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两人松开，岁予的眼神有些迷离，微微喘着气，靠在云暮的身上。
云暮微低着头，看着岁予的头顶，一股说不出的情绪填满心底，让她分外满足，她弯了弯眼睛，在岁予的头顶蹭了蹭。
短暂的温存之后，云暮的气也就消了，本来就没心没肺的狗狗满心满眼只剩下主人，哪还想着别人。
“过来。”岁予勾了勾手指。
云暮靠近，被岁予掀开了衣服。
“姐姐，要做什么？”云暮没有任何反抗，反倒是很是激动，亮晶晶地望着岁予，期待道：“是要做运动吗？”
岁予掀开眼皮看了一眼傻了吧唧的云暮，冰冰凉凉的手指抚摸在云暮的皮肤上，让云暮颤了一下。
紧接着，一股药香传来，云暮动了动小鼻子，低头看过去，只见白皙的手指上面裹着一层晶莹剔透的药膏。
药膏抹在身上，跟岁予的手指一样，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姐姐，这是什么？”云暮问道。
“祛疤膏，雪文带过来的。”
之前岁予蹭找过季雪文，正好这次季雪文回国，就给岁予带回来了。
那个坏女人带回来的？
云暮有些躲闪，腰扭了一下，被岁予轻拍了一下，“别动。”
“哦。”云暮嘴巴憋下去，一脸不高兴。
岁予哪能不知道云暮的小心思，她微弯着头，专注地盯着云暮腰腹上的旧疤痕，不经意间勾了勾唇。
小笨狗，傻了吧唧的！
温暖的灯光照在岁予的发顶，似乎是包裹着一层温柔，云暮的视线落在岁予的嘴角，似乎是在发呆，也似乎是在认真思考，只作片刻，云暮的大眼睛弯弯，同样的温柔传递在眼神中。
主人真的变得很好，变得温柔，也变得更让她喜欢！
云暮看了一下自己的腰腹，晶莹的药膏已经抹在了疤痕处，岁予的手指上粘了不少。
岁予轻皱眉头，两只手指搓了搓，似乎有些嫌弃。
紧接着，一张帕子落在指尖，云暮小心地用帕子给岁予擦拭着手上的药膏，同时嘴上说道：“暮暮谢谢姐姐。”
岁予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她坐直身体，抬头看向乖巧低头的云暮，心里熨出一股暖流。
小笨狗还挺懂事！
将手指擦拭干净，云暮将手帕放置在一旁，盯着岁予的眼睛，很小声地嘟囔着：“小予予。”
岁予没能听清：“嗯？”
云暮舔了舔嘴唇，快速撇开视线，声音变大了一些：“小予予。”
岁予：“......”脑门发黑。
抿着唇，岁予幽幽地看着云暮，狗东西胆子倒是挺大。
“过来。”岁予勾勾手指，就引得小笨狗欢欢喜喜地上前。
谁知，一双软软的手打在了小笨狗的屁股上，不重不轻的。
“嗷！姐姐打暮暮做什么？”云暮捂住自己的屁股，满脸的疑惑。
岁予眉心动了动，严肃的脸上也多了抹柔和，她故作冷淡道：“跟谁学的，没大没小。”
乱叫什么小予予！
“小予予是你能叫的？”岁予眼皮子动了动，凉凉的视线扫在云暮的脸上。
云暮心里不服气，大眼睛瞥了瞥，想要说些什么，又憋了回去，最终实在没忍住，闷闷道：“坏女人都能叫，暮暮为什么不能这么叫姐姐？”
岁予看着云暮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小嘴巴拉巴拉不服气地抿着，顿时想笑，不过却木着一张脸，沉声道：“不准，听到没？”
“哦。”
云暮迫于岁予的淫威，又加上心里的听话，所以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在心里偷偷叫了一声，小予予。
哼，暮暮才不稀罕呢，暮暮才不要跟坏女人喊的一样呢。
“还有不准叫别人坏女人，不礼貌，更不准对别人呲牙。”岁予拍了一下云暮的脑门，一点点交代着一些道理。
“哦。”
云暮虽然不乐意，但还是认真地听着，并且将岁予说的话都记在心上。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云暮都窝在家里学习写字认字，她现在已经掌握不少知识，也慢慢明白了一些道理。
她现在不需要岁予督促，都会主动接受人类的知识和思想，因为她心底一直存着一个想法，那就是努力变成一个对主人有用的狗狗，她也希望可以帮助到主人。
如今，她已经懂得了岁予所说的喜欢。
只不过，在她的心里，主宠情始终占据着一个重要的位置。
她没办法割舍，或者全部化身为恋人之间的爱意，因为那是她的天性，永远不会消失的忠诚和热烈而坚定的爱意。
这天，云暮学了一会儿，放下平板，看着外面阳光很好，心念一动，偷偷变成了狗狗。
陈妈看到从楼上下来的云暮，已经见惯不怪了。