话，不过她没有动，她想要等着主人一起。
岁予停下来，她说道：“把床单和被罩换一下。”
上面全是狗毛，虽然岁予很喜欢云暮，也能接受云暮作为狗的样子，但是她可忍受不了，睡在满是狗毛的床上。
云暮瞪大眼睛，委委屈屈地不开口，老实地从床上下来，趴在岁予的旁边，用脑袋不住地蹭着岁予。
她好不容易留下的气息，就这么要被换掉了，莫名有些不爽。
岁予哪能不知道某只小狗的心思，她安抚道：“一会儿抱着你睡觉。”
“嗷嗷嗷！”云暮当即忘掉那些不愉快，快乐地摇着自己的尾巴。
岁予失笑地看着某只快乐的小狗，弯了弯眼睛，这才是她的小狗应该有的样子，只需要一直快乐就行。
等岁予吹完头发，床单被罩也被换完了，陈妈已经离开。
岁予坐在桌子旁边，云暮则是窝在椅子上，被岁予一点一点投食，身后的尾巴不停地摇摆，就没有慢下来过。
等两人吃完饭，也已经到了傍晚。
云暮现在很精神，准确的说是，很兴奋，流浪几日之后，重新回到家的兴奋。
岁予躺在床上，一只冰冰凉凉的手，一下又一下给云暮顺着毛，云暮舒服地打起呼。
“睡觉吧。”岁予轻轻开口。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好觉，清晰可见的红血丝和黑眼圈，在印证着她的疲惫。
“嗷！”云暮看着岁予眼底的青黑，知道因为自己的任性，导致主人没有休息好，所以心疼愧疚极了。
她将脑袋枕在岁予的心口处，轻轻蹭了蹭，然后伸出爪子，悄咪咪地钻进了岁予的睡衣里面。
刚一碰上某个小豆豆，就被岁予死死摁住。
“做什么！”岁予脸色不大好看，似是想到了什么，脸颊泛起一层薄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
她冷声低斥道：“别乱动，受伤都不老实，我困了。”
“嗷！”云暮颤颤地缩回自己的尾巴，委屈地将脑袋挪开，最后离得远了些，哀怨地看着岁予。
岁予无奈，某只小狗仗着自己不想生气，不断地挑战自己的底线。
最终，岁予果然是叹了口气，她将云暮拉了回来，伸手抱住，轻声道：“不闹了，这几天很担心你，睡不好，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嗷！”
云暮乖乖枕着岁予的胳膊，仰头看向岁予，闭上嘴巴，也不闹腾了。
没过一会儿，岁予就沉沉睡了过去。
等听到岁予稳定的呼吸之后，云暮才抬起头，将爪子轻轻放在岁予的身上，她用鼻子蹭了蹭岁予的胳膊，噙满鼻腔的香味让她无比安心。
她温柔地注视着岁予，眼底藏不住的心疼和喜欢。
......
这一觉，岁予睡了很长时间，像是为了将几天的疲惫彻底清除，晚上都没有醒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